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泽阳又迷惑又惊恐,声音都变了调:“关关……关总。”
关千越翘着二郎腿,脊背微微弓着,宛如一只准备攻击的大猫。他对楚泉露出一个非常有损此刻严肃形象的微笑,接着目光锁定了于泽阳:“什么泽来着?”
于泽阳慌乱得舌头打结,好半天才把自己的名字说清楚。
然而关千越根本不在意他的名字,似笑非笑地问:“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楚泉特别好欺负?”
爱管闲事的关总又强行给楚泉当娘家人了。
于泽阳瞪大了眼睛,刚要否认,关千越竖起食指摇了摇,示意对方闭嘴:“回去告诉路总,我喜欢楚泉,不是像他对你一样玩玩,有些事让他掂量清楚再做。明白吗?”
楚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一抖。在他旁边,关千越还在专注地“教训”于泽阳,而于泽阳紧张得手指痉挛,没有人注意到他又惊喜又害怕的复杂神色。
我喜欢楚泉。
楚泉的心里好像有一粒种子发了芽,柔嫩的叶子努力地向上顶,试图钻破心上的那层冻土。刮擦间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酥麻,从心口蔓延到身体的每个细枝末节。
“哥哥告诫你一句,”不远处,关千越摆出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对于泽阳道:“在这个圈子里混,最重要的是有自知之明。时来运转的时候别得意,否则跌下来的那天会很惨。”
“我……”于泽阳咽了咽口水,强撑着说了句完整的话:“谢谢关总。”
关千越看了眼脸色惨白的小艺人,妒忌之情总算得到些许发泄,往远处随手一指:“你先找个地方玩,我和楚泉有话要说。”
于泽阳脚步匆匆,很快就融入了远处一堆明星里。关千越本来想坐到他刚才的位置,见座椅上凹陷的形状还很清晰,心里顿时一阵膈应,也不挪地方了,隔着一个空座位望向楚泉:“我还能去你家吃饭吗?”
他好像根本就没把刚才的“表白”当回事,心心念念的居然还是吃饭的邀约。
楚泉愣在当地。头顶的灯光似乎被揉碎了盛在他眼睛里,璀璨又温柔。
过了一会,他笑道:“只要关先生有空就好。”
06
楚泉和关千越就隔着一个空座位,像地下党接头似的,小声说话。
其实在于泽阳坐过来之前,陈玲正在跟楚泉说最近风养于泽阳的传闻,刚才关千越也提到了路总,楚泉这才知道于泽阳到底攀上了哪个高枝。
其实想想挺郁闷的,明明是他自己的事,关千越一个外人却总是比他消息灵通。
“你刚才说的路总,”楚泉问:“就是路鸣吗?”
“是啊。”关千越语气里有点不屑:“那家伙的暴发户作风还真是一点没变。”
路鸣今年三十八,做实业起家,手下有一两个高端电梯品牌,后来投资房地产,赚了些钱后就不甘寂寞地来娱乐圈插了一脚。
路鸣没有深厚的家底,但非常舍得砸钱,因此他手下的公司虽然跟飞天同一时期成立,但规模比飞天大很多,这两年在圈里风头很劲。
“你刚跟于泽阳说的那些,”楚泉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路鸣想对我怎么样吗?”
“呃,”关千越避重就轻:“放心,他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楚泉才不信关千越的鬼话,他皱着眉头思索一番,恍然大悟:“他想收购飞天?”
“宝贝儿,”关千越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这么聪明干什么。”
飞天最近真是命途多舛。先是被关千越戏弄一番,接着又被路鸣盯上了。而且看样子,路鸣似乎不达目的不罢休。飞天的股权分散,股东们将手中份额出卖是迟早的事,面对高出几倍的价格,他们不可能不动心。楚泉知道要保住飞天,上次的小手段不能再用,为今之计只有砸钱。
他下意识地看了关千越一眼,关千越立刻信誓旦旦地保证:“我可以帮你。”
楚泉不带笑意地扯了扯嘴角。
关千越凭什么帮他?这也是一笔数目不小的钱。而且就算关总挥金如土,他楚泉又凭什么无功受禄,就凭那句不知真假的“喜欢”吗?
“关总,”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过来,目光掠过楚泉,礼貌地招呼了一声:“楚先生。”
关千越道:“这是我的助理,郑云。”
楚泉回以客套的微笑:“你好。”
男人点了点头,转向关千越,面无表情地说:“你哥叫你过去。”
关千越揉了揉太阳穴,“嚯”地站起身:“全世界就他最烦。”
“待会酒会的时候再来找你。”关千越对楚泉笑了笑,里头有明显安抚的意思,像是在说“别担心”。
关千越刚走,一直在不远处偷窥的陈玲就跟兔子似的蹿了过来,炙热地望着楚泉:“快老实交代!上次我就想问来着,一直忘了,快说你和关总是什么时候搞上的?”
“我没有……”
“我没有我不是我不知道,”陈玲打断了他:“在我面前你装什么呢?这是好事啊!”
楚泉跟看外星人似的望着陈玲:“陈小姐,你的三观是不是有点问题?”
陈玲嘴角一抽,半晌“切”了一声:“不说就不说嘛。分明就是在谈恋爱还不让人问了。”
楚泉跟她无法交流,索性低头玩起了消消乐。
越来越手落座,相熟的互相攀谈起来,气氛融洽。
陈玲是个闲不住的,四下看了一圈,突然用胳膊肘撞了楚泉一下:“你来了几个粉丝,去招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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