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和顾即表露自己心意的女孩子唯何穗子一个而已,顾即其实从未处理过与女孩子的感情之事,他不知道该怎样把对何穗子的伤害降到最低,只得把责任全部往自己身上推。
“是我的问题,我不想耽误你,”顾即叹口气,直视何穗子已经起了泪花的眼睛,“以后肯定会有一个很珍惜你的男人出现。”
何穗子强忍泪水,“那为什么不能是你呢,”又想到什么,猛的睁大眼睛,颤声问,“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喜欢的人?顾即甚至不必思考,脑海里骤然跳出了林景衡的面容来,那是一种条件反射,似乎只要和喜欢挂上钩,顾即唯一能想到的也就只有林景衡。
顾即望着何穗子要哭不哭的脸,最终分不清是对着何穗子还是对着自己,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何穗子到底是女孩子,再怎么坚强,被自己喜欢的男人当面拒绝,面子上到底挂不住,一下子就哭了出来,这倒是把顾即吓得手足无措。
他不太会安慰人,只得一遍一遍的道歉,希望何穗子能原谅他,但是何穗子只是哭,发展到后来还不让顾即同她说话,嚷嚷着要回家。
顾即说要送她回去,可何穗子不让他送,他只得给她叫了车,千叮咛万嘱咐司机把何穗子送到家,但依旧放心不下,想了想,给伍大牛播了个电话。
伍大牛沙哑但很惬意的声音立马传来,“小顾?”
未等顾即说话,他又嘻嘻哈哈道,“你不是和穗子在约会,怎么样,还顺利吗,有时间和我打电话?”
顾即就猜到是伍大牛在从中拉线,但此时也不是追究的时候,就把今晚的事情和伍大牛说了,伍大牛叨叨絮絮把顾即念了一遍,“小顾,不是我说你,你也太不厚道,就这么不要人家女孩子了,人家得多伤心啊。”
顾即即使是明白他做事欠妥也晚了,就央求伍大牛想办法,最后伍大牛说会给何穗子在厂里玩得比较好的女宿友打电话,让她多照看些。
顾即这才稍稍松口气,可未等他把气吐完,伍大牛又给他抛了一个惊天雷,“对了,刚才林工说给你打了几个电话你都没接,我跟他说你出去约会了可能没看手机,你给他回个电话,别让人担心了。”
顾即怔了一下,看电影的时候他把手机开静音了,看完也没把手机状态调回来,也就没有注意到林景衡给他打电话。
他应着挂了电话,把手机页面往后调了看,果然发现有三个未接来电,都是林景衡打过来的,顾即想了想,没给林景衡回电话,但是给他发了条信息算是报平安。
可能是临近过年,即使天气冷,夜晚的北京城也是热热闹闹的,来来往往都是对成对的小情侣,顾即走在其中倍感孤家寡人的寂寞。
他并不打算把自己过年要回小县城的事情告诉林景衡,现在看来就连伍大牛这个大嘴巴都不能说,顾即顿觉好笑,想林景衡果然就是有令人喜欢的能力,短短两个月就彻底把伍大牛拉拢了。
边想着,打了车回家,司机和他唠嗑,顾即谈了两句就安安静静的坐着看窗外的景物。
十点多才到家,顾即进了电梯,想回家后还可以上网看看新闻再睡觉,他迫不及待想要换上睡衣窝进被子里,享受惬意的温暖。
电梯叮的一声开了,顾即拢紧大衣走出去,抬眼骤然看见一个人影。
他这里极少有人踏足,那人又一身黑衣半垂着头倚靠在墙上,将顾即吓了一跳,顾即下意识脚步顿住,定睛一看,提着的心瞬间又放下来了——是林景衡。
这么晚他怎么在这里?
天花板的黄色的灯落在林景衡身上,他一半脸隐在阴影里,他好似等了很久,抬起头来眼神里面有点疲惫,但在看见顾即那一刻的时候,又随即柔和了许多。
“你怎么来了?”顾即不无惊讶,从口袋里找钥匙开门。
林景衡站直了身体,细细看着顾即,笑了下,“我找不着你,有点担心。”
顾即把钥匙安入锁里,偏过头看着林景衡,抱歉道,“伍大哥和我说了,不好意思,我刚才没注意手机。”
林景衡笑容慢慢散了,跟着顾即进门。
顾即现在已经不会像初遇林景衡那般拘谨和忐忑,只要他便不主动去触及不应该触及的话题,林景衡也不会勉强他,因此在大多数时候,他们两人确实是能向普通朋友一般相处的。
他将鞋子脱了,回过身却发现林景衡只是笔直的站在原地,目光尽数落在他身上,仿佛少看一眼他就会不见了一般。
顾即被林景衡这样看着,多多少少有些不自在,这样的目光说熟悉不熟悉,说陌生却又不陌生,好像在很久以前,林景衡也曾经这样看过他——那是他为甘小雨说话时林景衡所表现出来的隐晦的不痛快。
他隐隐约约知道为什么,正想开口缓解一下尴尬,林景衡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骤然上前,张开双臂将他抱了个满怀。
铺天盖地属于林景衡的气息将顾即包围,震惊令他好几秒都反应不过来,只呆呆的让林景衡抱住。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87章 er87
屋里一片死寂,顾即只能听见林景衡附在他耳边浅浅的呼吸声,温热的气息的传递表明两个人此时是离得多么近,这已经超出好友的安全距离,即使顾即不得不承认,久违的拥抱令他很是眷恋,但理智却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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