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说笑正欢。
一见蒋敬璋过来,祁思源的脸象门帘子似的啪嚓一放。“你可来了,我快被吵疯了!特么当初哪根筋错位,弄回这仨小崽子,真自找苦吃呢···”——蒋敬璋快步过去抱过扣扣,继而又把团团、合合拢到怀抱里。反问道:“那要不我把这俩送后厨去,一锅里炖一个···”
等着祁思源抱起合合,蒋敬璋领起扣扣和团团,一起进了公寓电梯。电梯门一关,祁思源一张整肃脸孔,随即象火烤冰棍般化了。“祖宗,晚上我给你跪下都行。这话别让老爷子听见,他敢指挥警卫员把我拆吧拆吧炖了。一会儿老爷子和萧叔一块儿来接孙子,一起带去疗养院。快接走吧,才带两天,我的脑袋都吵炸了。跟你似的猴儿淘猴儿淘的。”
转眼到了房间,蒋敬璋把孩子们都轰进卧室。转身接过祁思源的外套挂进衣帽间。“那这么多年来,真难为师父了。费了多少心血哟,把我这个猴儿教养成人,再拖进被窝儿···”话未说完脸蛋儿上被弹了一下。
许秘书在行李员帮忙下,把大包小包放在门厅里,然后和祁蒋二人招呼一声先走了。
蒋敬璋一到楼下,就看到祁省三和萧正在警卫人员开路下,拄着手杖腰背挺直的走进酒店大堂,便紧走两步迎上前打招呼。
由于祁思源近来会议频多,就和蒋敬璋商量着把三个孩子全接到眼前,一起住在祁思源那处房子里。这无疑是摘了老爷子的心肝一样。干脆一跺脚,带孙子们去海南疗养。
“我那三个胖孙孙呢?”——蒋敬璋亲自为两位老爷子上了茶,含笑答道:“今天大哥带他们去了动物园,兴奋劲儿还没过,这会跟着大哥在楼上玩得正欢,连饭都顾不上吃呢。您和萧叔稍候,我支会后面起菜吧。”
祁省三把手一摆,他看不着孙子没胃口。回头对朱景升道:“景升你带个人上去,跟思源一起,都抱这儿来。”转而又对蒋敬璋道:“你萧叔已经看着备好了食水,我们爷孙几个路上吃。现在你俩都工作忙,我那孙子们带出去玩两天。”
少顷,祁思源跟着朱景生、警卫员,一人一个捧着孩子们走过来。祁省三见到孙子眉开眼笑,一一亲过。又支使着其他随行人将孩子们的东西收拢到车上去,立即启程。
祁思源亲自摆开代步轮椅,扶着老爷子坐稳。刚要后退被祁省三拉住手腕子,指着蒋敬璋布置任务似的:“你趁着还年轻体质好,再生个一男半女的,咱家又不是养不起。我一高兴啊,冲着孙子孙女也能再活十年。”
蒋敬璋闻言几乎躲进师父身后,捅着师父后腰催他说话。祁思源凑在他爹耳边愕然道:“啊?!还生?爸,那超生可是违反政策的,我和璋璋都得受罚···”——祁省三朝着萧正一努嘴:“姓萧不就得了···”
蒋敬璋在近处听到对话,把眼一捂差点坐地上。
好说歹劝的哄走了一大帮人,蒋敬璋调头想跑,被祁思源手疾一个后抄扯住领带。揪着径直回到套房里。
“师父,您可别听老爷子的。可不能再要了,那不是养小狗啊。眼前这仨还不够闹腾的。”话音甫落见祁思源凑过来,蒋敬璋蹭一下子蹿到一旁。“您敢在这就干那丧尽天良的事儿,我敢死给你看。”
祁思源哭笑不得的摆手一摆:“我至于那么猴儿急吗!把菜单给我看一下,咱俩在这吃完晚饭再回家。临出发时老头说让咱俩周末回大院那房子去;主要是老爷子有好东西,指定是给你的。”终于把炸毛边缘的徒弟捞回到怀抱里,祁思源张嘴叼住了徒弟的耳朵,含混不清道:“总算能过清净日子了,咱俩抓紧时间过过二人世界。今天我得着消息,可能又要让我进党校进修半年。”——蒋敬璋任由祁思源从后面抱着,向后仰头枕在其肩膀上:“现在···我倒真宁愿您回到酒店来。毕竟是高处不胜寒。”
“停不下来了。中央立项培养中青年干部,不在政即要在商或在教。如果任教的话,你放心让我装着为人师表的模样去收徒弟,嗯?”——蒋敬璋揶揄道:“可别糟践为人师表这词儿吧,别人是教学之教,授意之授;您整个就是嚎叫的野兽--叫兽。”
祁思源哈哈大笑着接过菜单看过,划了两个菜。提起便服外套和手包,与蒋敬璋一起下楼去用餐。刚才争论的事情谁也没有再提。
周五傍晚蒋敬璋接到许秘书电话,祁思源和顾三元等人在棋牌室搓麻,他要赶去接孩子,就先下班了。意思是关照蒋敬璋想着过去看一眼。蒋敬璋温和的回答秘书说他这就过去。
在棋牌室外面关照了许秘书离开,蒋敬璋先去了餐厅交代留好包房,亲自定了菜单。这才转回到棋牌室。孰料就是这半小时空档,棋牌室中又有驾临之客。
紫檀千金和闺蜜们在新楼专卖店购物之后,得知此处骄人云集便扑了过来。人虽只有四位,角色却真个色彩缤纷,蒋敬璋那位高中同学,及正摆开攻势追求牌桌上金主的青衣。这三位女性处于不同角度,也为这大同小异的革命目标,不要说凑一台戏绰绰有余,就是单挑开唱也不在乎。
蒋敬璋到门前,恰好顾家小俊从门里出来跑去洗手间放水。小俊就推蒋敬璋赶快去帮他搭个牌架子,急急火火的说:“看着那唱戏的,来回看牌又跑回姘头那通风报信,整个牌桌就看她摆忙了。我两分钟就回来。”
蒋敬璋应了声“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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