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睡吧,很快的。”
凌渊再次入睡,凌之羡轻手轻脚退出休息室继续去埋头看文件。
凌之羡花了一个通宵来熟悉现在的集团事务,如果之前对凌渊赞扬说他做得好是通过他人的转述而得知的,现在凌之羡倒是亲身体会到阿渊在凌远集团上的用心。凌远集团的业绩比当年他接手的时候翻了起码三翻,阿渊继任后开辟的两条新线路现在几乎已经垄断了整个市场,利润如何不让人眼红。
天蒙蒙亮时候,凌之羡挤在沙发上将就着小憩,半睡半醒间被一阵奇怪的触觉弄醒。迷迷瞪瞪睁开眼却看到跟前是凌渊近在咫尺的脸,惊得他下意识将头向后挪了半寸。
“怎……怎么了?”
凌渊应该是洗漱过,整个人清清爽爽。他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凌之羡,才露出不解问道,“哥,你怎么窝在这里休息?不是说会去我那边睡的吗?”
凌之羡之前稀里糊涂跟个男人(他还是认定那应该是个男人)睡过,后来做梦又做出心理阴影来,哪里还敢跟凌渊一起睡。他笑着敷衍说太困忘了,之后翻身起来径直进了卫生间。凌渊的视线一直跟着他哥,直到后者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才无声一笑。在凌之羡睡过的位置坐下,右手上是刚才描画哥哥脸廓时留下的触感,将左手盖在右上背上,凌渊闭眼享受着哥哥气息的包围。
接下去几天有了凌之羡的帮忙,凌渊的工作量得到分散。两人那有商有量的工作模式让凌渊很是满意,连带着对其他人的态度也没那么严厉了,于是凌远集团的员工终于从前几天的恐怖威压下得以喘息。
可惜好景不长,没几天就有人闹上门来了。为的就是凌之羡的事情。
书房里,何管家将沏好的茶置于客人面前的桌上后,毕恭毕敬行礼。来人一头花白头发,脸上满是岁月痕迹,但一双眼睛尚不见浑浊依旧精神矍铄,这人正是凌渊的二叔公凌建山。
凌建山左手依然持着他那根通体乌木拐杖,右手端起茶杯闻了闻香,还算满意:“到底还是你泡得茶好,比我那里几个小崽子要强多了。”
“您过奖了。”何管家标准微笑。
凌建山闻了香将茶杯搁回桌上,徐徐道,“你在这边也好多年了,阿渊怎么还不放你退休养老?”
“是我向族长请求留下的。”
“阿渊这孩子也是有念旧的时候啊。”
“是。”何管家头上也已是银丝参半,多年工作经验让他知道眼前这位不动声色下的严苛,因此回答很是谨慎。
“二叔公,你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一直没说话的凌渊开口,截断了两人的话,“何伯你先下去吧。”
何管家依言离开,书房里便只剩下一老一青两人。凌建山再次伸手端起了面前精致的茶杯,杯中的红茶已经转温,正是饮用的好时候。
“我听说,你让之羡参与集团的事了?”
“大哥不是外人。”言下之意是不需要对他防备什么。
“哼,当年脱离凌家的时候说得那么决绝,这会儿倒又不是外人了。”
凌渊的眉头皱起,“是我一定要大哥帮忙的,最近赵森有点麻烦。”
“说你念旧,这会儿就变无情了。”凌建山将手上的杯子重重放在桌上,声色严厉:“凌佐显被赵森弄死了,你居然还觉得他这只是碰到点麻烦。难怪族里那一帮人天天往我那边跑,这族长你到底还想不想当了?!”
“呵……”凌渊知道这才是凌建山今天来的真正目的,他摩挲着靠椅扶手,从容不迫道:“二叔公,赵森是不是真的有杀凌佐显,这事警察会去查,现在就下定论未免太早。你也知道凌佐显平日里的德性,要是有人趁机情杀仇杀的,谁知道呢?至于族长这个位置,虽然不知道谁惦记着,但我并不准备让出去。”
“你连是谁惦记都不知道,拿什么说自己就坐得住这个位置?到时候可就不是你能做主了。”
“最好的防御永远不会是死守,凌家不需要心怀异心的族人,我自然会秉承这一传统的。”凌渊嘴角轻扯,勾出一抹冰冷的笑,“而且,二叔公现在不是来帮我了吗,我又怎么会输呢?!”
凌建山目光锐利地打量着凌渊,后者并不生畏,目光坦然直视着他。半晌,凌建山笑了,从初始低声含笑到后来放声大笑。
“我弟弟的孙子里,你看着最软,却其实是最会算的一个,这些年你一直没有让我失望。我确实想帮你一把。”凌建山半眯起眼睛,缓缓道:“你已经折了两员得力助手,在这个时候你大哥也的确是最好的人选,名誉、利益都是笼络人心的最佳手段,你可得好好用起来。”
凌渊看了眼对方,转开了关于凌之羡的话题,“二叔公,来谈谈我们的合作吧。”
凌老爷子特意上门找凌渊,两人不欢而散的消息就像长着翅膀似得,很快传遍族里。很多人都开始议论,这风向是终于要变了吗?凌家的族长并不是终身制,如果族长自动让位或犯下大错被投罢都是可以换人的。族里上下心思各异,凌渊要被罢的消息一时间愈演愈烈,就连在国外的凌耀和凌越也有所耳闻特意打电话回来。
“二哥,真不需要我回来吗?”电话那头背景音吵杂,凌越应该是在什么活动现场。
“不用,没什么大事。”凌渊被那嘈杂的声音弄得只想挂电话,便拿出大哥来说,“有大哥在,你放心吧。”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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