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床。”
“不行,不把你扒住我就不放心。”
“今天怎么了,老是犯小孩子脾气啊。”
“至杭,我真的想在家休息,不想上班。”
“行了!快点穿鞋跟我走。”
“我不舒服。”
“少来这套!”
彭满被我拉着晃晃悠悠的走在我身后,还没走到地铁站,他的额头上已经全是汗水。我拿出手帕给他擦汗,他却像赌气似的推开我的手,皱着眉头上了4号线,也没像往常一样隔着车窗冲我挥手。
真想不通,平时活得跟糙汉子一样的彭满怎么突然来了少爷脾气。
晚上八点,刚要进直播室,放在外屋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是彭满的短信。
“我不舒服,我在家。”
我以为彭满还在为早上那点儿事儿生闷气,再加上导播在催我,我便放下手机,没有来得及回彭满的短信。
现在,我已经开始主持自己的节目了,当然还是和前辈搭档,晚间八点档的音乐广播节目,一直到十点。
中间插播音乐的空档,导播告诉我电话一直在震动,可是节目节奏紧凑,电话也被彭满打的没电了,我没有办法回电话,只得在下了节目之后急急忙忙赶回家。
进了家门,彭满瘫在床上,身上还穿着早上上班的衣服,我推了推他,彭满没有动弹。
“彭满,彭大满!”我一边脱下黏在身上的衣服一边叫着他,以为他累得睡着了。
“喂,醒醒!把衣服换了再睡。”我拽着他的胳膊却觉得他身上滚烫。顺势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像过了热油,彭满发烧了。
“至杭。”正给他量体温,他开了口,声音哑得很。
“你发烧了,正给你量体温,你别动。”
“想喝水,冰的。”
我怕他喝了凉水再闹肚子,便兑了一杯温水给他。彭满抓着杯子几口就喝个底朝天。
“舒服点了没?”
彭满翻过身去赌气似的说“我不高兴。”
“不就是因为早上逼你去上班么,那会儿我不知道你不舒服啊。”
“我明明说了!”
“我没听见!”
“成至杭你欺人太甚!”
“你生来就是让我欺负的!”虽然嘴上不肯认输,我还是给他洗了凉毛巾搭在他的额头上。帮他脱去衬衣和西裤,给他擦洗身体。
“饿不饿。”
“不饿。”彭满捂着额头,滚烫的气息吐在我的手上。
“我给你煮点馄饨,吃完饭好喝药。”
彭满被烧的脸都红了,捧着馄饨就往嘴里扒拉,也顾不上烫不烫。口口声声嚷嚷着不饿,最后给我吃的连锅底都不剩。
给他捂上凉被,我在厨房收拾残局。
电话响了,拿起一看,是我妈,心脏骤停了几秒。
“妈。”
“刚下班吧,累不累。”
“回来有一会儿了,现在正准备洗澡睡觉。”
“我正在火车上,去h市看一个生病的朋友,你爸陪我过去,我也想顺道看看你,给你送点东西。”
“啊?明天啊?”
“对啊,你不是上午不用去电台嘛,我跟你爸先去看你。”
“妈,我……哎呀,怎么不提前说啊。”看着睡得半死的彭满,突然不知道怎么办了。好像现在也不是向家里坦白的好时候啊。
“这不提前了啊,到时明天堵在你家门口才叫没提前通知。”
“那……成,我早上去车站接你们。”
“不用,你在家多睡会儿,我跟你爸坐地铁去就行,你别来回折腾了。”
挂了电话,本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彭满,看他皱着眉头睡着的样子,我又不忍心,只得让他搂着我的胳膊迷迷糊糊的睡着。
盘算着爸妈下车后再过来差不多就要九点多了,趁着还有时间我打扫了房子,摘下了卧室墙上那张合影。彭满中间醒过一次,吃过了药,之后便一直昏昏沉沉的睡着。
“至杭快帮忙。”刚打开门,妈妈招呼我去接过爸爸手里的泡沫箱子,上面还缠了好几圈宽胶带。
“这是什么啊。”
“你二叔从海边给你弄回来的鱼,昨天送来的,还新鲜着呢,放在冰箱里留着吃吧。”
爸爸拿着手帕擦着汗,进屋坐在了沙发上。
“这房子跟去年看着好像更干净了啊。”爸爸接过我拿来的西瓜,环视着客厅。
同样是去年夏天,爸爸独自来看我,为此我还把彭满赶去旅馆住了两天,害得他委屈的以为自己见不得人。
“有时候在家没事儿了我就收拾收拾。”我看着十分钟前还落着好多灰尘的茶几不禁发笑。
“至杭!”我听见了彭满的声音。
“谁在家?”妈妈循声望过去。
“哦,是来合租的室友,昨天病了,所以现在还在睡觉,估计是醒了,我去看看啊。”
关上卧室门,彭满的气色看起来好一些了,他叫我原来是因为饿了。
“宝贝儿给我做吃的。”
“嘘……”我示意他放低声音。“我爸妈来了,就在客厅,你别乱嚷嚷。”
听见这话,彭满的眼睛突然亮了,非要下床去拜见岳父岳母。
我拦住了他,“现在还是别了吧。”
“你怕什么啊。”
“我不知道。”
彭满套上t恤短裤就要出门,我挡在门后。
“现在说太仓促,再等等吧。”
“我爸妈那边都搞定了,你爸妈这边不更简单么。”
“大满。”
“你最近怎么老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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