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喝吧。”陶夏宁讪讪一笑,不再吭声了。
戚凌喂陶秋安喝下了半瓶药膳汤,又从行李袋里拿出一套崭新的白色西装,以及一双新的皮鞋,献宝似的捧到他面前:“来试试看,也不知道合不合身。”
两兄弟同时纳闷看着戚凌,无缘无故的,穿西装干吗?
“明天我们要去玩,不打扮得好看点,怎么带你出去见人。”戚凌说。
“去哪里?”陶秋安问。
“明天你就知道了。”戚凌故作神秘。
陶秋安伸长脖子看了看,见行李袋还有其他衣服,他跳下木床走过去,从里面翻出了两套黑色的西装,比了比尺寸:“我穿黑色的吧,小宁穿白色的好看,肯定像个王子一样。”
戚凌微微一挑眉,倒也没说什么。
换衣服的时候,陶秋安把戚凌赶出屋外,他自己是无所谓,就怕陶夏宁不好意思。
戚凌蹲在门外抽了一根烟,听到里面的人说可以了,才起身回到屋里。
他推开门就怔住了,西装是休闲的款式,暗花底纹的衬衫领口外翻,穿在两兄弟身上既得体又光彩照人。陶夏宁真的像个王子,本来人就长得好,浓眉大眼高鼻子,换了身雪白的衣服,越发阳光帅气。
戚凌点点头,说了句还不错,目光就粘在陶秋安身上。
陶秋安并没有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感觉,不过深黑色的西装,倒和他低调的气质吻合,愈发衬得手脚面庞洁白如玉。戚凌上前去,帮他整了整衣领,顺便在他酒窝处亲上一口:“可好看了。”
陶秋安又羞又恼,赏了他一嘴巴。
戚凌虽然每天都会回铁皮屋,可是从来没有过夜,而屋子里的木床窄小,两兄弟睡都有些勉强,何况是三个大男人。所以戚凌没打算睡,他坐在了床尾,靠着床架,把陶秋安的一双脚丫搁在自己腿上,握住。
不出他意料,陶秋安的脚果然是冰冷的,戚凌皱皱眉头,琢磨着整点什么给他补补身子——他现在见不得陶秋安不好,一丁点不好都不行,看见陶秋安吐血,心口比自己被锤子砸了还疼。
灭灯以后,陶秋安起了玩心,故意用足尖踩住戚凌的胯/下,一下下碾压磨蹭。
戚凌无奈地笑笑,觉得陶秋安既可恨又可爱,也就由着他闹,直到被挑逗得硬了起来,才捏捏他的脚趾当作警告。陶秋安见弟弟睡着了,就爬起身来换个姿势,一头扎到戚凌的小腹上,搂住他的腰。
戚凌被他热乎乎的呼吸撩得发痒,□又涨大几分,知道今晚是没法睡了,不禁苦笑。
陶夏宁在清晨的时候醒来,看到他们相依相偎的画面,先是一愣,然后两眼发直的看着,足足看了有好几分钟。看够了,他就翻过身去,背对两人把食指往嘴里放,用牙齿咬住指头。
他们在下午时分离开了铁皮屋。
三人衣冠楚楚,并肩走在尖沙咀星光大道的海岸边,夕阳下斜,为维多利亚港镀上一层金辉。
蓝色的海湾,船只在水面穿梭,对面竖立着高楼大厦,陶秋安边感叹国际都市的繁华,边问:“我们到底是要去哪儿呀?”
戚凌指了指远处的钟楼说:“前面就是天星码头了,等会我们就在那里上驳船。”
陶夏宁也满脸好奇的看着他:“凌大哥,我们要出海咩?”
“对,今晚我们要在赌船上过夜。”
赌船?陶秋安眼睛发亮,光听上去就很不得了的样子,不明觉厉!
到了天星码头,戚凌和一个身穿格仔衫的男人交谈,然后又递了三本假通行证过去,两兄弟在一边等着。这时陶夏宁扯了扯他哥的胳膊说:“我要尿尿,先去个洗手间。”
“我陪你去。”陶秋安说。
“不用啦,洗手间就在那边,等我下。”
陶夏宁快步走进男厕,眼神四处飘了飘,视线落站在尿兜前拉裤链的男人身上。
“喂。”他靠过去,拍拍男人的肩膀,当对方转过头时一拳砸到太阳穴:“借下你的手机。”
陶夏宁把昏迷的男人拖进厕格,从他的口袋里找到了手机,拨通:“今晚七点登船,双鱼星邮轮。”
挂断电话以后,陶夏宁从厕隔里走出来,洗手,面向镜子理了理头发,左右扭了两下脸,最后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点下头:“一表人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三章:命运(上)
双鱼星号是一艘豪华邮轮,足足有十层楼高,停泊在海港像一座白色的庞然屏障。邮轮上吃喝玩乐一应俱全,但赌厅要到夜晚九点才会开放,因为届时船已经抵达公海,不受任何国家的法律规管。
上船以后会有海关人员检查证件,并且把证件扣留,要到明天靠岸前才会归还。交了证件,在外籍服务员的安排下,他们被带到了第五层船舱的房间。
两兄弟都是第一次坐邮轮,兴致勃勃,已经迫不及待开始参观。
戚凌说:“我们先去餐厅,填饱肚子以后,你们自由活动,但是不准去八楼。”
“为什么?”兄弟俩异口同声。
戚凌左看右看,他们身材相同,轮廓也相似,又同样身穿休闲西装,看上去朝气蓬勃——他同时伸出双手来,拍上了两颗脑袋,又揉了揉两人头发,开怀大笑:“小朋友们,因为八楼是赌厅,少儿不宜。”
陶秋安鄙视了他一眼,很想问发情的时候怎么不把我当小朋友?不过介于弟弟在场,只好生生忍住,转了个话题:“我们自由活动,你呢?你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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