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可是欧鹏已经没有力气应酬。他发了短信给厉剑後,闭上眼睛,安静地坐著,想著,困苦不堪。
回到长沙後,欧鹏好好地休整了两天。欧妈心疼儿子,说儿子发疯,欧爸说男人啊,体力活应该要做做的,冒险的事情,在不很危险的情况下,也可以尝试尝试。儿子晓得分寸的啦。
彭竹并没有说什麽。出差兼旅游,是套路,常事,彭竹见惯了的,更何况欧鹏的伤并不重,而且,大队人马出去玩,有人小心伺候著,怎麽可能会危险呢。
周末两个人一起去拍婚纱照。欧鹏的伤不在脸上,完全不受影响。只是彭竹脸色不好,笑得不够灿烂,比较让摄影师烦躁。旁边的助手不停地说著冷笑话,也没有办法把彭竹逗笑。
欧鹏也笑得不够灿烂。不过拍婚纱照,男人基本上都会觉得别扭,比较难摆出造型,因此托彭竹的福,欧鹏在这种情况下,反而没有成为摄影师的重点关照对象。
做了半天无用功,彭竹的状况还是不令摄影师满意。欧鹏躁了,推开摄影师,将彭竹搂在怀里,轻轻地拍著她的背,柔声说:“结婚,这一辈子就这麽一次,婚纱照,也就这麽一回。别老想著你妈妈的病情了。也许,漂亮的婚纱照给你妈妈看,她的身体会奇迹般的好转呢?想著我们婚後的生活吧。打算什麽时候给我生个孩子?男孩女孩我都喜欢,最好是龙凤双胞胎,会喜死个人的……你妈到时候看著俩孩子争著哭脸争著要吃奶,说不定生命力大增。又不是没有那样的先例……拍完了,找他们拷下来,今儿就拿去给你妈妈看,也许,精神头就上来了。”
哄了半天,彭竹脸上总算是带上了点还算自然的笑意,只是,仍然带有些沈重。
欧鹏很简单,只要低头或侧头看著彭竹就可以了。避免看镜头,那样,照片中就不会透露出他的迷茫和挣扎。
到了下午,整个拍摄过程才算结束。不仅仅是欧鹏和彭竹累得提不起腿,就连摄影师都累得像条狗一样。
把照片拷下来,欧鹏带著彭竹在外头吃了饭,去医院看彭妈。
彭爸也在,而且两个人似乎还刚刚吵了架。彭竹很不客气地把彭爸赶到一边,坐在床边,握住彭妈的手,说他们今天去了哪儿,拍了什麽,好累好辛苦什麽的。
欧鹏对著彭爸笑了笑,赶紧把手提弄出来,照片拷进电脑,播给彭妈看。
彭妈看著,一边笑,一边竟流下了眼泪,又是高兴,又是伤心。
彭竹细声细气地安慰著彭妈,欧鹏则在旁边插科打诨,顺便问彭妈对婚礼的流程有什麽意见,一样一样掰开来说,说得彭妈忘记了伤感,兴致上来了。
回到家里已经十二点,欧爸欧妈都已经睡著。欧鹏洗漱完毕,上床,打开电脑看两个人的照片。
彭竹笑得有些牵强。欧鹏笑得有些僵硬。背景很漂亮,摄影师的水平也很高。看上去还是挺不错的。要挑一张放大,放在客厅,还有几张,也要做相框,挂在每个房间。
欧鹏捂住了眼睛。
34
razor(34)
厉剑这次外出的时间很长。八大公山的演练还没有弄完,就被上头招去了广西,进了十万大山,继续演练。
在那儿他们得到了更多的情报,同时研究山势地形,也跟上面派来的人学习越南的地形地貌,也兼著学了常用的越南语,熟悉新到手的器械的使用,正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命令下来,他们越过十万大山,进入越南。
猎物狡猾,时刻变化著藏身之处。好在始终有人提供消息,厉剑他们几乎踏遍了整个越南,才把那家夥活捉,然後又经十万大山回国,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崔大校陪同某人亲自去上思县,提走那人之後,崔大校大大地称赞了厉剑他们一番。这一次行动耗时很久,厉剑等人不急不躁,最後高质量地完成了任务,把人活捉了回来,而最好的结果是,那人因为急於奔命,手中的东西没能脱手,他们成功地将国家的损失减少到最小。
某人是位年逾五十的长者,清瘦,看上去像是一位很普通的知识分子,戴著副眼镜,神情很和蔼。崔大校介绍说他姓曲,让群狼们喊他老曲就可以了。
老曲推了推眼镜架,很和善地说:“这一次你们做了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但是很可惜的是,不能给你们评功……原因,你们想必也知道。不过我想,你们接下这事,并非为了立功,或者为了得到丰厚的报酬。”
群狼们的情绪立刻低落下来。有那麽一瞬间,他们都有一个幻觉,那就是,他们仍然是军队中的一员,包括厉剑在内。然後醒悟过来。他们,只是个体户而已。
“名利两个字,几乎所有的人都逃不过。我是这样,崔大校也是这样。但是有些人逃过了,为了信仰,为了理想,为了对得起自己满腔的热血。如,你们。”
连厉剑也低下了头。扪心自问,名利两个字,利,他是不放在眼里的,而名,他非常在乎。现在之所以不求名,只为著,求而不得。
“我们国家,一直都有这样的人,为了崇高的事业,生不显赫,死不留名。可是这并不意味著他们就已经被人遗忘。人民英雄纪念碑,就是为这些人矗立的。你们,也是人民英雄。虽然你们的名字不为人所知,但是总是有人知道,你们的存在。而且,你们自己的心中,也知道自己的价值。”
老曲看著眼前的群狼,除了厉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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