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张怀顺在赶路,恰逢山色空濛,薄雾蔼蔼。他便偶然得了句:山中千层雾。
张怀顺一向苦于作诗又乐于作诗,学堂里的老先生见了他的诗每每摇头,可他却不以为意,每日定要写上写带着千山鸟万里云似得五律、七律或词来填。此时他诗兴大发,却少了点助兴之物,他便折了林间的一只枯柳,摇着那柳枝扶路向前,此刻鸟鸣声声,林中安静清丽,倒是处好所在。
张怀顺走了半晌,正当他已然快忘了刚刚得的上句,却见远处一抹红横在绿叶丛中,分外惹眼,他随口接了下句:林间一点红。
待到走进了方才发现,那原是一个人卧在林间,穿了那烈红的衣裳,远远看去,像是一抹红。
那人的脸面完全被头发遮住了,倒看不清模样,但是身子却是fēng_liú韵致,牙白似得腕子配上大红的衣裳,倒似图画上的美人一般。
张怀顺幼时便是读偷那些才子佳人的□□长大,也曾幻想着有遭一日能遇上个绝色佳人相伴左右,但是他倒不爱那些脂粉女眷,所以在他的幻想里若不是逢着一个金贵少爷便是遇见一个落魄美男。倒没想着这一枕黄粱似梦倒也有成真那一日。
张怀顺把那少年额前的碎发轻轻撩起,这便像是张开一个卷轴,要慢慢的看方才能欣赏那其间的美。张怀顺一时屏住了呼吸,他把那人的碎发捋在耳后,看的呆在那里,世间竟有如此样貌标致落拓的人儿,他张怀顺倒也是开了眼。
那少年许是晕了过去,但并无大碍,张怀顺掸了掸那少年身上的露水,然后将他抱起来走下山去。
从那之后,张怀顺便寸步不离那少年左右,少年姓秋字致之,说是也是进京赶考的考生,他见自己被张怀顺救了,便要行大礼来谢,说他是救命的恩公。张怀顺自然不会要这美少年来拜自己,这估计得折不少寿数。他便问那少年遭了怎样的事故,可是遇见了歹人。那少年说自己在山上遭了贼人盗了东西还被吊起来打了一顿,张怀顺听了只觉心疼,这样的人儿怎么有人舍得下此毒手。
他便用酒精帮致之推拿着小腿,秋致之身子冰似得,估计是在林间呆的久了。张怀顺按着按着手脚就不老实起来,摸着那少年的小腿一路向上,直探到那腿间的物事方又慢慢□□起来。那少年并无推拒,张怀顺的担子也就愈发的大了起来,他腿间那物早已涨的生疼,单是想戳进那少年的穴`口好好捣弄一番。那里面又不知是怎样的光景,张怀顺往日里单单想想都不能自持。
秋致之在床上一贯冷淡,但张怀顺却爱极他那副模样,恨不能好好疼上他几番,秋致之虽说身子羸弱,可却不推拒欢爱,张怀顺每每将那人揽在怀里都禁不住颤抖,但致之却也从未加言语不屑,反倒搂着他的脖子同他亲热,所以张怀顺每每想到秋致之心下都变得跟那一汪泉眼似得,再不能住。
那日他二人行至山下客栈,唤作拾任客栈。秋致之这些天细心调养,可那身子并未见好,一样的病怏怏的。张怀顺看了,便心下难受,想要好生安慰一番,可他近了致之的身子却又起了□□心思,心猿意马起来。
秋致之那天并未放任他胡闹,扔了个药单给他,说是要这上面的药材方能救得性命。张怀顺先是犹疑,见致之说这是他幼时一个老郎中给的草药,他幼时便有那不足之症,所以平日的丸药断是不能停的。张怀顺腿间那物早已勃`起,被秋致之这么一推,行动不便,差点跌在地上,他匆忙理了理外襟,说要致之稍等,自己去去就来。
他匆忙奔下楼去,迎面撞上了一个和尚,那和尚前面挂着一个空落葫芦,手里的禅杖还撞了张怀顺一下。
张怀顺连忙道歉,他急着买药,也急着泄欲。来去匆忙。
这山间倒也奇怪,偏生在不远处有家药店,那店主是个白髯老人,见到张怀顺便道:年轻人,如何这般冒冒失失,可是遇见了什么大事?
张怀顺不答,只是将致之给他的单子递给那老人,说是要上面的药材,那老人说,可是旁人给你的这单子?
是。
这药是用来……?
只按着单子配药便是。
那倒容易。
一时药配好了,张怀顺便冲回客栈,他在门外听见屋内响动,便伏在门口点了一下那个窗纸,哪知这一看,却看到那屋里却多了一个白衣少年,他赤着双足,眉眼清丽,样貌不在秋致之之下。张怀顺看着这两个美少年一站一卧,心下发痒,可又怕致之听见恼怒,便直接匆忙闯进,不给那白衣少年退路。
所以张怀顺虽说一路喊着阿之冲向秋致之,可是那白衣少年的模样早已落在眼间,他手里揽着秋致之的腰,心下却开始勾画着那白衣少年的模样。
秋致之此时缩在床头,咳了两下,他唤那个白衣少年的名字,说是要他与他们通路。
张怀顺不知是秋致之看穿了自己的心思意欲满足还是两人早已商议好要搭伴同行,不论怎样,张怀顺心里都乐开了花似得。
之前他在家里临出行之前,去庙里求了一签,说是此去凶多吉少,性命堪忧。张怀顺此时心里早已忘了出行前老父说的:千万小心。只想的面前的温香软玉,恨不能溺死在温柔乡里。
第5章1.5武氏
1.5武氏
武氏经营这家客栈已十载有余。几年前当家的上山再没见人,武氏大着胆子上山寻找,却只收了自家男人的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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