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给傲祁听,傲祁这才脸色稍霁。
听过暗使的报告,傲祁大步流星地走出练功房到主阁乘着登云梯回房,登云梯的暗门打开,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床帏搭在弯钩上,里面的床铺整齐清洁,桌上的书也被合上放在桌边,明亮的房间纤尘不染显然主人刚走不久,走之前还吩咐人来打扫过一遍。傲祁站在登云梯里果断的关上门,按住向下的按钮。
登云梯的门再一次打开,同刚才完全不一样的热闹声顺着门缝溜了进来。走出门再绕过一个屏风,就看到两个在床上衣衫凌乱纠缠不已的人影,入耳的是高低起伏的喘息声。
花友骑在淇奥身上一手捏住他的下巴,另一只手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在淇奥眉间画成了一朵艳红的莲花形状花钿,这才带着诡计得逞开心的笑地从淇奥身上下来,坐在床的另一边满意的看着被他的手改造了一遍的淇奥。
淇奥被这一堆又是纱又是丝绸又是绢的布弄得差点起不来,挣扎了半天才从里面摸出大概的顺序,把又长又大又宽的衣摆一层一层地铺开,把缠绕在胳膊上的琵琶袖理好,勉勉强强坐直身子。
淇奥从来没穿过特别明亮的颜色,第一次在花友的强制下被包裹在一片如火的鲜红色里,还好淇奥自身的温和气质柔化了五官,才不至于显得滑稽。
衣裳很宽大,但是一点都不露,就连脖子都被墨边勾画的红色立领掩盖了一半,一向温润干净的眉眼反而被艳色衬得有些明艳动人的味道,再加上眉间那一朵莲花,比之花友的矜贵妖冶,淇奥有了另一种让人想要引他堕落的圣洁和禁欲。
花友从淇奥的发丝看到脚趾,忍不住抚掌大笑:“我就知道淇奥装扮上会好看。”
淇奥的发带已经被花友扯开,黑发披在肩上,从傲祁站立俯视的角度只能看见淇奥被头发半遮半掩的脸,脸上的光彩随着药浴慢慢恢复,皮肤不再是那种死人的白,开始有些最初晶莹的样子。
乌丝红裳,星目清眉,像是一朵盛开的红莲,这是一种不同于花友的更加男人的美,勃发的英气和些许的精致糅合在一起,傲祁欣赏得也很满意,都快要忘记自己有着一张同样的脸。见淇奥从容的笑着整理自己身上的衣物,傲祁一时兴致所起,单手撑在床上,俯下身轻薄地拍拍淇奥的脸:“很好看。”一扫刚刚进来时的阴郁,表情很放松语气很浮夸。
淇奥朝傲祁看似不气不恼地展颜一笑,顺手就拿过身边的胭脂,用手沾着一点一点涂上傲祁的嘴唇,涂完以后还撤开身仔细的端详一番,才十分认真的下了评语肯定傲祁的说法:“是很好看。”
傲祁在气质上就要阴狠许多,配上火焰红唇肯定不会好看,傲祁知道淇奥是故意这么调笑他,把被花友折腾的郁闷转移到他身上。两人之间这样的来来去去总是在每一个细小的时刻展现出来,尽管如此花友和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天还是没有习惯,就像现在花友正大呼小叫地嫌弃他们亲密得过分了,那语气不知道说是讨厌还是激动,或者说纯粹是一刻不被注意就浑身不舒服。
扶着淇奥从床上下来,看他赤脚走在房间里像一朵行走的花,傲祁盯着淇奥缓慢行走的样子看了一会儿才把来这里找淇奥的正事说出来:“该去做药浴了。”
淇奥僵硬的转过头,在花友看不见的地方给了傲祁一个哀怨的眼神。
衣服太多,把淇奥裹成了一个漂亮精美但不能动弹的娃娃,就连脱衣服也只能站在那让花友和傲祁帮自己动手,衣服一层又一层堆叠着铺在地上,傲祁帮淇奥把不方便的手从袖子里弄出来,刚好抬眼和淇奥的目光相触,两个人突然就莫名其妙地相视一笑,也不知道在笑什么旁若无人的笑得很是开心。
最后还是没有把衣服全部都换下来,一个是药浴的时间规定了就是下午某一段时间,早了迟了作用都没那么好,另一个就是淇奥脱到自己能舒服行动了,也就懒得再换上自己的衣服。
说服了花友留在房间里,淇奥和傲祁两个人从主阁走到空无居。淇奥嫌束□□费时间,就这么披着头发出来了,所幸路上没有什么人,他的发垂下来,从傲祁的方向看下颚的弧线被遮住了一半,整个侧脸显得柔和了许多,再配上眉眼和唇角恰到好处的弧度,竟丝毫不觉得奇怪和突兀,哪怕是自己熟悉的一张脸,也生出了些让傲祁忍不住多看两眼的味道。
一路上凉风习习,淇奥现在穿在外面这件外裳质地非常好,上面用暗红的线绣着的花纹繁杂细密,看起来硬挺直括,被风吹起的时候能透过阳光看到衣服后面的景色,这才能体现它的细软轻薄。
两人正说着戈乌的事情,傲祁忽然来了一句:“你穿艳色也挺好看。”他们俩的衣服经常换着穿,都是素色居多,比较亮眼的也就是有几套雨过天晴的月白和画了墨竹的白锦,傲祁穿上就是贵气逼人,淇奥穿上另有一番fēng_liú雅致,到是从来没有过大红大黄的色彩。
说完那一句,傲祁又接着摇摇头:“不能经常穿,太招摇了。”
淇奥看了一眼傲祁,傲祁今天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好,表现在他较一般更为舒展的五官和平静的气场里,明明刚到花友房间完全不是这样的。
傲祁也不好说自己长了十六七年,第一次对着自己的外貌样子产生了新奇有趣的想法,又把话题带回到如何联系戈乌上面。
戈乌身为魔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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