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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陈说我不知道,我不认识路!
哦,楚卫向外瞟了一眼,快到了。
那辆车怎麽还没跟上来?冯陈也向外瞟了一眼,明知故问,他知道,赵四的那辆车绝对不会轻易出来。
楚卫没回答,看了看手表,时间差不多了,船该来了。
果然,就在几个人到达码头不久,一条小船出现在视线里。楚卫拿出手电筒冲对面晃了几下,对方很快有了反应,一盏小灯亮了起来,灯光下,是三条人影,其中一个人手上还提着箱子。
冯陈没有动,他知道,这条船应该只是打前站的,就像自己和楚卫,也是打前站的。如果楚卫和这条船没出问题,真正的交易人──赵四,才会出现。
小船很快靠了岸,船上的人跳下来很警惕地四面看了看,楚卫懒洋洋地摇摇头,放心吧,平安无事。
当然是平安无事,正主还没有出现,老雷他们绝对不会轻举妄动的。冯陈打量着小船和刚跳下来的三个人,心里盘算了一下,後面那条船上的人只会多不会少,再加上赵四这边的人,差不多能有十来个,一定要把这些人全部抓捕归案!不知道老雷那边人手够不够,真是的,这次行动保密工作做到家了,连冯陈也只知道自己的任务安排,其他的,什麽也不知道。想到这里冯陈有些着急了,怎麽这麽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老雷他们到底按计划埋伏了吗,怎麽什麽也看不出来?是埋伏得太好了?还是……
冯陈埋着头胡思乱想,楚卫已经接过了对方的箱子,动作轻飘飘的,冯陈看出来,那箱子里八成什麽也没有。
“想什麽呢?上车!”楚卫不满地踹了他一脚,“警醒着点儿!”
这一脚正踹在踝子骨上,登时疼得汗都下来,冯陈一言不发地上了车,偷偷弯腰揉了揉脚踝。楚卫没注意冯陈的动作,倒是另一个夥计问了声,冯哥,咋的了?
没咋,鞋带开了。冯陈轻描淡写地抬起身子坐直了,看看窗外,车子已经调了头,开到了一棵树後躲了起来。
把火熄了,谁也不准出声!楚卫沈声命令,注意观察,任何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卜──冯陈放了个屁,很无辜地看着楚卫,抱歉,我确实没想出声的,没憋住。
楚卫气得脸都红了,打开车窗用手扇风,另外两个人捂着鼻子偷笑,啥也没敢说。
没人再出声,几个人小心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刚才的那条船应该也正隐藏在附近,冯陈忽然感觉很紧张,心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楚卫看了他一眼,皱皱眉,低头看表,差不多了,联系四爷,可以出来了。
很快地,另一辆车出现了,越来越近,冯陈敏锐地发现──车上少了一人,老奸巨猾的赵四不在车上,很明显,不到最後关头,他是不会出现的。
冯陈的嘴角挂上了一丝冷笑,再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
果然,就在那个‘最後关头’,当双方的dà_boss都放下心来露了头,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当口,忽然间,大批人马神兵天降一般把码头围得水泄不通,水陆空三面全都是全副武装的警察!正在边数票子边做梦的一帮人这才如梦方醒,反应迅速地拿出了武器负隅顽抗。
冯陈也掏出了那把刀,躲在树後占据了有利地形,他听出了老雷的大嗓门──放下武器!束手就擒!争取宽大处理!
“楚卫?怎麽办!”冯陈向楚卫喊起来,“中埋伏了!”
“怎麽办?凉拌!”楚卫恼火地骂起了脏话,“tnnd,跟他们拼了!”
“不行!他们人太多了!”冯陈朝楚卫靠拢,压低了声音,“快跑,趁着他们还没摸过来,咱俩水性都不错,从水里游出去!”
“不行!”楚卫拒绝得很干脆,“保护四爷!我不能不讲义气!”
“这不是讲义气的时候!你手上连把枪都没有,怎麽跟他们拼!”冯陈恼火极了,恨不得一榔头砸晕了楚卫抗上就跑!
可是来不及了,水警的船已经包抄了过来,探照灯照得水面灯火通明,灯光下,众人的脸惊慌而绝望。
“放下武器!争取宽大处理!”老雷的大嗓门又响了起来。
“咱们投降吧,楚卫,没有别的路可走了。”冯陈叹了一口气,狠狠地挥着手中的刀。
赵四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亮家夥!跟他们拼了!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俩赚一个,要是今天咱们能活着出去,我赵四不会亏待弟兄们!”
赵老四的话的确够具煽动力,话音未落,一帮人已然清醒过来,纷纷掏出了家夥负隅顽抗──黑洞洞的枪口在灯光的映照下,格外令人胆寒。
冯陈目瞪口呆地看看手里的匕首,冲楚卫怒吼:“你还犹豫什麽!你看看到底是谁不讲义气,你一心一意给他卖命,他正眼瞧过你一眼没有!你看看,他根本信不过咱们,连枪都没咱俩的份儿!”
楚卫恼火地给他吼了回来,“你胡说八道什麽!都这个节骨眼儿了还计较这个!现在最要紧的是想办法保护四爷出去,走东边,那边有一条便道,快!”
“不行!”冯陈已经气得快发疯了,若不是之前老雷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不许暴露,他非亮明身份把楚卫活捉了不可!“逃不掉了,投降吧,他们要抓的是赵四,咱们犯不着给他卖命!”
说着话冯陈不顾一切地冲过去,抱住楚卫就往安全地带扯,子弹在耳边呼啸,可是顾不上了,他只是一心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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