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诚懒洋洋说:“因为被你发现了啊。”
“我不会帮你说的,”裴纯安看出他不想回答,转身走了,“老姜。”
姜思诚笑起来,在身后喊了一声:“裴老师。”
裴老师:“说。”
“以后让我们一一少接点吻戏行不行?我很伤心的。”姜思诚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裴老师面无表情地继续走了。
被扔在隔壁病房的n已经醒过来,幽怨地咬着手,想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事。
明明是情投意合,为什么就变成捉奸现场了呢?
n深刻反省时,有人敲门进来了。裴纯安门敲得非常随意,只是走个过场,没有一点礼貌的意其实已经把他忘了,只模糊对这张脸有一些印象,还认为印象是来自刚才的那位美人。
n想起裴纯一说他身上有“很特别的味道”,他想,原来是这个味道。
裴纯安其实身上是酒精和消毒水的气味,但n此时思维很发散,游疑不定地开口道:“你……”
“你好,我姓裴。”裴纯安说。
n对这个姓非常敏感,马上抬起头看他。
他问:“你们是一起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可以告你们非法携带枪支和故意伤害。”
裴纯安平静地恐吓他:“那你可要考虑清楚,这是绑架。”
n只是想和平又不乏刺激地约一次美好的炮,接近裴纯一已经很违背他不找麻烦的原则。所以他只考虑半分钟,当即摆手道:“好吧,我不想扯上麻烦,我们谈和,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裴纯安让他用他的手机给何衹宁打电话。
n听见朋友的名字,意外地这一眼带了揣测和打量,看得仔细,因而也就想起了自己上一次在哪见过他,甚至还回忆起自己上一次是在哪听见过这个糟糕的“裴”。
n两道淡色的眉毛拧作一团,他记起从前何衹宁那个退回信的男友,姓氏的拼写就是“pei”,但时隔久远,他已经不太记得后面的名是哪几个字,只对这个姓印象很深。
许多年前,louis从私人银行出来,在纽约机场独自穿过安检口的背影,和几天前西郊机场大厅里,那个同身前男人轻声说话,背向他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
louis总是脾气很好,以前内向,谁都伤害不到,现在开朗一些,却也总是对谁都温温柔柔地笑,生气时也不会一直很喜欢他,觉得他应该有一个真正珍惜他的恋人。
而不是一个吃了白跑,随意践踏他人真心的人。
为什么louis家里还会有这个男人的香水?
“哦,等等,”他本来已经要联系何衹宁,现在却不准备这么做了,n眉毛跳起来,语气充满了针对性,“你就是louis的那位前男友?”
裴纯安消化了一下这句话,如果非要说,他应该有且仅有过一个男友,而且原来这个男友现在的准确定位叫做“前男友”。
不过他首先有一个问题。
裴纯安慢慢皱起了眉:“louis?谁?”
第1
裴纯安话音刚落,n眼睛就瞪大了,好像要扑上来揍他:“你问我louis是谁?你不记得他了?”
uis的人是个混蛋,但没有想到这个人混蛋到这个地步。他很愤怒地瞪着他,绿眼睛里要冒出火来:“你真的不记得他?你不记得他为什么还要再接近他?”
裴纯安不明白他尖锐的敌意从何而来,他微微皱起眉,对他说:“你冷静一点。”
n拼命深呼吸。他很危险地对他说:“再好好想一想,你怎么能那么轻易忘掉一个喜欢过的人?”
“我认识很多个louis,”裴纯安告诉他,“这个名字太普遍了。”
他险些把那句“我只有过一个喜欢的人”说出来。他本只当n是何衹宁的朋友,才找出耐心站在这里,没必要同他解释什么,但现在他突然想起何衹宁耳根处那个小小的纹身。
“l”,l,louis?裴纯安停住了,他想,他从前中学时不在国际部,没有留意过何衹宁的英文名字。
而n总比他要知道多一些的,他永远没办法成为最了解何衹宁那一个。裴纯安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他迟了一会,才开口说:“louiuis,身上是不是有个名字的纹身?”
n道:“你记起来了?”
裴纯安好像把这两个名字拆过一遍,又放在一起,语速很慢地问:“louis,是何衹宁?”
“既然你还记得他,”n态度很敌对,“你就该感到羞愧,不要再次接近他。”
裴纯安很见鬼:“我为什么要感到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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