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
知道,座北朝南。楚卫不在乎地笑笑,去哪儿开会都比去警察局强──这一点相信阁下深有体会?
噎得冯陈直翻白眼,什麽话也接不上来。
楚卫吹了一声口哨,抄过拐杖扶着床站起来,拄着拐杖跳到了穿衣镜前,掏出一副圆墨镜戴上,照一照镜子,又吹了一声口哨:“嘘……真他妈龊!”
“是够龊的。”冯陈点点头表示同意,“你捣饬成这个样子干啥去?”
“干啥?干活呗。”楚卫变戏法一样变了个二胡出来,手法快得冯陈瞪大眼睛也没看明白,“咱可好些个日子没开工了,再这麽下去就得喝西北风了。”
“你不能去!你这腿都这样了怎麽开工!”冯陈冲过去夺下了楚卫手里的二胡……“二胡?你拿这麽个玩意儿去开工?你打算干什麽?”
“我打算……”楚卫一本正经地清清嗓子,“我打算,先打个出租车──当然了,如果你乐意开车搭我一截那就更好了──到了东门大桥头那个亭子跟前,我就找个地儿坐下来,面前摆上一个碗,装上几个钢蹦儿……”
“扮成瞎子要饭?操!你穷疯了?”冯陈反应得很快。
“你tmd才要饭呢!”楚卫反唇相讥,“我那是卖艺!拉二胡,这叫艺术懂不懂!昨天我就是这麽干的,一天下来挣了不少呢,谁知道刚要收摊的时候来了俩城管……靠!”
冯陈憋不住笑,“你小子……谁叫你摆摊占道影响市容的?人家不抓你抓谁?”
“问题是那俩混蛋忒可气!”楚卫郁闷地顿顿拐杖,“他们早就盯上我了,偏等我挣够了钱打算收摊了才冲过来,二话不说就来了个一锅端,碗里的钱全搜了不算,连衣服兜里也不放过,就连裤子兜里我本来带的一点钢蹦儿都给我拿走了,害得我差点连回来的路费都没了……”
“不对吧?”冯陈笑得肚子都疼了,“那你怎麽还有钱打酒啊?”
“我那不是实在气不过嘛,”楚卫不甘心地嘟囔,声音有点没底气,“所以就把那俩混蛋的钱包顺了……别说,还是咱的老本行来钱,我昨天辛辛苦苦拉一天,挣的也没那一锤子多。”
冯陈不笑了,确切地说是笑不出来了,“你别去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就安心养伤吧。以後……挣钱的事儿,归我。”
“真的?那敢情好啊,为了表示感谢……”楚卫眼睛一亮,兴致勃勃地坐下来,“我拉一段给你听吧,我拉得好听着呢。”
楚卫拉的是‘二泉映月’,冯陈听得很认真,听完了冯陈说──我觉得,昨天那俩城管做得对,你这整个一噪音扰民啊。跟鸡叫似的,还是那种得了禽流感的鸡。
滚!冯陈被楚卫用二胡砸了出去。
冯陈哈哈笑着出了院门,走到街口的杂货店买了两包烟,刚抽上就接到了老雷的电话,有空麽?有点情况得给你通报一下。
冯陈说巧了,我也有情况得跟您通报,不,不能在电话里说,我得当面跟您谈!
老雷说你给老子爬!你当我不知道你那点儿花花肠子?不就是要钱麽,要多少,说话!
冯陈差点隔着电话给老雷磕头,您就是俺的再生父母哇哇哇哇……
哇你个头!赶紧过来,老地方见!
……
老雷这次慷慨得吓人,塞了厚厚的一个红包给冯陈,说是刚发的奖金,冯陈连掐了好几下大腿才确定不是做梦。
发完钱老雷严肃地说,好了,下面,咱们来讨论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冯陈说我就知道!这钱不是好拿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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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雷说少tmd废话,耗子被逮住了,你知道不知道?
冯陈说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猫,猫才逮耗子呢。
老雷说你再给我胡说八道当心我揍你!严肃点儿!
是!冯陈一个立正敬礼,听凭总裁吩咐!
老雷啪地一巴掌拍在了冯陈的後脑勺上,又脆又响,冯陈!你今天心情很好是吧!好得连自己是干什麽的都不知道了是吧!你小子一贯吊儿郎当的,我从来都不计较,我知道你分得清轻重缓急,工作上的事情你从来都没含糊过!可你今天怎麽搞的?这麽半天了你一句正经的都没说!不光今天,这一段时间你都不对头!你是不是在闹情绪?我告诉你,你就是遇到了天大的事也得给我先搁一边儿去,咱们现在是谈正事儿!把你那副嬉皮笑脸收起来,我看着就生气!
冯陈的脸红得能煎鸡蛋,对不起我错了,我保证,这是最後一次,决不再犯!您别生气,真的,我……好吧,您刚才说,耗子被抓住了?分局那边抓的?
老雷大概是骂得口干了,端起茶杯咕咚一大口,一边咽一边点头。
分局能有这本事?冯陈皱皱眉,从老雷手上把茶杯接过来,也是咕咚一大口。茶太浓,又苦又涩,喝得冯陈直咂嘴。
我说,您这是茶还是毒药啊?你也不怕喝下去变了木乃伊……呃,我又错了,不说了不说了。
老雷白了他一眼,没发作,把茶水倒空了,重新灌了一杯白开水,给冯陈推过来,“喝!吧!”
冯陈倒也不客气,又是咕咚一大口,顺顺气,又问了一句:“怎麽抓的?分局培养的那些个内线终於有了用武之地了?”
冯陈这话是酸气十足,这是有原因的:他这个卧底穷得快要了饭,分局那边却花着大价钱收买线人,对比之下,还真是叫人不酸不行。
“真是那样就好了!”老雷哼了一声,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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