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即一直招架不住这样的林景衡,话是这个话,但自己却又无法给林景衡什么东西,他和林景衡之间,差了十万八千个顾即,是怎么都无法逾越的。
可在林景衡心里,一个顾即就足以抵消所有,他心甘情愿甘之如饴。
“我一直有个秘密没有告诉你。”林景衡见顾即还是闷闷不乐的样子,特意压低了声音,靠近顾即,见顾即微微睁大了眼睛疑惑的看着他,他便半是认真半是玩笑道,“我啊,其实很有钱,所以你不用替我的钱心疼,你不相信的话,以后我的工资卡都给你管好不好?”
这样带点儿引导性的话语让顾即整个人僵住,不敢置信的看着林景衡,林景衡眉眼都带着笑意,眼睛里倒影着他微微呆滞的脸。
“我,我不要......”话题完全被林景衡带偏了,顾即有点慌张的说话都结巴了。
林景衡却穷追猛打的,戏谑的盯着顾即紧张的脸,“你为什么不要,你不管的话,怎么知道我多有钱啊?”
顾即轻轻推开林景衡,支支吾吾的,“反正我不要。”
他实在很难不想歪林景衡的话,以前总是听伍大牛说,工资卡就是要交给老婆管的,那林景衡的意思是不是......
顾即想都不敢想,他有点紧张又有点不敢置信,但更多的是自己都不得不承认的从心里丝丝缕缕泄露出来的欣喜。
林景衡是打定主意要和顾即好一辈子的,他看着顾即几近窘迫的模样,好心情的加深几分笑意,但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逗逗顾即也就罢了,顾即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可千万不能把人吓着了。
他轻轻把人扯回来,哈哈大笑,在顾即还陷在上一个问题的时候,又抛出另一个问题,“你既然这么心疼我的钱,那我搬过来和你住好不好?”
顾即愣住,盯着林景衡,顿了几秒,难掩欣喜,眼睛都亮了,“真的吗?”
他想起年少的时候,虽然两人从未有过单独住在一起的经历,可是很久以前,他就在幻想,如果有一天能与林景衡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面,不用遮遮掩掩,也不用担心被人发现,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而如今,林景衡竟然比他先一步提出了,顾即怎么能不开心。
林景衡以为提出这个建议会遭到顾即的反对,却没想到顾即比他还要兴奋的模样,他满脸笑意,抵住顾即的额头,“我明天就搬过来好不好?”
“明天?”顾即诧异,来得及吗?
林景衡忍不住轻笑出声,他还没有告诉顾即,他还有另外一个秘密,于是他靠近顾即的耳边,声音很轻,气息都吐在了顾即耳蜗上。
顾即清晰的听见林景衡略显低沉的声音,“其实,我就住在你家楼下,我们是邻居。”
邻居?顾即瞪大了眼睛,整个人被林景衡的笑声环绕,林景衡似乎憋这个秘密实在憋了太久,笑得停不下来。
怪不得每次顾即和林景衡通完电话,林景衡能那么快就到楼下接他,怪不得每次林景衡总能掐好饭点来他家蹭饭,也怪不得林景衡总是说顺路载他回家。
谁能想到林景衡与他不过一层楼的隔阂,顾即半惊半喜,用力推了林景衡一把,眉眼弯弯,“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林景衡重新扑上来,直接把顾即扑倒在床上,眼里倒影着顾即的笑脸,笑着摇头,“没有了。”
两人笑着笑着发觉姿势和气氛都有些诡异,很快就笑不出来,林景衡目光放在顾即的脸上,细细的打量着。
顾即皮肤很白,眉很黑但是不浓密,鼻子秀气,嘴巴微微张着,而眼睛就像一汪清水,仿佛能直接抵达他的心里。
两人对视着,空气的温度渐渐有些升温,顾即不自然的动了动身体,喊了一声,“林景衡。”
这三个字足以点燃一切,林景衡伸手摩挲着顾即的唇瓣,直到顾即的唇染了点血色,他才附身含住两瓣柔软。
无论是少年还是成人,顾即面对林景衡的吻总是那么紧张,他就直直躺着,一动也不敢动,好像等待着林景衡的采摘。
林景衡的吻技算不上多炉火纯青,他只是凭借本能的含住顾即的唇,用舌尖将顾即有点干涩的唇瓣打湿,试探一般的将柔软钻进顾即的口中,和顾即羞赧而略微闪躲的舌纠缠着。
顾即身体渐渐软化,像一摊软水一般躺在林景衡身下,双唇乖巧的张着任由林景衡予取予求,他能感受到林景衡的温度,像是一个炙热的太阳将他包围。
有一道轻微的电流钻过脊椎,顾即浑身一僵,发觉自己身体似乎起了变化,整张脸腾的一下滚烫。
林景衡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喉咙吞咽一下,依依不舍的离开顾即的唇,眼睛深邃似不见底的湖,要将不能自己的顾即吸进去。
林景衡略带薄茧的指腹摩挲着顾即发烫的脸,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顾即......”
顾即在这一声中迷失了自我,他近乎自暴自弃的闭上了眼睛,但颤抖得睫毛却暴露他此时此刻的慌乱——他虽没有过这种经历,但他是个男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可是即使他此时心中是有点惧意的,但他清清楚楚的知道,林景衡不会伤害他,他心甘情愿把完完整整的自己交给林景衡。
于是顾即沦陷了,他觉得自己像在滚烫的山海里行走的蝼蚁,只能攀住他唯一的依靠,他感受着近林景衡带给他的炙热和碰撞,压抑不住从喉咙里泄露出难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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