。我肯定不回上海了,做什么都一样。”
严展说:“你是不是想当警察?”
方乐文说:“是。严展你真是了解我。”
严展叹了口气,他怀里抱着小婴儿,嘴巴嘟嘟的,非常可爱。现在还看不出来,等过几年长大了,像他爸爸了,方乐文不知道会是什么心情。
方乐文问他:“严展,你现在有朋友吗?”
严展说:“没,以后再说。现在这样不错。”
方乐文说:“你可快三十了,差不多定下来,别折腾了。”
严展说:“我不娶了你吗。什么时候你找着下个男人,想离婚了咱们再离,现在我觉得挺好。”
方乐文叫他,“严展——”
严展抬头看她。
方乐文说:“将来他长大了,我能说你是他爸爸吗?”
生了孩子,她整个想法都变了,不愿意儿子知道自己有个杀人犯的爸爸。
严展点了头,“当然能。”
过年时,方乐文带着孩子跟严展回家。
严妈妈看见小孩儿立刻尖叫起来,她不记得方乐文,连带着也不认严展了。严父把他们带出去摇了摇头,今年外面鞭炮放的厉害,她受了惊吓,情况还不如平时。
大年三十,三口人在宾馆渡过。严展的小姨包了饺子给他们送过来,抱着小孩儿亲了又亲,喜欢得不得了。
她给小婴儿包压岁钱,方乐文最初不要,严展帮她收下。
他这辈子除了父母,最近的亲人就是他小姨。她为他家付出了很多,远超过一个妹妹对姐姐应该付出的限度。
过年后,方乐文回了广州,严展也销假上班。
二月十四号又到了,这是他爱上任东维后,第五个情人节。
任东维给他打了电话,严展很意外,两人对着话筒都不出声。
半响严展说:“任东维,我一直不敢相信我们真的分手了。”
任东维轻声说:“我也是。”
严展说:“以后咱们是不是再没有关系了?”
任东维说:“可能……”
严展突然发怒:“你他妈不是说和我过一辈子吗?”
任东维没有说话,呼吸的声音透过话筒传过来,显得有些急促。
严展说:“任东维,老子认识你真是倒了血霉了!”
他回手狠狠一摔,手机撞在墙上,啪嚓一声四分五裂。
严展一屁股坐到沙发里。手臂用力过度,从手指到肩膀都麻了,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像要破膛而出。
整整一年过去。他们真的分道扬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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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归于好
严展的力气很大,手机完全报销,机芯露在外面。
他喘了会儿,心跳平静下来,觉得自己干了件蠢事。
地上的垃圾懒得清,严展穿上外套,准备出门再买一个。医院随时可能有事情找他,没有手机不方便。
打开门,严展愣住了。
任东维站在那儿,手里还拿着手机。
严展看了他一会儿,不知道该说我出去还是你进来。
任东维先笑了,“我在外面站半天了,挺冷的,不让我进去我可要冻死了。”
严展赶紧说:“请进请进。”
任东维跟着他进门,看了眼地上手机的残骸,严展有点尴尬,去拿了扫把清理掉。
任东维坐下,说:“你干嘛摔手机?”
严展说:“没摔,不小心掉了。”他问任东维:“有事儿?”
任东维说:“嗯。”
严展问:“什么事儿?”
任东维说:“看你有没有空,找你吃饭?”
严展说:“今天情人节你干嘛找我?”
任东维说:“你看我傻吗?
严展说:“任东维,你什么意思?”
任东维说:“你说呢?”
严展看了看他,“任东维,别总问我这句话行不?”
任东维叹了口气,“情人节不是应该找情人吃饭吗?”
严展说:“那你还找我?”
任东维说:“你是真想气死我还是怎么的?”
严展有点琢磨出味儿了,“……你,你是……”
结果任东维转了话题,“你家里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严展顿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任东维说:“方乐文找的我,跟大太太通知小姨娘似的……”
严展:“……”
任东维说:“我又去问了梁慎,他们都知道,你唯独没有告诉我。”
严展动了动下巴,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他眼睛。
任东维问:“你不告诉我,是因为我不同吗?”
严展没回答,为什么不愿意告诉任东维,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看严展那表情,任东维心里明白了,他眉毛舒展开,“那你结婚的事,我可以原谅你。”
严展立刻抬头看他。
任东维说:“我原谅你,但我还是很生气。严展,你竟然去结婚……”
严展说:“反正你走了,结不结婚无所谓。”
任东维说:“我走了……你不能来追我吗?”
严展木呆呆地说:“追你……”
任东维说:“我们在一起是我追的你,分手了你就不能来追我?”
严展:“?”
任东维笑了笑,“严展,你从来没想过是不是?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一直是我追着你走。……你知道我喜欢你多久吗?”
严展说:“……四年?”
任东维说:“八年。严展,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一直记着你。”
严展:“……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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