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瘾了？钟习瞥了他一眼。
“我们就说我们要办会员卡，然后四处看看，说不定能碰到想找的人。”
“有这么容易？”
“当然没有，不过也得试试，要是能跟里面的人攀上关系，想问出点什么会更容易。”
钟习没马上回应，只是上下打量了一下他，忽地扬起嘴角，嘲讽一笑，“你这样扮嫖客是得天独厚，但是装有钱人……”满脸的怀疑。
张戚没好气的“靠”了一声，“这年头，有钱人跟嫖客有什么区别？”
什么逻辑啊？钟习本来不屑理他，想了想，又蓦地扬起嘴角，和刚才嘲弄的感觉完全不同，跟开了花一样，让张戚差点就看呆了。
“嗯，这可是你说的。”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钟习油门一踩，疾驰而去。
结果车没开到原本的目的地，而是先去了繁华的商业街。
两人进到十几层楼高的购物中心，就见各种奢侈品牌一字排开，一眼望去，令人目不暇给。
钟习率先走进一间备受时尚人士推崇的男装品牌专柜，张戚跟着走了进来，盯着衣服标签上的价格，像看到了外星人。
“我操！这衣服这么贵，能申请置装费吗？”
四周立即投来数道目光，销售小姐也低头忍笑，让钟习毫不考虑的一脚把他踹进试衣间，顺便将一进门就看上的一套西装丢给他。
“让你试就试，哪来那么多废话！”
进了试衣间，张戚还在腹诽。什么鬼西装，一套就是他几个月的薪水耶！不过嘀咕归嘀咕，他还是乖乖的把衣服换上。
钟习站在试衣间外，不到五分钟，张戚就出来了。
第一眼见到张戚的时候，他把他列为“重点列管对象”，而此时一身黑色西装的张戚，完全就是焕然新生的模样。
张戚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和宽肩窄臀，就像个衣架子似的，连店员都是一脸惊艳。
不得不说，“人要衣装”这话果然没错，暂且不论张戚的生活习惯和道德品行，光是这长相和身材，还是有可看性的。钟习暗想。
不过张戚倒是不觉得这衣服有什么好，皱着眉活动了两下，就苦着脸抱怨。“手臂太紧了，我抬不起手。”
“就这套。”钟习直接对店员点了点头，完全无视某人的抗议，“把标签剪掉，他要直接穿走。”
“好的。请这边结帐。”
钟习拿着一早从张戚那里搜刮来的信用卡跟着店员走，张戚则在他身后做垂死挣扎。“真的要买？西装我也有啊，回去翻一翻应该能翻出来……”
店员刷完卡，钟习就用眼神逼张戚签名。
当店员将卡和张戚的旧衣服交给钟习时，微笑着问了一句，“先生，您不要一起买吗？您穿一定也很好看的。”
“不用了。”钟习将卡还给身后的男人，看到对方一脸心痛的表情，愉快的扬起嘴角，对店员温柔又暧昧地笑开，“把他打扮得漂亮，我看了才高兴。”
店员顿时愣住，而听出他话意的张戚也不介意，只是笑骂了一声“臭小子真会占便宜”。
两人回到车上，钟习开车驶离商业街，但张戚很快就发现他们走的方向不对。
“怎么要回家了？”
钟习说了声“有事”便不再言语，心想他可能要拿东西，张戚便不再问下去。
等到了宿舍之后，张戚才知道他们回家的真正目的。
“不刮！”衣服就算了，最后一道防线他一定要死守！
钟习把人堵在厕所里，握着刮胡刀的模样像是要动刀的医生，差别在于他的眼神凶狠的盯着坐在马桶上的人，“刮不刮？”
“不刮！”脱了新买的西装外套和衬衫，张戚裸着上身，像耍赖的小孩子一样盘腿坐在马桶盖上，摸着下巴说：“你知道我每天得花多少时间打理它们，才能保持这种粗犷的效果？”
“就是太粗犷了才得刮，你这样子一看就——”
张戚眉一皱，“就什么？”
就不像是什么正经人！话在钟习嘴里转了一圈又咽了回去，他耐着性子，好声好气地劝。“把胡子刮了，酒窝就看得更清楚了——”
“不刮也看得清楚。”
“我……”忍住差一点脱口而出的脏字，钟习深呼吸了一次，然后用自己都起鸡皮疙瘩的声音温柔地哄道：“听话，刮了很快就长出来的。”
张戚疑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你荷尔蒙分泌旺盛。”
“怎么看出来的？”
“哪来这么多屁话！”耐心彻底用尽，钟习手里的刮胡刀仿佛随时可能飞出去，“到底刮不刮！”
那动作和表情让张戚觉得如果自己还说不刮的话，可能会被强行放倒，到时刮的也可能就不是胡子了。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在眼前人快要失控的前一秒，他终于决定妥协。
“那你帮我。”以手背蹭蹭鼻子，他看着钟习，笑嘻嘻地说，“好久没刮，都生疏了。”
如果不是杀人犯法，自己又是员警，知法犯法罪加一等，钟习真是恨不得就地解决这个祸害，但是为了顾全大局，他咬咬牙，点头，“好。”
闻言，张戚才开心的从马桶上下来，和钟习一起站到镜子前。两人身高差不多，虽然张戚矮一点，但是站在一起压力并太大。
抹好刮胡泡之后，张戚微微扬起下巴，把脸送到钟习面前。
两个酒窝映入眼帘，钟习看了一眼，低声说：“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