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肯定是冠军,这还用说吗?”
几个人回到招待所,正碰上市体校的大客车也停在门口,校长从黑色小轿车里走下来,一眼望见丛林,上前几步过来握手:“哎呀,丛师父教的好弟子,水平真是不错,咱们甘拜下风甘拜下风。哈哈,哈哈。”
“只是发挥好一点而已,校长太过奖了。”丛林难得地谦逊几句。
校长瞧瞧丛林父子,再瞧瞧殷逸,眼中忽然掠过一丝古怪的神色。他张张嘴好像还想要说什么,但犹豫一下又忍住了,转口道:“好好休息,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一定要提,千万不要客气。啊?哈哈,哈哈。”
两边客套一番,各自回房间。
丛展轶下午去称体重,这就是官方认定的最后值,也就是说,再不用称重,可以好好吃饭了。丛林答应他们,只要许山岚的少年组一比完,一定带大家出去吃顿好的,东来顺火锅。
丛林和殷逸晚上回家去休息。丛展轶把得到的金牌给许山岚玩,这玩意也就名字好听,其实就是个金属块儿,做工也不算精致,镌刻的花纹模糊不清。金杯还好玩些,闪闪亮亮,上面系着红色的缎带。顾海平却把得到的长拳比赛银牌仔仔细细放到红绒盒子里,跟奖状放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收好,等着带回家去让父母瞧瞧。
许山岚把金牌放到金杯里晃来晃去,像赌场里摇骰子似的,不一会就不爱玩了,随手丢到一边。他从来对这种荣誉看得极淡,以后也是如此,很受丛展轶的影响。
丛展轶第二天还要比赛散打,这个跟武术套路不一样,很费精力体力,因此晚上许山岚不敢打扰他休息,大家早早上床睡觉。
只是大会居然安排这一天许山岚去接受少年组运动员的体检,这让他十分懊恼,就算再抓紧时间,也够呛能观看到大师兄的比赛。
叶倾羽见他皱着眉头心不在焉,时不时地往窗外张望,低声问道:“你是不是着急师兄的比赛呀?”
“可不嘛。”许山岚满腹怨气,“不早不晚偏偏在这个时候验什么骨龄,我问过我师父,以前都没验过的。”
叶倾羽细声细气地说:“好像是新增加的项目,防止有隐瞒年龄的。“
“可我看不到我哥比赛了呀!”许山岚又沮丧又难受。
“你哥肯定能赢,他身手真漂亮。”叶倾羽实心实意地称赞,“他起跳好高啊,你们平时训练一定很刻苦吧。”
“啊,那倒是。”许山岚觉得自己就不大刻苦,这句话回答得有点没底气。他掩饰地扒拉扒拉头发,说,“你也不差啊。”
叶倾羽认真地摇摇头:“不行,师父说了,强中更有强中手……”
“能人背后有能人。”许山岚翻个白眼,“我师父天天念叨。”忽地抿嘴一笑,“可我觉得他俩互相就不怎么能看上眼。”
这句话说得叶倾羽也笑了,露出唇角下一个极小的梨涡。他安慰许山岚:“你放心吧,你师兄多厉害。”
许山岚小大人似的叹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那不一样啊,散打是对抗项目,跟套路可不一样。”
叶倾羽想了想:“那倒是,我就没跟别人打过架,觉得下不了手。”
许山岚嘻嘻一笑,凑过去压低声音:“我打过。”
“啊?”叶倾羽眨眨眼,很是意外。师父对打架这种事严令禁止,一有违反决不轻饶,主要就是怕他们出手太重,把人家打伤了。不过暴力和血腥永远是男人心中永远的主题,那是从骨子里天生的向往。叶倾羽不无艳羡地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许山岚回想一会,舔舔唇:“挺过瘾。”
叶倾羽不禁喷笑出声。旁边检察人员不耐烦地嚷嚷:“下一个是谁?袖子,袖子撸上去!”
一开始许山岚还以为得抽点血,虽然不怕痛,但挨一针总不是什么好事。轮到他了才知道不过是伸出胳膊,跟量血压似的用个机器照一下就完事了。这是刚刚引进的新式设备,从骨头发育情况能看出这个孩子的准确年龄,甚至能预测孩子的身高。因为体育运动员常常有擅自篡改年龄的情况,比如青年组参加少年组比赛,成年组参加青年组比赛,以图在经验、身高、体重等各方面压倒对手,从而拿到好名次。但这种情况在武术比赛中比较少见,在足球、排球和田径等比赛项目中,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不改才奇怪。引进检验骨龄技术,就是要最大程度防止这种现象的继续发生。
检验进行得并不慢,但许山岚心里有事,仍然觉得读秒如年。好不容易大家都完事了,组委会组织他们登上返回的大巴,又足足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回到市体校。
还没等大巴车停稳,许山岚早早站在车门旁,一开门就第一个窜了出去,兔子一样飞奔竞赛场地。
观看散打比赛的人要比武术套路的多多了,整个赛场看台座无虚席。散打比赛现场气氛十分重要,一定要挑起运动员的兴奋点。各个参赛代表队纷纷派出最强的拉拉队阵容,敲锣打鼓,狂风呼啸一般的呐喊声震得训练馆棚顶似乎都在颤动。
许山岚快步跑下看台,冲到站在擂台一边的顾海平的身前,大声问道:“几比几了几比几了?”
顾海平一指成绩牌:“二比一,大师兄暂时领先!”
正是赛事中场休息的时候,丛展轶穿着一身黑色的背心短裤,带着头盔、护胸、护腿。虽然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他的目光狂野而凶悍,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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