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已知的未来是可以改变的,但载镕永远不能把握人心,自然也不能确信所谓的感情。
「我不懂你的意思。」杨酌霄平静道。
「我不是好人,有很多缺点,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共通处,连兴趣都完全不同,如果你选择了我,总有一天会后悔的。」载镕顿了一下,欲言又止。
「还有呢?」
「还有,我独占欲很强……」载镕抿了抿唇,「我没办法容忍失去掌控,特别是对喜欢的人,我可能会一天打十几通电话确认对方行踪,或者用上更激烈的手段……」
这些都是上辈子发生过的事情,载镕有自觉,自己大概就是所谓的恐怖情人,如果不是理智还能派上用场,也能控制自己的行为,他或许会被确诊具有精神疾病。
即便得到了对方,心里却依旧不存有丝毫安全感,特别是在杨酌霄对他没有感情的情况下,这些症状也愈发强烈。
载镕上辈子曾因为此事去作过咨商,得到的答案却不令人意外。
他之所以有这些行为是因为没有安全感,而他所要的安全感只有杨酌霄能给他,一旦杨酌霄不愿意满足他,他内心焦躁不安,外在行为也会逐渐失序脱轨。
「只是这样?」
他微微一怔,随即露出苦笑……杨酌霄显然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所以才这么说。
「这些事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
「但是你喜欢我。」
载镕脸上微微发烫,但仍低低应了一声,算是默认。
这是杨酌霄第二次这样问他,他不得不诚实回答,以前或许还能拿贺千山或梅清商等人当作名为未婚夫的挡箭牌,不过这一招现在却不可能奏效了。
早在他在病房里哭出来那天,杨酌霄就已经什么都明白了,包括他的感情。
在载镕主动来探望对方时,其实也是侧面承认了一切。
「你会遇到更好的人,比我好的人……到处都是。」
不说旁人,就说载焄或者贺千山姚栖川等人,他们都远比他好,也更适合杨酌霄。
在载镕作为端王继承人出现之前,嘉祥郡主其实曾打算在这些人之中为儿子寻找(交往)物件,虽然郡主并未大张旗鼓地宣扬,但载镕上辈子早已将这些事查得清清楚楚。
「你又在替我做决定了。」杨酌霄说道。
载镕登时闭上嘴,不敢再说什么。
「既然你非得要打着为我考量的旗号,为什么不考虑得更周全一点。」
「什么?」载镕愣住了。
「你是爵位继承人,其他投资收益不说,光是端王名下的基金与产业就足以供应长久优渥的生活,你不是政府官员,没有太多顾忌,且与太子亲近,除此之外,你还很年轻,虽然时常独行独断,但你却喜欢我,怕我生气,也不敢与我争执。」杨酌霄仿佛是笑了笑,「这种软柿子一般容易拿捏的未婚夫,我为什么不想要?」
载镕听得都呆滞了。
「但、但是……」他有点语无伦次,艰难地拣选字词,「你不想找一个真正……心爱的(交往)物件,与那个人结婚吗?」
「我从来没有过那种期望。」杨酌霄语气平常,情绪上也没有多少起伏,「婚姻这件事……容不得我自己选择。」
「我可以帮你!」
载镕一时热血上涌,这话脱口而出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
「帮我?怎么帮?」杨酌霄这一次是真的笑了,笑了半晌才停下,继续道:「你帮不上忙的。」
「我可以替你与郡主谈判。」载镕不假思索道,「只要交换条件足够好,郡主不可能再勉强你,你也可以跟你喜欢的人……」他咬了咬牙,「你也可以跟那个人顺利在一起。」
「你愿意奉献自己的利益,与我母亲交换条件,让我跟自己喜欢的(交往)物件在一起?」杨酌霄叹了口气,「真是高尚。」
载镕神色黯淡,没有说话。
幸亏这时躺着,他的脸在对方肩膀附近,又微微低头,杨酌霄不可能看到他的神情。
「万一那个人不喜欢我呢?」
「我……」载镕真不知道自己竟能说出这种话,「我可以帮你追他。」
尽管不觉得杨酌霄谈过恋爱,不过他认为杨酌霄应该跟他一样,只喜欢男人,这是在彼此长久生活中,他观察出的细节之一。
所以如果对方真的对谁动心,(交往)物件肯定也是男性。
「你做了这么多,难道不打算要求任何回报?」
载镕立刻否认道:「这不是交易,是我自愿帮助你,所以……」
所以不用作出任何回报,也不必因此产生什么愧疚,这是他的赎罪,即便杨酌霄对真相一无所知。
杨酌霄似乎在看他,过了一会才道:「如果你要帮我,是不是应该顺从我的意愿?」
载镕想都不想,就点了点头。
棉被被掀开了,他有点讶异,但并没有说什么,杨酌霄将他的脸抬起来,他生怕压到对方的伤处,一动也不敢动,却见到杨酌霄用一种近乎奇异的目光凝视他。
「怎、怎么了……」说不出为什么,载镕有点发窘。
「你的目的是什么。」杨酌霄直直盯着他,「只是单纯地想为我牺牲奉献?又或者,你是在施舍我?」
「不是。」载镕连忙道,想要辩解却愈发心虚,「我没有那样想……」
「说实话,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杨酌霄淡淡道,「因此你的保证与承诺都暂时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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