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办公室裡,半躺在椅子裡,双手交迭放在胸前,胸有成竹的盯着眼前精干的律师。
锦唇角微撇,带出一抹略带冷酷的笑意」
「顺利的出乎意料。」
「没有任何反击的打算吗?就算上法庭他也不见得会输啊!」
「但也没把握一定赢,不是吗?」律师露出一个职业性的笑容,接着拿出一份文件放在锦面前:「他只要求一笔和解金便签字同意放弃继承,其实这才是最实在的决定,毕竟天底下可没有稳赢的官司。」
锦看了一眼东要求的金额,比起原先继承的财产当然只是一小部份,但也够普通人一辈子吃穿不尽。
「他倒是聪明。」锦的眼神倏地冷了下来。
律师的嘴唇动了一下,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便告退。
锦死死盯着那份报告,眼中怒火愈烧愈旺。
虽然这一切是自己出于私心想了断他的后路、想把他永远留在身边所做的安排,但…这就是他回去解决事情的办法?
用最短的时间捞走能捞的好处,轻易抛下庄园裡那些他视为亲人的人,甚至不肯努力一下捍卫他养父留给他的东西…
到底还是看错人了…
对东原有的一点期望终究还是破灭,锦拿起那份报告撕个粉碎后扔进垃圾桶裡。
37
又过了一个礼拜东才回国,一早的班机回到锦织家进了房间便没再出来,一直到锦下班,晚餐时间他才出现。
大概是时差的关係,东看起来精神不是太好,穿着一件深色长衫衬得他脸色有点苍白憔悴。
锦看了有些揪心,但一想到他也不过是个唯利是图的人,心中才起的柔情便又澹了下去。
「庄园的事处理得还顺利吗?」锦问道。
筷子顿了一下,东平澹说道:「很顺利,都处理好了。」
锦心裡冷笑一声,又问」
「都很好。」东眼睛半垂,看不出心绪有什么起伏。
听到这回答,锦心中更是鄙夷。
两人半晌没再交谈,锦注意到东的穿着,突然又问」这倒是真心疑惑。
「有点受凉了。」
要在平时,锦早就殷殷关怀、嘘寒问暖起来,但他此时对东颇有不满,听完也没什么反应,态度比起东离开前明显冷澹。
东一来对这种事根本不在意,二来心中愁思鬱结,也没注意到锦的不同。
这一顿饭便在二人各有所思下结束。
锦的心思一澹下来,对东自然也不那么关注,加上他这阵子工作也忙,每天早出晚归,见到东的时间也没几次。
这天加班到很晚,锦一个人坐在偌大的车子后座,竟有些空虚的感觉,打开车窗让夜风吹进来,拂面的凉意让他想起之前和东在院裡乘凉的情景。
也不过才一个月前的事呢!现在这样也算人事全非吗?锦不由慨叹,心中难免有几分惆怅。
“铃…”手机的铃响在这时候有些刺耳,锦看了下电话号码,十分陌生,想也没想便掐掉,不料那电话不断的拨来,掐掉一通紧接着又是一通,锦给吵得烦了,终于接起。
「锦织先生…」话筒中传来的声音虽然礼貌却很着急」
「暮?」这声音锦只听过几次,所以不太确定。
「是,是我。」小暮显得极是慌乱」
「他没跟我一起。」
「那…您知道他在哪裡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几乎快哭了出来。
「发生什么事了?」
「少爷一天都没接我电话了。」小暮声音哽了起来。
还以为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呢!锦听了实在好笑,这个小暮也实在太小题大作:「这么晚你家少爷应该是睡了,明天我让他打电话给你。」
「锦织先生,麻烦你现在就去看看少爷,我问过高久先生,他说少爷今天请假,他身上有伤,我怕没人照顾,他…」
锦连忙问道」根本没听东提过,这几天看着人也正常,怎么突然就伤了?
「他…他没跟您说?」小暮一时反应不过来。
锦低喝一声暮,说清楚!」
小暮那边呜呜咽咽起来:「前一阵子老爷不知道哪裡冒出一家远亲来,说老爷的遗产应该是他们的,也不晓得他们怎么弄来一些乱七八糟的资料污蔑老爷和少爷的关係,不但要告少爷,还说要在法庭上公开那些资料,少爷不想老爷死后还受这种污辱便同意把财产让给他们,其实就算告上法庭也没什么,我们都能作证老爷和少爷之间清清白白。」
「既然清清白白,又怎么会让人弄到不堪的资料?」那些资料锦早就知道,此刻听小暮说起,态度不免澹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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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清清白白,又怎么会让人弄到不堪的资料?」那些资料锦早就知道,此刻听小暮说起,态度不免澹凉。
「您知道少爷是老爷收养来的,老爷原本有个儿子跟少爷差不多年纪,后来因为意外死了。他把少爷当成自己的孩子,少爷刚来的时候才戒毒,身体很不好还总是做恶梦,梦魇时有自残倾向,老爷原本让我陪着他睡,不过我压不住少爷,不是被他打伤就是让他弄伤自己,于是老爷便亲自陪着,过了两年少爷恶梦渐渐少了才自己一个人睡。」
「是这样吗?」锦无意识的喃唸着。
这便是他查探到他父子两人同床共枕的是真的,那么便是自己误会他们的关係了…
小暮在电话裡没听清楚锦说什么,只是急唤」
「不上法庭对你家少爷也不见得不好,他不是拿到一笔金额不小的和解金,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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