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现在暂时被排除在“硬糖”系统之外了。但我得强调,这一切只是“暂时的”,只要我能把眼前的难关克服过去,我就仍旧可以回到原来的生活中去,一切维持原样。
iron说:所以,这次是你的“个人任务”?
亨德森只好点头:是——他的眼神和语气突然变得很热切:那些文件,对我来说至关重要。有些人正想凭着它们来毁掉我呢!今天晚上,你得把它们原封不动的从柏林取回来交给我,要么就全部销毁。总之,不能落入任何其他人手里,否则,一切的一切——不仅是我,还包括硬糖里的每一个人——都会完蛋!
iron表情漠然的听着,就好象亨德森是个危言耸听的预言家——他说得那些世界毁灭的话除了让人耸耸肩外,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等到亨德森说完,iron才慢条斯理的开口:你打算拿什么支付我的报酬?——它可并不便宜。
亨德森迟疑了一下。他当然明白“花钱消灾”的道理。按照惯例,“公司”每个月10号之前总会有一大笔神秘资金,神不知鬼不觉得流动到若干个匿名帐户上。而“硬糖”的杀手们则只需要在那之后,查看一下其中的某个属于自己的帐户就可以了。但对于那些需要暗中交易的“脏活”,则都改用数目可观的现金直接支付,事先一半,事毕另一半。
当亨德森还是“硬糖”的头儿时,他就象个坐拥千亿家产的公子哥,随意支配巨额的项目预算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可现在,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穷光蛋——除了身上的有限的现金,他不敢用信用卡,不敢去银行取现,不敢进行任何可能被“公司”监视到的金融活动。
所以亨德森在短暂迟疑之后,向iron提出了先赊帐,事成之后再支付的建议——只要文件销毁,事情得到顺利的解决,危机能够减轻或消除,他就完全可以很轻松的搞到这笔“买凶”的经费,要多少有多少。不过得给他时间,最少一个星期。
可是,iron无情拒绝了他的这个提议。这个冷血的杀手说:你的计划听起来一点也不保险。我可不想到最后一分钱都拿不到。
亨德森试图用自己坚定的语气说服对方:你当然能拿到你应得的钱。只要你能帮我把麻烦解决掉。你得相信我。
iron一言不发,只是郑重的摇了摇头。
亨德森顿时觉得自己受到了某种羞辱,杀手对他的计划和信念漠不关心,在杀手的眼里,他就象张毫无信用度的信用卡,一点带来回报的价值都没有。一种沮丧灰败的情绪侵袭上了他的心头——他什么时候沉沦到这种地步,象市场上为了一根胡萝卜讨价还价的小贩?
他面色阴沉的说:那么你想怎么样?——如果你不愿接受这个任务,你压根就不会巴巴的跑到这儿来跟我见面,你只需要直接挂断电话就可以了——你到这儿来是有目地的,如果是为了钱,我敢说有你在这儿跟我讨价还价的功夫,还不如直接走到外面去接笔活干来得保险!你明知道我现在不能给你任何担保,一切都在听天由命!
他停了一下,终于问: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究竟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iron目光专注的盯着亨德森,一副侧耳倾听的认真神情。当亨德森滔滔不绝的牢骚发泄完毕后,他缓缓开口,从嘴唇间轻飘飘的吐出一个音节:你。
亨德森没听清,他以为还应有未说完的单词接在这个“你”之后。看到他那种呆滞的表情,iron用低沉的声音又重新强调了一遍:是你。
亨德森还是没明白。用一个简单的“你”可以做为自己刚才一系列质问的回答吗?他的脸上掠过迷惑不解的疑云。
iron宽容的看着他,耐心的等待着他那聪明的脑瓜子自己回过神来。那样子就象是一位和蔼的老师面对着一个突然被某道不常见的难题卡住了壳的得意门生一样。直到发现这个脑袋瓜一向灵光的学生这次好象怎么样都跃不过这道坎时(或者说他的眼中已闪现了某种猜疑,只是他还不愿肯定时),iron伸出手去,在桌子上轻轻覆住了亨德森的手背。
iron不动声色的说:意思很明确,这次我可以帮你,但你得支付给我我想要的报酬。你问我想要什么,我说是你。
这一秒钟,亨德森就象被烙铁烫了似的,飞速的抽回手去。玻璃镜片后,他的目光惊疑不定,打量着面前的这个拥有金属质地般灰色眼睛的男人。他想:他疯了吗?
iron丝毫不回避他打量着他时,那种象是在研究某种洪水猛兽般的怪异眼神。亨德森的脑海中飞速的掠过那些报告——莫斯科任务结束后,他下令“硬糖”小组做的对于iron的评估报告。那份报告摆上了他的桌面,但他没有时间仔细去看。可里面的有些细节——他当时未曾留意过的,可现在全部一股脑儿涌到眼前的——包括iron曾经专门到过布宜诺斯艾利斯,深夜时分在某个著名的特殊红灯区徘徊等等。亨德森一下子恍然大悟:面前的这个强壮的,看起来象岩石一样沉默(实际上他不想说,当他准备开口说话时,他简直比毒蛇还要可恶)的杀手,居然是个同性恋。
如果在平时,亨德森了解到iron的这些情况后,他不会有什么更多的想法和反应——“硬糖”只关心自己的杀手执行任务的能力是不是出色,至于他们性向——管他们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呢。但是今天,却让亨德森备感震惊和愤怒:眼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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