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前女友要和她的男朋友结婚了,据说是因为怀上了。同学们都用怜悯的视线看着男孩,男孩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情感波动。
他原以为他的爱会一直持续下去,却没想到,竟然不知不觉间就消失得干干净净,抓不到,也找不到了。
倒是他的前女友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公事公办地通知了婚礼的时间和地点,男孩没理,权当没看见。
商定了答辩时间后,男孩离开了学校,依旧去男人的公司下面实习,工作依旧很多,但忙碌的生活能叫他不去想太多的东西,也能叫他学会一些东西。
过了半个月,男人依旧没回来,每天连个讯息也没有,男孩发过一些关切的短信,但都石沉大海了。
男人走后的第十六天,有服务人员上门,据说是男人的安排,男孩嗤笑了一声,拒绝了男人的好意。
男人走后的第三十天,男孩的父母打电话要同男孩谈谈,男孩回到了曾经的家中,与他名义上的哥哥打了个照面。
人与人之间讲究眼缘,男孩同他这位“哥哥”之间并没有这份眼缘,看彼此都不怎么顺眼,但面上偏偏带着笑的。
晚饭开始的时候,男孩坐在餐桌上,看了一眼菜色,心里就凉了半截——大多都是他不爱吃的。
那位“哥哥”却吃得很开心,男孩子也假装吃得很开心,气氛和谐得像是在拍家庭温暖广告片,但母亲总是忍不住,想夹菜给那位“哥哥”,又碍于男孩子在场,只能筷子头转个圈,夹给了自己。
男孩子知道他没有什么立场去抱怨他的父母,毕竟他们养大了他,还供他读了大学。但他无从去排解心中的落差,也无从去暖一暖变凉的心脏。这世界最伤人的,莫过于看着曾经拥有的东西,一点一点自手中滑出,但他又没有立场、没有方式去阻止什么。
吃完饭,男孩的父亲开始试探问男孩以后的打算。原本男孩找了份工作,商定过毕业后住在家里上下班的,但男孩的“哥哥”回来后,直接住进了男孩原本住的空房间里,男孩毕业再搬回来,就显得拥挤了。
男孩的父母是打算出钱帮男孩在公司附近租个房子,男孩摇了摇头,只说新找的公司自带宿舍,不必麻烦家里的钱了,他说完了这句话,发觉母亲轻轻地舒了口气,显然是去了一块心病。
男孩的“哥哥”却说:“如果公司住的不习惯,回来住也可以的,客厅里再放一张床,也能放得下去。”
男孩的父亲脸色变了,低斥道:“说什么瞎话。”
话语中却没有多少真正责备的意思,更像是先发制人的替他开脱。
男孩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茫然却灿烂的笑,说:“没事,我就住公司了,今天还有些事,我先回去了。”
男孩的父母不可能看不出男孩的真实情绪,但他们装作看不到了。
手心手背虽然都是肉,但到底有所不同。
男孩迈进了漆黑的夜里,他突然有些想男人了
32.
男孩答辩结束后,男人都没有回来。
算了算时间,他已经走了三个月。
女孩结婚的照片并没有刷遍朋友圈,男孩的朋友和同学默契地选择了对男孩不可见,但男孩还是看到了,因为女孩发了。
女孩在照片里笑得很甜,没有一丝一毫勉强的味道。
男孩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有点赞,只是顺手删了女孩的好友。他最近有些忙,忙着工作、忙着学习、忙着被教练打。
他的工资卡里积攒下了一笔钱,偶尔也会逛一逛购物网站,思考着要不要给男人买点什么。
他与男人的相遇并不那么让人愉快,但现阶段,男人却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了,除开那一夜,男孩对男人甚至有些依赖。
这依赖无关爱情,却包裹着情/欲,叫人分辨不清,究竟是什么情感。
男孩不想去想明白,也不需要想明白。
男人在夏天到来之前终于回来了,晚上他同男孩洗澡的时候,男孩却眼尖地看到了一颗子弹留下的伤疤。
他抬起手,摸了摸那道伤疤,男人懒洋洋地说:“回头去做除疤手术。”
“怎么伤的?”男孩抿紧唇问。
“你管我怎么伤的,这不是回来了么?”
男孩气鼓鼓的,但又知道从男人口里问不出什么了,就还是很生气。
男人摸了摸男孩的头,将他的头压到了自己的伤疤处,说:“我还能顶几年,等你长大了,再告诉你?”
男孩的脸贴着男人白嫩的胸膛,又有些蠢蠢欲动,但他忍住了,只是问:“你到底干什么的?”
“你以为我干什么的?”男人闷声笑。
“不是放高利/贷的么?”男生明知故问。
“你那个小女朋友借的可不是我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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