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好久。”
林海风垂下眼,静静待着。
凌展似乎习惯他的沉默,又问道:“海风,这些天还是有人在跟着你吗?”
“是的。”林海风答。
“等明天解决了凌之羡,接着就是那个蒋月生了。”凌展笑得愉悦,竟让人生生觉出了一丝艳丽。
凌展今年已经四十一,但岁月却格外眷顾,他年少时轻狂张扬,如今的脸上却依旧鲜少皱纹,头发乌黑半长不见银丝,身材也并未走形,加之平日爱养花草,整个人周身气质更显文雅。只要他收起眼中的算计,便俨然一个不问世事的闲散贵人。
“对了,在s国投资的公司今年怎么样了?”
“我看过那边传过来的报表,两家公司里一家盈利很可观,另一家表现平平。很抱歉,爸爸。”林海风依旧垂着眼,语气里满是歉意。
“嗯,没关系。”凌展倒是真不在意,他对做生意其实并不在乎,他只是想尽快让林海风羽翼丰满,拥有自己的事业。这两家公司是三年前开始投资的,现在有盈利就代表林海风的眼光是对的。这样也好,以后他一个人回s国生活就不会什么都没有。
凌展重新靠回椅子上,眼中神色明灭。林海风走到他身边,单腿跪在地上,拾起之前滑落的毯子重新盖在他身上,一只手不经意间轻碰到他的手指,淡淡道,“爸爸,再睡会儿吧。万事有我。”
26、
凌镇山一共两个儿子,老大凌南,老二凌展。凌展是凌镇山的老来子,按理说他应该更受凌镇山的喜爱。但实事却恰好相反,凌镇山最疼的儿子是凌南。
凌展出世的时候,凌夫人高龄生产不幸难产去世,凌镇山一向爱护妻子,一时难以接受,就将刚出世没多久的小凌展送去了外地的别院,让佣人阿姨带,直到他快成年才被接回来。倒是凌南,自小被带在他身边细心养着。凌之羡的记忆里,一向严厉的爷爷对自己父亲从来不曾大声呵斥过。
“之羡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凌展的声音很有特质,低柔中带着清冷。
“后天就要过年了,今天特意来看望三叔。”凌之羡笑着说。他和凌展其实只差了7岁,从外表看说是兄弟也不为过。
凌展摆摆手,“不必客套,这些对我来说其实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三叔,身体要紧。”
“之羡,你曾经对凌家失望透顶,进而远走他国。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
“阿渊是我弟弟,他有难处,我作为哥哥总归要帮他的。”
林海风沏了一壶花茶,过来为凌展和凌之羡倒上,对后者说道:“凌先生,这是我自己做的龙眼百合花茶,请尝尝。”
“谢谢。”凌之羡瞄了一眼那茶,随后将视线转到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上。林海风文质彬彬、态度谦卑,见凌之羡看他便微微一笑,眼神坦荡。如果凌之羡不是事先知道照片和钱先河的事都是出自这人之手,也许也会对他印象不错。
“我最近晚上不怎么睡得着,这茶有安神效果。”凌展端起茶轻轻一吹,慢慢饮着。
凌之羡点头呷了口茶,茶味入口清香,但对他来说稍有点甜了。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凌之羡将话题引到了林海风身上。
“海风是我的义子,凌渊那儿应该已经查到了吧。”凌展瞥了凌之羡一眼,凉凉道。
“阿渊和我只是有些惊讶。”
“看见他觉得投缘,也就养了。”凌展转头将视线投在林海风身上,后者规矩得站在他身后,一如小时候那样,乖顺听话。
“我看过林助理的资料,很优秀,听说今年才回来。林助理愿意来凌远集团工作吗?”凌之羡问道。
凌展哼了一声,然后有些哀伤道:“佐显在的时候,倒是一直想进凌远,可惜能力不足总是不上不下。海风我就不准备让他去集团了,孩子大了,该有自己的打算和事业。”
凌之羡看林海风,他只微微一笑,完全无异议。
“佐显知道自己有这么优秀的哥哥,不想在三叔你面前失宠,才会那么努力想在集团里做出点成绩的。”
凌展自嘲摇头,顺着凌之羡的话慢慢道,“佐显一年总共也未必见过海风一次,他自己心大,忘性也大,哪里会有这些想法。总归还是我不好,从小惯着他。我明明只是想像你爷爷对你爸爸那样,对佐显好。没想到,却得来了一样的结局,白发人送黑发人。”说着,扶额长叹。
“爸爸,别伤心,伤身体的。”凌展身后的林海风连忙走近安慰,继而抬头对凌之羡说,“凌先生,很抱歉,爸爸需要休息了。”
凌之羡知道难再继续,便起身告辞。
“海风,送送之羡。”
“好的。”林海风让佣人来扶凌展上楼,自己送凌之羡出门。
出了前院,凌之羡在一片竹林小道便停下,开口道,“其实,今天我除了来看望三叔,还想问林助理你几个问题。”
林海风驻足,淡然道,“当然,请问凌先生要问什么呢?”
“林助理认识丁后河吗?或者小丁?”
林海风闻言略一思考,摇头道,“很抱歉,在我印象中并没有这个名字。”
“那么凌佐显身亡的那晚,林助理在哪里呢?”
林海风看了眼凌之羡,似笑非笑道,“那晚啊,我在别墅里。”
“最后一个人,何望川。林助理知道吗?”
“他是我的一个朋友。”林海风礼貌回答,“不知道凌先生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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