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云:“上次喝醉时候也是一起的。”
楚问荆:可是……
但是萧天云说干就干动作太快,楚问荆后来的比划他都没看见, 动作利索的把地上的褥子哪来的扔回哪儿去。把人往床里面一按,自己往上一躺,被子一盖,就要闭上眼睛睡觉。
楚问荆感觉睡得不舒服, 翻了个身,萧天云直接压了过来,看到楚问荆的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似乎是想问他干什么,有些委屈。
花盆里的人参紧紧将“灵芝”抱住,从支起的窗户缝透进来的属于夜晚的凉气不能侵犯“灵芝”分毫。
萧天云:“我们以前都是这样睡得。”
楚问荆比划到:以前?
萧天云趴在他胸口,头在脖颈处蹭了蹭, 像是亲人的大狗,“是啊,以前,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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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过半,柔和的月光被乌云遮挡,豆大的雨珠说来就来,不过片刻功夫,院子里就满是泥泞了,流水顺着院墙处的沟渠流向院外,又延着道路边缘挖出的沟渠流到村外。
时不时的打闪,晃到了萧天云,人参叶子将支着窗户的木棍扒拉到一边,窗户自然下落。萧天云下地过去把窗户关紧,锁扣扣上。打了个哈欠,晃回床/上继续睡觉。
刚在床/上躺好,右脸迎面挨了一个巴掌,响声清脆,很疼。
萧天云发了一下愣,第二个巴掌又过来了。刚才是没注意到突然袭击,现在如果再被打到,那他就是书呆/子了。
萧天云一把抓/住楚问荆的手,发现这次扇过来的不是巴掌了,而是拳头。拳头打在脸上比巴掌肯定重多了。
萧天云莫名其妙挨了打,瞌睡虫都被打醒了。
萧天云:“你干什么?”
这时,一道闪电好像直接在院子里闪了过,将屋内照的犹如白天一般通明,萧天云看见楚问荆脸上都是汗,眉头拧的死紧,两只手都紧紧的握成拳头。一只手被他抓着,另一只手紧跟着挥了过来,萧天云一时被楚问荆吓懵了,没防着他。被一拳头打倒在地上。
从床/上掉下来屁/股摔得生疼,头在床头不远处放着的一个凳子上磕了一下,手肘撑着地面,感觉全身没有一处不疼。
一道炸雷近在耳边响过,以能够将这个房间劈成两半的力度,然而床/上的人没醒,地上的人也没注意。
萧天云就那么半躺在地上,也不去检查自己头上的伤,就那么躺着,在一室漆黑中听着楚问荆有些急促的呼吸,还有偶尔闪过一两个字的……声音。
…………
楚问荆梦见一场大火,火龙在村子里四处游荡,发出狂妄的怒吼,被驱赶到一处屋内的人们身上都是脓包、脸都坏了,本就苟延残喘,看到大火开始烧起来的时候,每个人脸上都弥漫着死气在他们的外围是被刀砍杀的鸡鸭猪狗等牲畜。
再外围一些,火龙游荡不过去的地方站着一排面无表情的衙役,个个身穿官服,手持砍刀,将挣扎着爬过火龙围剿的人砍到在地。
院门承受不住火龙越来越凶猛的攻击,塌了。
突然在屋内传出小孩子的哭声,许是那哭声不够大声,穿过火龙之后尽然就听不清了,屋内一只手递过来一块饼干,抱着孩子的男人愣了愣,一脸苦涩的笑了笑,“不用了,楚大夫,是我们连累你了。”
那只手的主人不由分说的把薄饼递到孩子手里,孩子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但看到薄饼还是吧嗒着嘴吃了起来。
“对不起,我们没能治好你们。”手的主人说。
手的主人是这里面唯一一个身上没有脓包抓痕的人,是个大夫,姓楚,名著书,字子恒,六十三岁,留着一搓胡子,看上去只有五十出头的样子,依稀能够看到年轻时候的风采。
他是被人直接扔进屋里的,因为全身软/绵绵的走不动路。
一个年长的人趴在地上,说句话被咳嗽声打的断断续续的,他说:“楚大夫,你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为什么不和杜大夫一起走?小大夫呢?
刚才喂饼干的动作几乎耗光了他的力气,上半身压在一个凳子上,虚弱的笑了笑,云淡风轻的模样仿佛此时只是在酒馆喝醉了,不是在大火围城之下。
楚子恒:“我们是治病的大夫,方德不会放过的。问荆昨天我哄他去找阿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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