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清言,你这云顶茶,我给你要了那么多次,你都不舍得,结果就这么便宜了小睿,真让人伤心!”白珩嘴上说着伤心,一双桃花眼却一眨不眨的笑晲着他,直把洛清言看的脸泛起了红才罢。
几人把师弟送走,也就各自散了。张睿坐在车中,似是期待着什么,他一直望着城门,直到再也望不见,才缓缓转过头,那个人终究是没来。
张睿同他的副手陈桐,一个看着二十四五,老实巴交的汉子坐在车中。张睿一向不怎么习惯与不熟的人打交道,尤其是和不熟且不主动的人。很不幸陈桐既与他不熟,又不主动,也因此两人很长一段时间相对无话。也不知是谁先打破了僵局,随着路程一天天推进,陈桐的闷骚属性渐渐暴露,两人的话也一天天多了起来。快至清平县界时,两人几乎熟到无话不谈。
到了清平县界,已是日影西斜,无论两人说什么,赶马车的都死活不向前走。无奈两人只能步行,清平县穷是穷,却是个大县,这县界离县衙还有很长一段路。大概因为这地儿太穷,民众都搬走了,一路上别说人,连只鸡都没有。天渐渐黑下来,张睿向四周望了望,可谓是荒无人烟。他又看了看前面的一片坟地,心底发悚。
陈桐也有些害怕,抓紧了张睿,哆哆嗦嗦地问,“大……大人,你说这儿会不会有鬼啊?”
听到‘鬼’字,张睿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强装镇定道,“说什么呢!‘子不语怪力乱神’,哪里会有什么鬼怪!”话犹未了,忽然起一阵怪风,刮的树木都飕飕的响,树上的禽鸟格格惊起了许多,张睿同陈桐吓的将衣袖蒙了脸。
少倾,风声略定,张睿才敢睁开眼睛,颇为尴尬的看着陈桐。见自家大人比自己还害怕,陈桐赶紧安慰道,“大人,莫害怕!小人曾听闻这清平县的鬼,它不害人,只是爱把人迷昏,扒人衣服……”
“……你,闭嘴!”,张睿一边打着哆嗦,一边死死盯着陈桐。很显然陈桐的安慰没起到什么作用,不,也许在某种程度上起了很大作用……
走出坟场,两人发现前方竟有间客栈,顿时张睿有了柳暗花明的感觉。客栈里没什么人,老板五大三粗的,却很和善。两人要了些饭菜,老板又让厨子给两人加了个汤。吃过饭,几人攀谈了会儿,张睿便觉得困,由小二领着回房睡了。
第二天,张睿是被冻醒的。一睁目便看到布满早霞的天空。他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在荒郊的一片空地上,包袱什么的都不见了,身上的银子也被摸了个干净。万幸身上的衣服还在,文书还在,陈桐也在。想到前几日,自己还在跟白珩争论‘穷山恶水出刁民’,今就在自己的县界遇到了黑店,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看着旁边睡得正香的陈桐,张睿不禁愤愤然,一把把他推醒,颇有些蛮不讲理地吼道,“都是你说的,昨夜咱们真遇到‘鬼’了!”
陈桐被吼得有些懵,望了望四周,才反应过来怎么会事,想是遇到黑店了。难得陈桐脾气好,任张睿乱发脾气,连嘴都不还一个。见陈桐沉默不语,张睿一下子没了脾气。两人毕竟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没道理傻到直接回黑店和地头蛇硬碰硬。整理整理衣衫,两人便去了清平县县衙。到的时候已然正午,两人亮明了身份,便被衙役迎了进去。要说这清平县衙,那是真够破的。大门上的漆掉了大半,院中杂草丛生,硬件设施都这样了,那其他的就更不用说。什么三班六房,简直是天方夜谭,县衙中就两三个衙役,还是他们自己封的,个个是膘肥体壮,估计平日没少鱼肉百姓。
见此情此景,张睿忍不住深吸一口气。看出自家县太爷好似不高兴,衙役们也便先放下了上前慰问巴结的心思,只是更殷勤地帮两位老爷收拾房间。不管怎样,饭还是要吃,活还是得干。在张睿反复安慰了自己好几遍,觉得释然了后,他让一个李姓衙役帮他拿了身官服,径直进了刚收拾好的屋子。
这不换衣服还好,一把衣服脱下,看到胸前一边暧昧不明的痕迹,张睿彻底炸毛了。想到一群汉子在自己身上十八摸的场景,张睿一阵恶寒。换好官服,他便气冲冲地带着衙役去了那间黑店。
城郊那间黑店在十里八乡闻名已久,但因着店老板和那清平县的衙役有些酒肉交情。张睿来前,清平县就整一个三不管的地儿。在黑店吃了亏的人,还真没几个敢去讨公道的。见自家大人怒发冲冠,衙役们料得那不长眼的店老板,定是黑到了张睿头上。有道是‘死道友不死贫道’,什么狗屁交情这会儿都被撂在了一边。
张睿一伙人到时,那店老板正玩着一块菱形木牌,颇豪气地对那小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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