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还好有以前宫主炼制的补元丹,不然峰主你真的……”
丘幕遮感动道:“谢谢。”
柳叶摇摇头,接着把手里捧着的药钵递到他面前,道:“峰主,你快把这个吃了。”
药钵里绿幽幽一团草渣,都快被柳叶捣成了汁。
“…………”
柳叶道:“峰主,这里面都是附近最好的灵草了,还有我从秋鸣宫带出来的灵药,虽然可能味道不大好,但对灵力的恢复大有裨益。”
丘幕遮捧着那药钵迟迟不敢下嘴,一边将药钵转来转去一边问柳叶:“秋鸣宫的人现在都如何了?”
柳叶叹口气道:“听说很多人都被关进了缥缈山派的禁室,连宫主和舒峰主也没能侥幸逃脱。”
“周澜呢?”
柳叶把头一低:“不知道,自从绞枫林之战后,我再也没见过他。”
丘幕遮点点头,他有点想问楚星沉,但是似乎没有问的必要了,楚星沉一定被陆默轩带回了缥缈山。如果说,在此之前,秋鸣宫的种种,都是他成功路上的垫脚石,那么从此以后,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将再也没有什么可以阻拦他问鼎仙途。
丘幕遮心里有点愁,也有点喜。愁的是,他在走之前没来得及见上楚星沉一面,毕竟小崽子的那几滴眼泪,着实让他有些愧疚。喜的是,原主的那段并不完整的记忆信息量太大,他也许有机会能摆脱后来遭到整个修真界千里追杀的凄惨命运。
本来原作里只提到他与楚家灭门惨案脱不了干系,所以丘幕遮自然而然就脑补出了一出仇杀大戏,可是没想到,他竟然曾经化名丘言,当上了楚门的门客,甚至还深受楚霁南的器重!
还有,他在回忆里看到的那个叫阿寻的少年是谁?丘幕遮的第一感觉,阿寻不是普通的人,更像是魔族。但是郑霁风又怎么可能收一个魔族当弟子?他是深受世人景仰的“南仙尊”,为人最是端方正直,绝不可能和魔族有往来。所以丘幕遮立马否决了自己的想法,但仍然好奇又怀疑。
此外,还有一个他以前从未认真思考过的问题也冒了出来——当年威震一方的楚门遭屠杀,罪魁祸首何其嗜血残暴,那么楚星沉又是怎么侥幸活下来的?
这些全都是《至尊》里还未揭晓的剧情,作者挖坑一时爽,爽过却没想负责,但是丘幕遮有任务在身,他必须搞清楚这些事情的来龙去脉。
“峰主。”
“嗯?”
“我们要在这里,待上好长一段时间呢。”
“嗯。”
丘幕遮当然知道,毕竟灵脉的修复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的事情,一年两年也说不定。他想起自己对楚星沉说过的那句话:
“对修士来说,十年弹指一挥间,三年又算什么?”
如果再过三年,外面,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请允许丘幕遮文艺一下下,毕竟,元气热血青年也偶有感染风寒的时候。
第24章 乔装改扮
“快去看快去看!又有人要倒霉啦!”
“这次是什么人?”
“看看!啊,是云灵山派某个不知死活的逆徒,在前几日回山途中打伤了同行的师兄弟,在渝城郊外逃之夭夭……”
“这长相好普通好普通,感觉满大街的人都长这样啊!”
“咿!还是这位丘姐姐长得好看,我每天路过时都要看上好几眼。”
“再好看那也是秋鸣宫余孽,三大门派联合悬赏一百只灵兽、一千块灵石、三千株灵草,这么高的赏金,怎么三年了都还没抓到人呢?”
一群人聚在一起驻足谈论,又是叹气又是摇头。
一个戴着斗笠的男子站在人群后面,他个子很高,不用踮脚就能越过人头轻松看到城墙上那张金边长榜。
这长榜有个名字,叫“悬赏榜”,用来发布各大仙门世家的悬赏消息,上面贴满了各种“通缉令”或者“寻人寻物启示”。几乎每个重要城镇都有这么一张悬赏榜,榜上的东西更迭很快,经常旧的纸令还没撕干净,新的纸令又贴上了。
悬赏榜自设立以来,就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哪怕几天不出门,只要往悬赏榜面前一站,就知道昨天哪里哪里又有坏蛋啦,今天哪里哪里又有宝物消失啦。
但是这三年来,他们谈论最多的还是贴在最上面那张赏金最多的通缉令。三年来,无论其他的纸令来来去去换了多少,只有这一张,从来没变过,一直在最高最显眼的位置。那上面穿着红衣的“通缉犯”微微含笑,惟妙惟肖,传闻是缥缈山派掌门陆默轩亲自所画。
“陆掌门果然丹青妙笔,画出来的人物肖像如此栩栩如生!”
“北仙尊不仅相貌堂堂,琴棋书画也样样精通,羡慕,羡慕。”
“哎,你们有谁见过他门下那个叫楚星沉的弟子没?我觉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一群人又把话题转到了陆默轩和楚星沉身上。
戴斗笠的男人把帽檐往下拉了拉,转身走了。
他转过两三个街角,最后进了一家装修精良的茶馆,径直朝临街窗户旁的一张桌子走去。
那桌子边已经坐了一个男子,月牙白长袍,一头乌发只用发带束了一缕在脑后,随性又带点慵懒。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想多看他几眼,这人气质不俗,因此他们更好奇他面具下的那张脸。
“柳叶,来啦。”
“公子。”柳叶在丘幕遮对面坐下,将斗笠摘掉放在一旁,“你今天又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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