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同志刚参加工作没经验,二位多包涵。
两个一模一样的苦笑,哪里哪里,这个小同志满可爱的。
是吗?呵呵。王队长很客套地假笑了一声。
过了好半天才看见包仁杰满头大汗地跑出来,你们公司好讲究啊连厕所都有好几个人服务,刚才三个人在门口候着我,我要给小费他们还不要。
王志文说你丢够脸了没有?走!
上了车王队长的脸色立刻就和缓了下来,有什么发现?
没有……包仁杰沮丧地摇摇头,不过队长,这家公司肯定有问题!
废话!王队长踩一脚油门,你注意到没有?那俩双胞胎的手,他们枪法一定很好。
那有什么用,我们总不能光凭这个就把人家抓起来吧?他们可以说是在打靶场上练出来的啊。
王队长沉默了一会,小包……
怎么了队长?
这是你第一次在工作问题上对我表示不同意见。王队长笑了一下。
啊?对不起队长……包仁杰的脸刷地通红。
没关系,这说明你开始有自己的主见了,这是件好事。王队长拍了拍包仁杰的胳膊,包仁杰美得心里像灌了蜜。
电话铃声突兀地打破了车厢内甜蜜温馨的气氛,王队长迅速抓起了手机,喂?
电话是局里打来的,负责追逃的二组队员成功拦截了逃犯,逃犯负隅顽抗眼见要束手就擒却掏出了一枚手榴弹,二组组长挡在了最前面……
怎么样了?组长他怎么样了!包仁杰夺过电话咆哮。
局长的声音很沉重,罪犯死了,二组组长……
你婆婆妈妈地干什么!组长他到底怎么样了你tmd快说啊!包仁杰不客气地吼过去。
他受了重伤正在抢救,你们两个坏小子快给我滚回来!局长气得破口大骂。
雾早已经散了,太阳却才出来。
已经是将近黄昏了,阳光斜斜地照过来,有些刺眼,眯缝着眼睛抬起头,眼前一片一片青青紫紫的光斑,刺眼得想流泪。
王其实已经在天台上坐了很久。
不知道小包是什么时候离开的,王其实茫然地瞪着脚下,下面的第三层楼就是特护病房,燕子就在里面。
燕子从来不生病,还是上幼儿园的时候,王其实出麻疹,燕伯伯特意把燕子送过来陪他,就是想让燕子传染上——据说人这辈子总是要出一次麻疹的,出得越早越好。那时候两个人一个碗里吃饭一个被窝睡觉,小孩子睡觉不老实,总是睡到半夜王其实就把被子全扯在自己这边了,早上起来一看,燕子的脸都冻青了。可是就这样燕子还是不生病,不光没传染上麻疹,连感冒也没有,成天那么笑眯眯地陪着王其实关在家里。医生说出麻疹要喝红葡萄酒,王其实嫌那东西味道怪怪的,就推给燕子喝。燕子喝得小脸蛋红扑扑的,笑得嘴角挂了一串口水,呵呵,真好玩,你怎么长了两个鼻子?
不记得那么爱笑的燕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沉默了,好象是从燕伯伯生病起,燕子脸上的笑容就越来越少。王其实心里知道,如果说燕伯伯是让燕子的笑变少的原因,那么自己,就是那个让燕子的笑容彻底消失的原因吧。这几年来,燕子笑的次数用一只手就能数清楚,想起上次燕子头疼发作之前,因为自己的几句傻话笑得喘不过气来,王其实的心里针扎一样地疼。
还记得燕子被燕伯伯接回去的时候,很愧疚地跟自己道歉,对不起,我要是能传染上就好了,你把麻疹传染给我,你的病就好了……
王其实的眼泪一颗一颗地砸在了地上。
如果,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自己就可以代替燕子去受那份罪,去挨上那一刀,燕子啊!
王其实猛地跳起来,动作太猛了,头有点晕。
太阳已经下山了,医院早就下了班,三楼却还亮着灯,圆脸小护士一脸严肃地瞪着特护病房。
不行不行!他现在谁也不能见!跟你说了不行,陈大夫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被他知道了不得了的。
求求您了姐姐,我就进去看一眼,就只看一眼!我保证马上就出来,我实在是不放心,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啊姐姐!大姐?阿姨?大妈——
小护士气得脸都紫了,什么大妈!我有那么老吗?不行不行就是不行你叫我姑奶奶也不行!
值班室的门猛然被拉开,嚷嚷什么这里是医院!要嚷嚷到街上去!陈医生很不耐烦地呵斥小护士。
小护士很委屈地住了口。
你要进去干什么?病人正在休息,他休息得越好手术成功的几率就越大,我不是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
大夫,求求你,我、我就进去看看他,我保证不吵醒他,我就只想看看他,我怕,我怕……王其实说不下去了。
陈医生沉默了很久,冲小护士摆摆手,你盯着点儿,我出去抽根烟。说着转身朝走廊尽头的阳台走了过去。
大夫……王其实颓然地低下了头,小护士压低了声音,还不快进去!
啊?王其实没听明白。
陈医生答应你进去了,你不知道他从来不抽烟吗?
40
病房已经熄了灯,借着走廊上的灯光,王其实找到了合衣睡在床上的燕飞。
燕飞已经瘦得不成样子了,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两道浓眉分外明显地纠结在一起,脸颊处泛起淡青色的胡渣,让人看得心酸难忍。
王其实捧起燕飞的手,手背上青筋暴起,到处都是针眼,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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