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诧异地抬眼看他。
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直视着我,眼睛里含着似有若无的讥诮与笑意。简单的一句话就像道轨的扳手一样,将原本波诡云谲的气氛导向了更加柔和的方向。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紧张蜷起的脚趾,此刻才逐渐松开了。
被那样的气氛鼓舞,我给出了相当轻率的答复:“是吗?”
……说完就开始后悔。
好在松泽似乎并没有感到被冒犯。他垂下眼帘,盯着我的手指,勾起了嘴角:“青弦君。”
“哎?”
“技术不够,还谈不上风格。”
“……”
处理好明显的伤痕之后,我回忆着救护培训的步骤,从急救箱里翻出电子体温计递给了松泽测舌温。本来只是教条主义的刻板习惯,接回体温计时,我却被其上的读数吓了一大跳:“喂、松泽,你在发烧啊。”
难怪刚才松泽的反应总是慢半拍。
我试图劝松泽吃些退烧药,不过想也知道松泽这不肯走寻常路的男人不会乖乖答应。38.5°,这个体温在我看来已经是令人警惕的温度,松泽却浑然不在乎似的挥了挥手:“我麾下的免疫系统正在同病原体顽强战斗,不要随便打搅这场荣耀之战。”
全然的胡说八道,却因为过于荒谬而不知该从何处反驳。我只好越俎代庖地行动起来,先收起暖桌、把壁橱里的被褥拖出来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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