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们立马就瞠目结舌,旋即是抑制不住地心痛如绞。
原来,就是他们一转身、一失措的功夫,那容貌千年不朽、完美如初的倾国名花,对他们而言,竟注定只是昙花一现。
就在谁也没看到的那一瞬,悄然凋零,化作滢滢金粉,缠绵附在森森白骨之上。
“快走,快走!”
只是大难临头,他们来不及感到痛心和犹豫了,好在会长见机算快,又是一路夺命狂奔,三十一人虽落得灰头土脸,到底是奇迹般地全跑了出来。
回望彻底崩塌的恢弘陵墓,他们只觉无比痛心,丝毫不觉逃出生天的喜悦:“完了,陵都毁成这样了,还怎么挖?”
会长却是最豁达的一个,闻言长叹一声,淡定:“这就是天意了。”
是明帝为保护父皇和自身的长眠之地不受外人干扰,尸骨不被恶徒亵渎,而特意设下的机关。
“窥破那么大一桩秘密,又拍了那么多照片,我这辈子的愿望都圆了,这趟怎么说都值啦!”会长半是玩笑半认真道:“不过毁了陵,就算马上去打书面报告解释,也很可能要被抓去坐牢。”
教授一愣:“啊?”
会长浑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拍了拍手里的金箱子:“拼了老命,好歹带出来了一个……赶紧回去后一起看看。”
教授:“……会长您老当益壮,小的佩服。”
会长笑道:“我活这么大岁数了,读过诗经,也对诗经倒背如流,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诗经》。”
教授瞬间了悟了他的意思,不由也笑了:“我不也是?毕生难忘啊。”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有匪君子,充耳秀莹,会弁如星。瑟兮僴兮。赫兮咺兮,有匪君子,终不可谖兮。
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宽兮绰兮,猗重较兮。善戏谑兮,不为虐兮。
再不可能有第二个人,能似刚刚昙花一现、惊鸿一眼的燕清那般,完美诠释了这首淇奥里的‘君子’了。
他们将这趟惊魂历险的结果发布在网上后,就像在原本平静的水面上砸下了一块极大的石块,溅起水花无数,波涛激涌。
按理说逝世时已是七十出头的燕清,过了一千多年后,竟然还保持着不朽的盛世美颜,远超过世人凭文字描述想象的惊艳绝美。
光凭这点,就已经博取了几乎所有人的眼球,让全华夏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乱之中。
他们才不管这有多可不思议。反正关于燕清是仙人的记述,史上都层出不穷了,尸身毫不腐朽、又猛然消失固然奇妙,放平时妥妥的能上头条。
一千条一万条文字记录,都不可能比得上倾国名花的真容重现人间,切切实实地呈现于人们眼前,要来得让人激荡万分,泪流满面!
“啊啊啊啊——我清,我清美颜无双,一统江山,能在有生之年亲眼目睹这样的盛世美颜,我已死而无憾!!!”
“我就知道的,那些立绘算个鬼啊,美美美死了呜呜呜呜,为什么我没晚生了那么多年!![痛哭流涕.j]”
“天啦撸,一想到我在年幼无知时对在天雷剧里扮演燕清的那几个被一对比后,连残次品都称不上的渣渣神魂颠倒,就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此人已疯)。”
“我清竟然美成这样,成这样……呜呜呜呜,我好自惭形秽啊!以后怎么好意思自称重光夫人!”
“我觉得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敢扮演燕清了,谁一比都是被秒杀的结果啊,真是惨的不要不要的。但为什么我一直在傻笑??”
“我靠刚才顾着光欣赏倾国名花去了,结果屏幕一暗,就在电脑上看到一张流口水的花痴丑脸。这对比鲜明得,差点吓得我心脏病发。”
……
和这些照片同时流出的,是燕清与吕布同棺合葬,十指相扣,亲密无间的模样。
赫然证实了有关他们间存在的不是纯粹的君臣关系、而是恩爱爱人的猜测。
可哪怕是这则惊天消息,在那无与伦比的视觉震撼下,只委委屈屈地成了锦上添花了。
等过了一个月,会长又在将研究得差不多的后续宝贵照片挨个放上去,加上注解后,更让这潭已经沸腾的水彻底陷入了疯狂。
会长拼死带走的箱子里,是齐王燕清部分充满生活情趣、却相当不可告人的可爱收藏品。
让历史研究会的学者们感激涕零地是,齐王无比善解人意,甚至都不劳后人动手,他已挨个准备了小巧的铭牌,一一注明这些宝贝的来处:燕议的乳牙,(吕布)的一小捆白头发和烂马靴,郭嘉的豁口酒盏,贾诩的旧头巾,还有厚厚一沓燕议和吕亮的作业及成绩单……
人们乐得不可开支地一张张看完,等恋恋不舍地挪到最后几张屏风上了,放大之后,却纷纷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产生了不得了的幻觉。
“喂喂喂,燕清和吕布俩名字之间画的,很明显是一颗爱心桃吧?原来在一千多年前,古人就已经粗略掌握解剖学,还发明出这样的示爱方式了?”
“哈哈哈,以后可以骄傲地对歪果仁说,我们早在一千多年前就开始花这种标志传达爱意了!都是你们学我们的!”
“也不知道是谁写的注解,都到这天了还在自欺欺人,说什么‘很可能证明了这对君臣与盛极一时的仙桃教关系匪浅,或许分别为教中左右护法……’”
“笑死爹了,这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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