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着眼睛,眼里没有任何温度。
睡觉的时间总是过的特别快,闭眼的时候天黑着,睁开眼天却亮了。明明每天看到的都是同样的天,却又不是原本的那片天了,时间每天都在走,也在变,人也一样。
就像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的“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我们人类也不能活在同样的时间。现实也许残酷,可有些存在是谁都无法阻挡的。那么这种情况下,他们只能把自己变得更强,争取把每一天利用彻底。
血染江山屠出个真假,待回头不过一场浮夸。赖程满脑子都是金戈铁马,狼烟遍地,他骑着战马,身后跟着战车,载着大炮,他带领大军,战场厮杀,大喊四方,好不威风。哪知却在他杀得爽时,突然感到有人在破风袭来,他反应不及,就被人杀死了。
此时,他迷茫地盯着上方坏笑的人头,心里想着要不要继续闭眼睡过去然后继续那个梦然后报仇去!可那个声音就像催命符似的,一直在耳边萦绕,忽远忽近,就是不肯停,比蜜蜂叫还烦人。
“程程宝贝儿,起床跑步啦!”
妈哒!能不能不要叫的这么恶心!他浑身都要起鸡皮疙瘩了!
“亲爱的,你想一辈子都是个矮小子吗!该起来了。”
“为什么我是小矮子,因为我人很懒,为什么对方高又帅,因为他很勤奋……运动是力量之源,程程你再这么宅,看以后谁要你!”那人不仅喊他,还在他耳边不停唠叨,全是贬低他的话!
当然,维沅心里想的却是:没人要你我也会要的,谁叫我一眼就看中了呢!
赖程:……好气!
是可忍孰不可忍,是个男人就不能忍!赖程拿起枕头直接朝对方脸上砸去。
十五分钟后,两人站到了二号操场上,此时,二号操场上已经有很多人在跑步了,也有人在做俯卧撑,有在读书长廊的灯光下看书。天还没完全亮,寂静了一夜的校园又活了过来。
维沅捶了一把赖程的肩膀,好哥们似的搂着他,赖程脸色很臭,直接挣开了他的禁锢。
“不要碰我,不然我不敢保证不打人。”
“ok”,维沅宠溺地揉揉他的头,“第一次先跑十五分钟吧,饶这操场跑十圈就行了。”
二号操场一圈200米,十圈也就2000米,不算多,但绝对不算少,尤其对不常运动的人来说,简直是为难人的事。
赖程表情扭曲了一瞬,什么也不说就冲了出去,他发挥了全身力气,简直健步如飞。
瞧不起人是吧?!哼,我就跑给你看,等我长高了超过你时,狠狠鄙视你,把今天的场子找回来。
维沅摇摇头,有几分无奈。2000米是不多,可也得靠毅力的,一个人体能本身就不足,一开始还用尽力气,结果到了半途没了力气,后面也就别肖想了。
果真,赖程跑了两圈就气喘吁吁。可维沅就跑在他前头,时不时回头嘲笑他。
真的好生气,气到肝疼!肺部也疼!怎么会有这么可恶的人呢,赖程想,好想揍他!
维沅发现赖程一股劲又跟了上来,大有一种不打败你我绝不姓赖的样子,勾起嘴角得意地笑了笑。
逞强的程程真可爱!好想抱过来揉一揉!
上午的课程过得很快,一下课顾云雁就站起来喊了:“参加校运会的来我这儿报名,都积极点,时间不多了,到时候还要训练。”
除了维沅还是还是没人报。
顾云雁怒了,妈的,她也要学习啊,谁愿意管这事!可他妈的这些人,就顾自己的事,班集体的事都扔给她这个班长!可一个集体不是靠她就能撑起的。她一边哭一边骂:“你们这些人真他妈自私!参加校运会怎么啦?又不会要你们多少时间!这是班级活动,有点责任心好吗?”
王达明拍桌冷笑:“你现在在这说话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有的人就是自私,在他们眼里除了学习,除了自己,其他人事算什么东西。
顾云雁眼睛吧嗒掉:“你学习好很了不起吗?像你这样自私的人,一辈子也就那样了!会学习又怎样,做人还不是那么烂!”
王达明冷笑,愤怒地把手里的书本砸向顾云雁。其他的同学都低着头,手里写着,眼睛盯着,耳朵竖着,就是不说话。
把人性赤♂裸♂裸地看了,心寒就是一瞬间的事。
白茴站起来怒斥顾云雁:“你这样说就太得罪人了,我们参不参加是我们的自由,凭什么要被你骂?你以为你是谁啊?”
“好!好!”顾云雁擦了擦眼泪,王达明扔的书本就落在她脚边,没人知道却狠狠砸到她的心口的难堪,“我不管了,这个班长我不做了,你们谁爱做谁做!”
啧啧,又来了!赖程叹了口气,有几分无奈。他一直都知道班上的人很自私,对什么活动也不感兴趣,觉得浪费时间,毕竟他也是那样想。没有谁规定谁要做什么,所以他们不想参加,没毛病,顾云雁作为班长,职务所在,要人参加也没毛病。错就错在,班上的人没有集体荣誉感,顾云雁不会温和处理事情。
没有谁喜欢无缘无故地被骂。
不管他们心里是怎么想的,最后陆陆续续有人去顾云雁那报了名,各项目勉勉强强凑够了人数。顾云雁嘴里说着不做这个班长了,身体还是很尽职地填写了报名表。
陆橙君跑到她那儿,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班长,100*4接力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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