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彬道:“他不是说你,是说我。他告诉我爸,我是同性恋,喜欢一个叫秦越的男人。”
秦越手一颤。
韩彬继续道:“后来我打消了我爸想见你的念头,但他这人不太稳定,或许过一段时间,他又改主意了,仍会跑来找你。”
秦越没说话。
韩彬道:“抱歉,虽然我没透露你的信息,但恐怕他真要找你,很快便会查到你身上。”
“他为什么那么说?”秦越问。
“嗯?”
秦越道:“杨思觅为什么要那么说?”
韩彬沉默了一会,“事情有点复杂。”
秦越看着他,对方大概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问什么,也不可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你慢慢说,我有时间。这家咖啡店24小时营业。”
韩彬听得无声地笑了,秦越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笑,他的员工在他用这种语气说话时,都会像僵尸一样僵硬。
韩彬道:“主要是涉及到案子。但案子现在已经解决了,说也没关系。今晚程锦他们会回京,比预计更快。前几天我们去了香洲,割喉案,两年死了四个人,受害人都是艾滋病毒携带者,凶手是疾控中心的一个员工。去调查时,我被一个还不确定是否感染了艾滋病毒的人抓伤了……”
“什么?!”秦越碰翻了他的杯子。
韩彬把杯碟移到一边,秦越也把自己的座位从桌子边移开,有个服务员注意到了他们的情况,从柜台里走过出帮忙。
秦越的衣服裤子被打湿了一些,他随便擦了擦,脱掉西装外套扔到一边。
韩彬等服务员收拾好桌子后,让他帮忙再拿一杯热饮过来。
秦越瞪着韩彬。
等服务员走开后,韩彬道:“我没事,当时我对伤口做过紧急处理。而且抓我的人那个人有很大可能并没有感染病毒。”
秦越压低声音道:“你跟我说可能?!”
韩彬道:“现在已经没事了,我保证。”
秦越脸色稍缓。
韩彬继续道:“当时程锦很紧张,便通知了我爸,然后我爸就去香洲找我们,我认为他们是大题小作。杨思觅大概觉得我们都是程锦的烦恼,他解决问题时总是不计手段。”他同秦越说了当时混乱的情况,以及最后他不得不安抚他爸,跟着他立刻回京。
秦越道:“你确定你没事?”
“我确定我没事。”韩彬道,“不会再骗你。”
秦越看着他,蝴蝶轻轻扇动一下翅膀,便引发了一声海啸,你永远不知道你随便说一句话的威力会有多大。
韩彬道:“还有一件事。”因为之前秦越说他今天有时间,那就把那件事也说一下。
秦越还没从海啸中脱身,斜靠在椅子上叹气般地道:“嗯,你说。”
韩彬道:“别再和许趁意接触。”上次在上海时分手太匆忙,后来也一直没联系,所以他们还没谈过这件事。
秦越道:“好。”
其实,从上海回来后,秦越和许趁意见过面,是许趁意约的他。他们没直接谈上海的事。但许趁意问他,“你喜欢危险的生活吗?”
秦越大概知道她的意思,韩彬的生活很危险,摇头,“不。”
许趁意笑得暧昧,“但就是会被吸引是吧?我也一样,明知是饮鸩止渴,但停不下来。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韩彬知道我是你的心理医生,他大概认为我会对你有不好的影响,差点想杀了我。和你告诉我的不同,他远比你认为的更在意你。如何,能接受这点吗?”
秦越道:“我不认为……”许趁意等着他继续说,他不说,她便一直沉默地看着他。终于,他说,“我不认为他真的喜欢我。”
许趁意道:“我恰好相反,我人生的最大错觉就是以为人人都会爱上我。”
秦越笑了,和许趁意这种不走寻常路的心理医生说话很轻松,不像杨思觅,他的目光像是看进了你的骨髓里,也不像其他心理医生,总是装作很了解你。
“我没开玩笑,我有自知之明。”许趁意笑道,“你就不行了,看不清楚自己的境况,受了伤连自己的伤口都找不到,又怎么能治好。”
秦越道:“你不是也治不好自己?”
许趁意笑着点了支烟,“心理医生不是用来治愈别人的,更别提治好自己。我们的任务是让你们知道自己的问题,正视它接受它,接受现实后,你们就不会那么痛苦了。”
秦越想,接受现实,好吧,现实是什么?
许趁意道:“他和别人一起欺骗你,当然,他没有主动骗你,他只是没告诉你有人在骗你。直至多年以后,你们成了恋人,他仍然没有告诉你,曾经他和他的朋友一起骗过你。好好想想,这其中最让你愤怒的是什么?是欺骗,还是他对你的不重视?”
秦越想了想,“一样的,人只会骗自己不在意的人。”
“你太好了,所以不了解我们这样的人。”许趁意笑道,“我终于发现问题所在了:你以为他是个好人。好人不欺骗自己在意的人,善意的欺骗你们也会内疚难过。但你爱上的不是个好人,而是个危险的人,当然,也不是坏人,但的确不是什么你理解中的那种好人。安全部哪里有常规意义上的好人。对了,你知道特案组实际上是安全部下面的吗?”
秦越道:“大概知道。”
许趁意抽了口烟,笑道:“别抓错重点,最后一句话不是重点。你的上一个心理医生把你转给我时,他完全对你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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