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见也无形消失。这会儿听他这话,随意道,“你看得美女还少吗?”
“可毕竟永远不会知道下一颗巧克力是什么滋味啊~”在蒋月生不远处有一位红裙女士被几位男性热情环绕,大约是蒋月生的视线太过执着热烈,红裙女士似有所觉转头往他的方向看来。蒋月生立时露出个自认帅气无比的笑,对方看到了,淡然一笑后转开了视线。
蒋月生错愕,眨了眨眼,随即痞气地咧嘴笑了。他将手中的香槟一口饮尽,将杯子放回桌上后,志在必地得朝那位红裙女士径直走去。
凌之羡看清了全过程,笑笑摇头。喝完香槟,凌之羡走出宴会厅,进入观光外圈,站定后凝望远处街道上的璀璨夜景。
今天酒会上有不少凌家族人,凌之羡的出现是他们没有预料到的。他们不会主动靠近他,但窃窃自语、低声议论便成了必然。凌之羡倒是一向不在乎别人的言论,他答应了阿渊出席酒会,便不会因为这些无关痛痒的事就提前离开。
“啊,还是这里舒服,里面人可够多的!咦,这位先生也是出来透气的吗?”
凌之羡转过身来,发现是一位约二十出头的女孩儿,眼神清澈、举止活泼,便善意点头一笑。
“这里好美!”女孩儿对眼前的景色着迷,整张脸几乎都贴到玻璃壁上。
“都说总裁今晚是准备求婚的,我等了好久,怎么都没看到女主。”女孩儿有些失望,喃喃道。
“求婚?”凌之羡被这个消息弄得莫名其妙。
“对啊,都在这么说。这家酒店顶层可是有名的‘求婚圣地’呢!总裁年轻有为、又那么帅,一直没听说有女朋友,搞不好今天就要爆出来啦。一定是个大美女!哇,这里超级贵诶,有生之年居然能免费来一趟,真是想想都觉得好幸福哦~”女孩儿脑中描绘各种美妙幻想,一脸憧憬。
“余彤彤,你喜欢的组合要开始唱歌了,快进来!”
“来了来了!”女孩儿咋呼呼离开,宴会厅里不久就传出了演出的音乐。
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跟他是不可能的,现在我只要能看到他就满足了……
回想起凌渊之前隐忍卑微的告白,凌之羡心中酸涩不已。刚才女孩儿的一下话刺中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他的阿渊原本可以拥有一个令人羡慕的幸福美满家庭。自己应该离开的,只有这样才能默默守住这层依稀可见的窗户纸,也许阿渊会死心……
可他如果死心了后再去继续包养别的男孩怎么办,那些人又能有几分真心对他呢!
凌之羡从来没有为一件事纠结犹豫这么久,‘去还是留’这样一个简单的问题被他翻来覆去深思熟虑,却就是不能得出结论。
“羡哥,你在这里啊。”蒋月生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怎么了?”
“阿渊喝多了,你快去看看吧~”
“病才刚好怎么就喝那么多酒?”凌之羡疾步走回宴会厅,边问蒋月生,“他在哪儿?”
会场里灯光已经被调暗,迎着台下年轻人们的欢呼,当红艺人们卖力演出。
穿过人群,凌之羡看到了凌渊,他正坐在一张小桌边,有一男一女围着他说话。看凌渊举止毫无异常,凌之羡转头想问蒋月生,却发现后者不知去哪儿了。再回头,发现凌渊身边那男人一面殷勤给他倒酒,一面将身边的女孩儿往凌渊面前推。
“哈哈,瞧,那老家伙还是不死心,想把女儿推给凌渊!”身边有几个年轻人看到了这幕,其中一个高个男人不禁嗤笑。
“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啊!”高个男人身边穿墨绿礼服的女人随即附和,说话带着明显酸溜溜的语调,“就她那姿色还想当族母?这脸也太大了吧。再说,我们这位族长可是公开发过言,不会娶凌家任何一个女人的。”
“说是这么说,但是,男人嘛~不过,这么说起来,他都三十了也没见有个女人,别是有什么隐疾吧?”说话的是另一位着黑色礼服的女人,她双手交叉于胸前,高挑眉毛,说话很不客气。
“嘿嘿,我也这么想,不然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他有绯闻。这不是不举就是gay啊!啧啧,还是随便娶一个算了,不然这要是以后被人爆出来,我们凌家可真是要被人笑死了!”另一个微胖男人笑得猥琐。
“你们怎么知道他没女人,”最初说话的高个男人摸着下巴,颇有些高深样子,其他三人以为他知道什么,纷纷好奇看他,却听他说,“凌家本宅那边,向来消息都是滴水不漏,我们不知道并不代表就没有。搞不好每天一个女人在服侍他也不一定啊~”
“哈哈哈,难怪总是看着那么弱鸡!”几个人立时笑作一团。
“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公开场合妄言族长!”几人一惊,看向声处,竟是凌建山来了。
老人拄着乌木拐杖慢步朝他们走来,几个年轻人脸色瞬时难看。原本以为会场喧闹,大家的注意力又都在看表演上,因此说话不小心就没了顾忌,居然被长辈听到了!
“一个个没脑子的东西,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周围有什么人。被有心听到告诉族长,你们可就是自断前程。”凌建山半眯着眼扫过闷声不响的四人,冷笑开口,目光却停留在不远处的凌之羡身上。
凌之羡面无表情与凌建山对视半晌,之后转身朝凌渊方向走去。他身后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忐忑不安——不会真的有人去告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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