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男子之身委身他人,对萧行迟还不是最大的酷刑。他并非没有做过这等事。而对象,正是他的亲生弟弟萧行易。
说起来,他此身污浊,比之太子之心龌龊,恐怕还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这事是不能让太子知晓的,不然还不知道会被用来做什么文章。
萧行迟叹息一口,下了车,由高顺通告着入了东宫。
太子已在殿中等着,神色玩味地看着他。
黄袍加身,此人自幼在皇宫里长大,周身自带了威严气势,仿佛天生就该被人朝拜。
萧行迟自然拜了他,被赐座后不卑不亢地掸了下襟告座。
他愿拜他,愿尊他为王,却绝不愿在他身下承欢!
赵方衍见到他的行为,自然没说什么。他不会不明白萧行迟心中的怨气,但他还是很得意。
他开口时,语气似乎也很轻快:“一别数日,萧侍郎似乎清减了些?”
“不敢。”萧行迟淡淡道。
“这又有何不敢?身子总是自己的。”
“哦?”萧行迟挑眉看他,“此话当真?”
赵方衍反而语塞。他若是认了,日后就不能妄动萧行迟;若是不认,便是打自己的脸。
萧行迟也不是非要向他讨个说法,看出太子的尴尬,他神色依旧不动:“天子一言,有移山填海之力。无法做到的玩笑,殿下日后还是少开的好。”
赵方衍笑了起来:“孤没想到,萧侍郎如今竟还有心思教训孤!莫非高顺没把话带到?”
萧行迟忽然离坐,径直走到殿前太子座下,笔直跪下,朗声道:“臣知晓今日无论怎样空费口舌,都无法更改殿下圣意。臣只求殿下在此应允臣一件事。”
赵方衍仍是笑着,目光灼灼道:“你凭什么来向孤提条件?”
萧行迟抬头与他对视:“那就只有请殿下恕臣大不敬之罪。五步以内,臣请得以颈血溅殿下!”这本是蔺相如维护赵国尊严时对秦王说的话,如今被萧行迟说了,凭空多出一股义士的味道。
这话出口,听起来不敬,其实找不到任何错处。义字当头,再治他的罪,就是一个不义的名头。不义者,如何治天下?
将人逼做禁脔当然也不义,但萧行迟不能向外人诉说。太子也正了然这点,于是他还是笑盈盈道:“萧侍郎这是哪里的话,你若有什么要求,孤难道还会不许吗?”
萧行迟冷笑道:“那还请殿下了今天的话,日后行迟进宫后,还请殿下保我萧家之人不受屠戮。至于家弟行易,看在臣的份上,他也不敢对殿下造次,反而会成为殿下的左膀右臂,为您扫清天下。臣斗胆请求殿下,保他百年圆满!”
赵方衍没有立即回答,偌大的殿内听不见一丝声响。
萧行迟的手里已攥了一把冷汗。他已是在悬崖边上,太子若是说出一个“不”字,他就会立刻坠入深渊。萧行迟不敢再看太子,把头深深低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萧行迟听见了太子一声似有似无的笑叹:“爱卿所求,孤岂有不应允的道理?”
萧行迟心下一松,俯身再拜:“谢殿下成全。”
赵方衍看着他,目光深邃。又过了一会儿才道:“萧爱卿平……不,你抬起头来便可。”
萧行迟无有不从。
赵方衍从主座上走下,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萧行迟本能地想要推拒,又硬生生地忍了回去,被迫与赵方衍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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