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个时候的审神者和以往都不一样。倾泻而下的月光洒落在他的身上,为他乌黑的长发染上了点点白光。眼角处的泪痣因为水的浸润越发的艳丽,整个人在月色下仿佛误入的精灵。
越轻离见他发呆,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呢,快回神。”
大典太光世看他衣服都湿透了忍不住皱眉,“把它交给我吧,你快回去洗个澡。”
越轻离心中十分惊喜,面上却不显。摸了摸怀中的小奶狗后将它递给了大典太光世。
第一次抱这么毛绒绒的小动物,大典太光世有些紧张。但想到因为它让审神者大半夜的起来折腾,心中又有些不高兴,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它的耳朵。他的动作很轻,睡梦中的小奶狗连眼都没睁只是动了动耳朵。
越轻离回去之后匆匆洗了个澡,头发都没吹干就累的躺床上直接睡着了。所以第二天醒来他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冒了。以往温柔的嗓音因为感冒有些沙哑,漂亮的眼睛也无精打采的耷拉着。
大典太喂完鱼回来之后就看到他披着一个毯子坐在沙发上擦鼻子,旁边的垃圾桶里扔的满满的都是纸。
听见声音后越轻离转过头看了过去,“你回来…阿嚏…了啊。”
“嗯,感冒很严重吗?”大典太光世有些担忧的看着他。
“还好,就是…没精神想睡觉。”越轻离话说到一半又赶紧去拿纸。
“那你上楼休息吧,这里躺着不舒服。”
越轻离点了点头,披着毯子慢悠悠的上楼。因为毯子有些长,所以有一部分就拉在了地上,不过越轻离浑浑噩噩的没发现。
大典太光世见状叹了口气就开始在客厅翻找。
药呢?审神者看起来病的很严重啊。
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大典太光世有些沮丧。他上了二楼推开审神者的房间。然后他就看到窗户开着,越轻离躺在床上将自己缩在一起,窗外的风轻轻的撩动着他的头发。
这样不行啊。
他走过去将窗户关了起来,然后在柜子里找了一个厚一点的被子搭在了越轻离的身上。做完这些后他还是有些不放心,转过头看了看自己腰侧的刀将他解了下来。
希望会有用吧,他抱着刀躺到了审神者的旁边。
大典太光世抬头看着天花板,身子一动也不敢动。心想着有用啊,既然以前可以治好别人,那么现在也希望能治好审神者。
许是因为生病,所以越轻离睡的不是特别安稳。翻了个身之后正好面对着大典太光世,温热的呼吸扑撒到大典太的脸上,让他忍不住握紧了手中的刀。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和人挨的这么近了。自从他被放到仓库以后他就再也没有感受过人的温度,直到被唤醒后成为上一个审神者的刀。
可是审神者那么多刀,根本就不会喜欢他这种被放在仓库里的刀吧,出阵也只是因为其他刀剑都不在所以才会选他。可现在他竟然和新审神者挨的这么近,近到一歪头就可以看见他的睫毛。
现在本丸里只有他一把刀剑,无论如何他都要照顾好审神者。
越轻离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喉咙很干,而且身上出了很多汗感觉黏黏的,但是睡觉之前的无力感倒是消退了很多。
其实一般来说他是不会那么轻易生病的,但是最近消耗比较大,所以身体有些虚弱,这才会沾了点水就生病。
他伸了个懒腰,然后手不经意间碰到了一个人。他惊讶的转过头去,发现大典太光世抱着他的刀正在自己的床上睡的正熟。
他小心的掀开被子下了床,将一旁的毯子盖在了大典太的身上,然后去洗个澡。
稍稍有些烫的水从身上淋了下来,驱散了他的冷意。白皙的皮肤在这冲击下显得有些红。越轻离拿起一旁的皮筋把自己的长发扎了起来,然后擦了擦脸上的水。
其实很久没生病,偶尔病一次也算是很奇妙的经历了。往常他一般两三天才会好,可是因为今天大典太光世在他旁边,所以他睡一觉就好多了。
真的是居家旅行必备的小伙伴啊。
越轻离洗完澡穿了浴衣走出去之后就发现大典太光世醒了。他坐在床上,身上还搭着刚刚盖上去的毛毯,乌黑的头发张扬的挺直,但表情还有些呆愣,像是在思考自己身在何处。
“醒了。”越轻离主动打招呼。
大典太光世条件反射的转过头去看他,然后瞳孔开始缓缓变大,终于想清楚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
“您好了吗?”大典太光世有些紧张的问。
越轻离咳了两声,笑着开口,“真的是太感谢你了,我觉得好多了。”
“那真的是太好了。”能帮到你实在太好了。
“全靠你的帮忙呢,我睡一觉就好了。”
越轻离感激的说,“果然当初让你留下是我这——么长时间以来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了。”
他特意将“这”拉的很长。
大典太光世低下头,听了他的话感觉脸上热热的。想说其实也没有这么厉害,我只是一个放在仓库里没人要的刀剑而已,可是想到一抬头对方肯定就看到自己的脸色了,于是犹豫着没有开口。
越轻离看到他耳朵红了,也意识到他在害羞。刚刚才接受对方的帮助,怎么能一转眼就欺负他呢,于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借口走进了浴室,给大典太光世离开的时间。
走到楼下后看到那个睡的香甜的小白狗,大典太光世不知道是该气它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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