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庭银针,也算是好茶了。”
厉剑默不作声地喝了口茶,放下杯子,看了看窗外,又看了看欧鹏。不知怎麽的,更加的饿了。
有人敲门,门开,小姑娘进来,手上端著一木板,上面放著几个盘子。小姑娘把菜在桌子上放好,一盘辣椒炒肉,一盘炒腰花,一份汤,一份木桶饭。小姑娘微微点头:“菜式都上齐了,请慢用。”
厉剑看著这几样,有些纳闷。如果说清蒸野生蝮蛇还算稀罕物的话,这几样,就是地道的家常菜了。欧鹏给厉剑装了饭,放在厉剑的跟前,笑著说:“都是些家常菜,但是外头不一定吃得到的。辣椒炒肉用的是宁乡花猪肉,说得不好听的话,是没有经过检疫的。但是是老板家里自己养的,因为不是养猪大户,所以这肉,也不是天天都有,今儿赶巧了。大师傅够意思。今晚这几桌,都会有辣椒小炒肉,但是腰花,可能就我们这桌有……一头猪能有几个腰子?汤当然是筒子骨熬的,这几个,就是原汤送原料。”
厉剑白了欧鹏一眼,道:“穷讲究。”
欧鹏大声地笑了:“穷,是没有办法讲究的。就算是富,也不一定能讲究得了啊……恩人,我也不是天天这样讲究的。还不是因为你对我有救命之恩吗?我感激,特别感激。”
厉剑不理他,开始吃饭吃菜。欧鹏让他慢点吃,一定要慢点,否则是吃不出这猪肉跟平常吃的猪肉有什麽分别的。厉剑摇了摇头:“你就贫吧。不都是猪肉吗?”
欧鹏嘴角微微上扬:“哦,哥们,你是个同吧,喜欢男人吧……”
厉剑一边嚼著口中的饭菜,一边静静地看著欧鹏。
欧鹏再次往後面一靠,笑容绽开:“男人跟男人,也是不一样的吧。”
厉剑冷哼一声:“看不出你这麽自恋。”
“啊……”欧鹏也开始夹菜。他不夹肉,反而加了块辣椒放在嘴里细嚼慢咽:“这个辣椒也不是菜市场买的,他们家自己种的,农家肥……哥们,我不自恋不行啊……谁让我有本钱自恋呢?”欧鹏两只脚一扒拉,右边的鞋就脱掉了,然後抬起腿,慢慢地往前伸,碰到了厉剑的膝盖。
厉剑愣了一下。桌子的桌布很长,他看不到下面,但是分明感觉到有什麽碰到了他。那物事慢慢地移动,落在了他两腿中间,然後继续前进。
厉剑抬头看了看欧鹏。那家夥正在吃饭,辣椒小炒肉,他夹的几乎都是辣椒。筷子也没有抖,脸色也没有变。好像他只是在吃饭,没有做别的。
厉剑吞了一下口水,欠身把椅子往前面移了移,两腿微微分开。欧鹏的脚就顶到了他的要害。
没有人说话。屋子里只有音乐的流泻,吃饭时咀嚼的声音,偶尔有勺子跟碗碰触时清脆的声音。厉剑吃著饭菜,味觉变得分外的敏锐。他似乎真的感觉到了口中的肉跟平时吃的肉确实有所不同。他不知道该怎麽形容。美味。好像脑海中只能蹦出这两个字。腰花真的很像花。辣椒很辣。汤很鲜美。音乐很动听。
欧鹏的脚很要命。
厉剑硬了。他相信欧鹏肯定也知道他硬了。他的身子往前顶著。欧鹏的脚没有节奏没有章法地往前压著。
欧鹏仍然是若无其事的样子。但是厉剑觉得,那家夥的呼吸有些急促了,脸上有红晕。有著健康的肤色的男人脸上渗出的红晕,分外让人感觉到qíng_sè。欧鹏会伸出舌头舔嘴唇。不是那种故意勾引人的舔。下意识的那种。但是老天才知道,究竟是不是故意。厉剑无法判断。
厉剑深深地运了一下气,左手垂了下去,在桌布底下,握住了欧鹏的脚。
那脚却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缩了回去。
厉剑盯著欧鹏,见那厮身子动了一下,抬起头对著他又露出了那种笑容:“吃饱了没有?”欧鹏说:“我们去泡吧吧,喝点酒,联络联络感情。”
厉剑眯起眼睛,轻声一笑:“玩游戏吗?”
欧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吐出来,不动声色地说:“啊,没有……不过需要做一点心理建设。”
“什麽心理建设?”
“嗯……”欧鹏低下头,给自己舀了一碗汤,又伸手拿过厉剑的碗,给他也舀了一碗汤,放好,慢悠悠地说:“各种各样的心理建设。”
厉剑把桌布边缘从自己的腿上拂弄开,看到胯下,果然支起了小帐篷。
厉剑有些焦躁。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yù_wàng很强的人。自从那人牺牲之後,他没有跟别人有过关系。是的,曾经被崔仁明摆过一道乌龙,那个不算。空窗了多久了?十多年了。准确地说,十二年了。今年三十七,二十五岁那年,并肩作战的战友和最亲密的爱人没有了。之後,他把一切,都奉献给了部队。战友也好,部下也罢,都是兄弟,手足兄弟。厉剑训练他们,照顾他们,引导他们,爱著他们,但是那种爱,无关情欲。
不,也不是全然无关情欲。只是紧张的生活和耗尽体力的训练和任务,让他轻而易举地把情欲扼杀在摇篮中。
到了地方,也许是因为愤怒,因为绝望,因为不适应,崔仁明成功地挑起了他的yù_wàng。可是崔仁明做到的十分有限。几乎不费力气,厉剑就把崔仁明当作了兄弟,跟其他学员和教官一样的兄弟。
各种各样纷繁复杂的事情让他无暇顾及自己的yù_wàng。或者说,他刻意不去顾及自己的yù_wàng。很容易,也很难。容易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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