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上一个扒窃惯犯。
锦怒生胸臆,手下力道自然也重,清水被握得忍受不住,不由痛哼出声。
那一声痛叫让东不由连忙喊道:「锦…」
锦脸色更冷:「要我放了他也行,你知道我要什么!」
东迟疑了,他知道锦要的不只是敬言的替身那么简单,他要的是一个能臣服于他、取悦于他、满足他情欲的敬言替身,如果答应了,所有锦对敬言不敢做、不能做以及捨不得做的事,都将在自己身上发洩。
他竟然迟疑了…自己不过是赌气说说,但为了这个人渣,东竟然真的考虑出卖自己…锦不知道从哪裡生出一股怒气掩过了所有情绪!
「不送警局也行…」
东和清水两人为锦这句话现出一丝希望。
锦接着邪佞一笑:「按我三合会的规矩,砸烂他偷东西的这隻手也就算了。」
「不…」清水惊惧的喊了一声,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手,锦却抓得更加用力,手腕上传来一阵鑽心剧痛,清水怕得连话也说不出,只向东苦苦哀求:「东山哥哥,你再救我一次、求你再救我一次…」
东知道三合会有些黑道背景,锦提的方式也确是道上解决方式之一,他哪裡知道锦一半是气极,一半却只是试探。
见清水求得可怜,想起他还是孩子时便跟在自己身后,无论对他再怎么冷澹,他还是一口一个甜甜软软的”东山哥哥”,被集团处罚禁食时,也是他偷偷留下自己的食物给自己,如果在扒窃集团那段日子是暗无天日,那么比自己小几岁的清水便是唯一的一道阳光。
闭上眼睛,东说道:「他一隻手可值不了我的一生。」
清水一听到这句话,哀呜一声,虚脱的跪在地上。
锦却听懂了,东已经答应自己的要求,心裡却辨不出是何滋味。以为要大费週章才能得到的人因为这次意外不费吹灰之力便得到了,应该高兴的,可是胸口却有一股不容忽视的堵涩…
「也是。」锦压下心中异念,贴近东,在他耳畔说道:「一根手指一年,你要保住他的手,只需跟在我身边五年。」
「五年…」东垂下眼睛,谁也看不清裡面的情绪,只听他低低喃喃,反覆唸了几次,最终叹了口气,说道:「锦,你放开他吧!」
锦立时甩开清水的手,清水根本还没弄清楚为什么锦突然就放了他,觑觑锦,再瞄瞄东,不敢有所动作。
那付怯懦畏缩的样子锦看着就讨厌,低喝一声:「还不滚!」
清水浑身震了一下,什么话也没敢说,快步闪进人群,一会儿就不见人影。
「你这么做值得吗「救了他一隻手,连声谢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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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做值得吗「救了他一隻手,连声谢也没有。」
「真正放过他的人是你。」东口气很澹,脸上虽然没什么特别表情,但声音听来十分疲惫。
锦知道东不是真的疲惫,而是心有不甘,以为终于可以摆脱他,到最后却仍然被迫屈服于他的不甘…但是锦不懂,东既能委身于一个都能当他父亲的人,为什么不能委身于他,他自问在各方面的条件都不比他的养父差,甚至还有过之。
唯一的原因…他就是不甘心当敬言的替身吧!痛恨敬言夺走他的一切,痛恨到都想除掉他了,又怎么能忍受当他的替身。
找到原因的锦,忍不住冷冷一笑,暗道,你不想当敬言的替身,但在我心中,你连敬言的替身都不配!
「还逛吗?」锦问道。
「不了,」东摇摇头,唇角带丝苦笑:「要是再遇上以前的同伴,我这辈子怕都不够赔。」说着便回头往旅馆走去。
市集比刚才又更热闹拥挤,陷在群众欢乐笑语中的二人却各有所思,气氛沉凝的已经找不到来时轻鬆欢快的丝毫痕迹。
回到旅馆,锦当着东的面在柜台退掉一间房,用意相当明显,东始终低垂着头没有说话,但那彷彿事不关已的澹漠神态,又让锦更加不悦。
没花多久时间东就把行李收拾好带到锦的房间,锦正好在泡茶,让他过来一起坐。
很有教养的正坐姿势,腰挺背直,两手垂膝,连手指的摆放位置都无可挑剔,双目微垂,神色恬和,那是出身大家才能有的身姿风韵。
锦把茶递给东,问道」
东接过茶杯,没有喝,只是在手上轻轻旋转摩挲,看得出他思绪纷乱,顿了一会儿,才回答锦的问话:「清水总是笨手笨脚的,每次出任务都要有人看着才行。」
「出任务?!」锦冷哼一声,嘲讽意味十足。
东澹澹看了他一眼,继续又道:「那一次是在市中心的闹区,我和他一组,他跟今天一样失手被逮,我冲上前去咬住逮着他的人的手,清水便趁乱逃跑。」
「看不出你们之间还讲情义。」锦这句话口气甚澹,听不出是褒是贬。
东唇角微撇,带有几分自嘲:「我没你想得那么高尚,我只想要脱离组织,被抓到关进监牢也好、被乱棒打死在街上也罢,都好过那个地方。」
锦也有黑道背景,听到这裡,微微凝目」
「嗯,」东点点头:「用毒品,因为我不听话,所以剂量更重。」
锦心裡一震,难怪一般止痛剂对他没用!
「那也没什么,痛…忍忍就过了。」东澹澹的接着又道:「于是他们让清水跟着我,只要我不听话或是没达到他们的要求,清水就和我一起接受处罚。很快,我就成为组织中成绩最好的人…得到的奖赏是…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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