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夺下那块板子,看看到底藏了什么门道。
彭满当着整个传媒学院的人,举着那块板子,用了他平生最大的声音说。
“至杭,和我结婚吧!”
我们还站在拍照用的高低架子上,被人们拥簇在中间。看着彭满微笑的脸,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拥抱他?亲吻他?流眼泪?我像一个傻子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直到有人说:“成至杭你到底愿不愿意啊,怎么也要吱个声啊!”
镜头对向了我和彭满,就像那次在李云灿的婚礼上。我能在节目里告诉听众一千种表白的方法,可在这个时候我却想不出该说哪一句,唯一能做的,便是点头。
毕业照冲洗出来后,我看见那两张照片,一张是我被彭满猝不及防的亲了脸颊,一张是彭满傻笑着举着牌子,牌子上就写着“至杭,和我结婚吧”,旁边有一个小小的箭头,指向我。
彭满说,虽然求婚的成本低了些,可是心却是真的。我向你求婚的那一刻被永远的留在了毕业照上,很多年后,不仅我们会记得,很多人都会记得。他们肯定会问,这么多年了,不知道这两个男人怎么样了,我们就应该告诉他们,这么多年了,我们还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们结婚了
今天,是我人生中最慌乱的一天。
我和彭满的婚礼,如期在十月份举行,那天是彭满三年前给我表白的日子。
令我没想到的是,当初说好的伴郎团现在却活生生的变成了六个伴娘。
华越穿着白色的小礼服,惹得其他几个伴娘一阵调侃。
“穿成这样,别人都以为是你要嫁给成至杭呐!”
华越双手叉腰站在镜子前自我欣赏了一番,咂咂嘴,“要是说嫁给彭满我还乐意点,要是嫁给成至杭这臭脾气男人,我可受不了。”华越说完乐呵呵跑到我身边,“成哥哥,我给你开玩笑呐。”
我实在不知道怎么和女生打趣,面对她们喜欢的话题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应付。而且现在,最让我耿耿于怀的就是李云灿偷换了我的伴郎团。
坐在沙发上看着伴娘们三五成群的拿着手机自拍,我就知道明天朋友圈定是她们的天下了。
“至杭,捧花是你拿着还是彭满拿着啊?”华越拿着一束精致的捧花递到我面前。
“当然是彭满,是我娶他!”
听到这话,华越噗嗤的笑了,“还你娶他,你看看我们这几个如花似玉的伴娘,在看看你家彭满那几个玉树临风的伴郎。”
李云灿!这事儿没完!
这时,我看见彭满引着两个人进了侧厅,一男一女。走近一看,是黄焕秋,跟在她身边的是他的男朋友。
“你们两个可是贵客啊。”
在台里混久了,见得商场官场上的人多了,忍不住打起了不合时宜的腔调。
黄焕秋倒是应付的自如,“祝福你们两个,看到你们最终能结婚,我真的很高兴。”
“旁边的是男朋友吧,看着可比彭满好多了。”
黄焕秋低头笑着,“是啊,彭满学长也说了,比他好了不知道几百倍。”
正闲聊着,婚礼的主管大叔敲了敲门,“新郎和新郎就位啦!”
慌乱的一天,从现在开始记时。
一切都像当初预想的那样,我和彭满手牵手走过那条通向主台的路,便随着《婚礼进行曲》,伴随着爸妈的祝福,伴随着台下每一个人的笑容,这条路忽然变得长了,长的只有在我和彭满老去时才能看见尽头。
在临近主台的桌前,李云灿正抱着他家的小恶魔樊云泽,小泽快一岁了,是个总爱乱动的虎头小子,听说让李云灿吃了不少的苦头。就象现在,李云灿架着他站在自己的腿上,小恶魔却还在不安分的跳来跳去,脖子上的小围嘴都被他扯到了一边,手里还握着吃了两口的棒棒糖,小手挥来挥去,糖果都粘到了李云灿的脸上,樊孟哲在一边拿着湿巾根本擦不及。
我们这次请来了电台的同事做司仪,一方面是因为省钱,另一方面还是因为省钱。
司仪很会带动现场气氛,把我和彭满弄得又哭又笑的,交换戒指的时候,我很后悔让李云灿带着孩子来观礼。
我看出来彭满有些紧张,从托盘上拿戒指的时候,他的手在那发抖,我笑着问他,“怎么?后悔了啊?戴上戒指就是一辈子了哦,你可要想好了。”
彭满拽过我的手,“我才不会后悔。”
正要套上手指的时候,彭满手一滑,戒指掉了下去,一时间不知道滚去了哪里。
一时间,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那个掉落的戒指上,彭满趴在地上摸索,几个伴郎也像探地雷一样在红毯上睁大了眼睛。
我也凭着刚才看见的痕迹寻找那只调皮的戒指,“戒指大大,你可千万不能丢啊,这课花了彭满一个月的工资啊。”
就在我视线平行的不远处,我看见樊云泽这小子手里正坐在地上冲我笑。
“李云灿!快抱住你儿子,怎么让他跑到地上了!”
李云灿弯腰去抱他,谁知道这小子一翻身,向着放着蛋糕的桌下爬去,手上却有一道银光,那是戒指!
“彭满,戒指在小泽手里,快去抱住那孩子!”
彭满赶忙爬起来返身去抱孩子,谁知道樊云泽竟然掀起了桌布,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大满,我去底下抱孩子,你在外面堵着,省得他又跑了。”我说完,也钻到桌子底下,这小子正靠着桌子腿把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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