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的收拾了,杜秀才也没给萧天云添个茶什么的,只说:“有事快说,没事赶紧走。”
自从上次被萧天云看到挂墙头之后,杜秀才一直这个态度,理由也充足,“有辱斯文,不能尽言”。
萧天云本就不是客气的主,再加上在医馆受到了老大夫不少的熏陶,此时把老大夫那套不客气可以说是发挥到极致了。
杜秀才让说,那他就说,得到答案就走。
“今天那个阿婆说的是什么?”萧天云,“你解释解释,我弄明白了就走。”
杜秀才:“结亲吗?”
萧天云点点头,“还有我和问荆上山之前她说的那次是什么?”
“都是一回事,”杜秀才还当他有多大的事儿呢,感情原来是这个,他说:“两个人结亲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以后是要生同衾死同椁的,生同衾死同椁什么意思你知道吧?就是生在一起死也在一起。”
萧天云点点头,忽又问道:“那为什么那个阿婆说成年了就结亲?怎么叫成年?为什么一定成年?反正以后都是一起的。”
这话说的傻里傻气的,杜秀才故作摇头叹气,语重心长道:“你这妖精做了上千年都白做了,怎么跟个傻/子似得什么都不懂?化形多久了,第一次见着你是十几年前来着,怎么这些年你一点长进都没有?”
萧天云:“……用你管?!”
“好好好,不用我管,”杜秀才说:“那你走吧。”
萧天云真就要走,杜秀才又喊:“哎,你回来。”
说罢转身进了里屋,一顿翻箱倒柜之后,拿出一本画册来,正要出去递给萧天云,想起萧天云那个态度,“嘿嘿嘿”的坏笑了两声,又翻出另外一本来,忍痛撕下两页他认为最精华的部分,夹到第一本里面,还一番整理。从外表来看,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对这本书做了什么。
然后他拿着这本书出去,递到萧天云手上。神秘莫测的晃着脑袋,说道:“这是我压箱底的宝贝,回去悄悄看,别让老大夫和楚小大夫知道了。暂时借给你,看完你就知道了。”
萧天云拿过书就要走,杜秀才追出屋,大喊道:“我教你的礼尚往来呢?”
萧天云面无表情的回过头来,“中午我给你煎药,已经提前往来过了,刚才还提醒你,算起来,你还差我一次往来,等以后记得补回来。”
杜秀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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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秀才是个非常不靠谱的朋友,但是说的话还是能有几分相信的。萧天云回医馆后,把书藏在靠里侧的枕头底下,压好。
出去就挨了老大夫的说道,晚上进厨房洗了有生以来的第一次碗,锅灶太矮,洗完碗站起来腰都酸了,好在没有摔碎一个碗,楚问荆喂完兔子过来检查时候,发现碗也是干干净净的。萧天云带着两分得意,等楚问荆夸奖,楚问荆看他手一直扶在腰上,伸手给他按了按。
萧天云舒服的冒泡,决定以后家里的碗他都承包了。
晚上,两人睡下,萧天云一直装睡,等楚问荆睡熟了,悄悄把人揽过来抱在怀里。拿出杜秀才白天借给他的书,悄悄看。
起初看不明白,只有图没有字,还有简略的图画示意,但是因为上面画的两个人里一直有一个女孩儿,赤/裸/着不穿衣服,萧天云就心里一直念叨着“非礼勿视”,翻过三四页后,就有了文字,什么这式那式。萧天云不想看,更不乐意细看,草草的扫过解说文字,一知半解的继续往后翻,仿佛是为了完成任务。
翻过大半之后,突然掉出两张被纸来。纸张划过楚问荆压在被子上的胳膊,把萧天云吓了一跳,把书被背后一扔,飞快的捡回两章纸,手也背到身后,艰难的平复呼吸,睁着一条缝假装睡觉。
好一会儿,楚问荆都没有动静,萧天云又轻又缓的呼出一口气,把背在身后的手拿回来,借着透进来的月光扫了一眼纸张上面的内容,这回纸上没有女孩子,萧天云大着胆子又多看了两眼,然后就莫名的脸红心跳起来,冲冲把纸张塞进书里,把书压倒褥子下面,把楚问荆冰凉的胳膊塞进被子,闭上了眼睛。
却是不曾安眠。
纸上的图画好像刻在了眼睛里,萧天云无论是闭上眼睛还是睁开眼睛,那几幅画面都在眼前,甚至画面的人还诡异的动了起来。萧天云颇感无助的紧紧抱住了楚问荆。
秋季渐近,夜晚就慢慢变得长了起来,以至于鸡鸣声响起的时候,家里没有一个人起,放在石桌上的花盆里探出一条枝桠,伸过来把楚问荆房间支着的窗户关上了,把鸡叫声挡在外面。
萧天云总算是困的有些撑不住,睡着了。
睡着的萧天云也没能好好休息,他做梦了,梦见了杜峰家那个小院子,只是院子里没有阿静嫂子也没有那个蹒跚学步的小丫头,只有满院的人参叶子和石桌大小的“灵芝”,厨房里冒着热气,楚问荆在做饭,萧天云走了过去,那人回过头笑笑,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说道:“再等等,快好了。”
萧天云等不及吃饭,就挂在楚问荆背上,手搂着楚问荆的腰,有一下没一下的亲着楚问荆的脖子,楚问荆痒的到处躲,却躲不开。
楚问荆笑得肚子疼,声音都变调了……
楚问荆早上醒过来,毫不意外的在床/上发现了一堆叶子萧天云,下地穿了鞋,抱了满怀边走边收的把萧天云送到石桌上,萧天云晚上没睡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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