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隐秘又无人能想到的地方,除了制成法阵的人以外,只有落情红知道。
当然,现在还有提前得知剧情的邵非。
“邵、非!你以为逃了我就抓不到你吗?”眼看着邵非消失在法阵中,想要再一次打开需要六个时辰,此人而且还知道他们焰宫的秘密,让落情红决定尝到这个人的滋味后,再把他的灵魂拉扯出来投入魔窟,无法轮回,让他有口难言!
落情红召集了自己的属下,对邵非进行追捕。
邵非逃过一劫,再次睁眼,全身湿漉漉的,身体还冒着热气,他现在很虚弱,也只能强撑着身体。因为刚才的提了灵气,身体状态更糟糕了,灵根破碎的程度更严重,哪怕能修复也是需要极其珍贵的材料,还需要一位即将飞升的大能辅助,任何一个条件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
左右一看,心里咯噔一声,邵非一口气差点没岔过去。
这是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外面是热闹的市井,但不乏一些修仙人士走动,与他们擦肩而过的百姓都投以尊敬的眼神,而且小心自己碰到这些仙长的衣服,对普通人来说修仙者是高山仰止的存在。
这是这片大陆常见的仙人镇,贩卖一些丹药、符箓等等。
按照法阵的规则,这应该就是离焰宫不远的山下小镇。
邵非从屋子的摆设来看,猜测这里是客栈,他看到桌子上的一个玉佩,有点眼熟,还没仔细看就听到门外传来交谈的声音,他现在万分庆幸这里是市井,人来人往太多,如果来人是修仙者,这里躲着个人很容易被发现,但如果鱼龙混杂就不一定了。
邵非看到自己身下一滩水迹,他自己的灵力即将枯竭,再强行运行的话可能连肉身都保不住,不过那样大约就要删档重来了,系统说第二个世界现在也不稳定。
邵非还是将地面烘干,躲入了床底。
他屏住呼吸,控制自身气息外泄,看着外面走进来的人。
来人一身淡色锦服,简洁至极却透着些缥缈的味道。
才刚刚进门,来人就朝着床底看了一眼,然后平淡地收回了目光。
与身后两位徒孙走了进来,一双白底云纹靴停在桌子前,拿起上面的玉佩,那人的声音有种冷漠如雪的味道:“你把这枚玉佩归还邵云锦,这忙本尊帮不上。”
“祖师伯,此人所在的邵家现在是西边崛起的大势力之一,近些年来西部不太平,大小势力争锋不断,甚至听闻他们秘法层出不穷,目前秘法的来源还未查明,宗主担心形成更糟糕的恶果,这才代为收下这枚玉佩,让您有时间的话去一趟焰宫看看。”筑基中期的弟子容岩小心解释,他们这位祖师爷向来不多问天下事,估计对这些形势和派别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
邵非藏在床底下,捂着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听到了这些秘闻,他刚刚接收到记忆还没有完全理顺,所以只觉得那玉佩眼熟,现在经过他们的提醒,才想起来,这分明是原主随身携带的玉佩!听他们的对话,看来邵云锦是把这个玉佩再次利用了?
而且对这位刚才开口渺渺一句的男人身份,也有所猜测了,他打算继续听下去,再确定此人的身份。
“咱们七星宗直接拒绝会不会让西部大小势力对我们不满,转而投靠仙羽宗?”容岩问道。
他们两大宗门并不如表面和睦,据闻与当年那场屠杀焰魔落情红的事有关,只是具体发生了什么当事人都三缄其口,而且活下来的仙者只剩下几位大能,其余皆陨落。
而这事情牵扯到焰魔,陆渊尊者想必还是会看在曾经同门的份上,不愿过多插手。
外人都道陆渊尊者外冷内热,虽如远山之雪实则是他们正道中最为公平公正又之人,果然如此,都堕入魔道还不愿对同门动手,可见心性柔软,只是那位邵家的少当家听闻还是天才,是否太可惜了。
“那也与我等无关,七星宗即为正派首领,就要有所为有所不为。邵家虽为正道,却屡屡用落难散仙与体魄强健的之人来炼制傀儡增强自身,犯了婴灵忌,必会遭到反噬,这邵非既与邵云锦同流合污近百年,一不参与宗门选拔,二不参加凌云大典,所图不小,是无德之人,救一人却毁千万生灵,你可愿做?”一股浩然正气从陆渊身上散了出来,让容岩瞬间心生愧意,顿时也明白了陆渊袖手旁观的原因。
将那块属于邵非的玉佩收了回去,现在在他看来,那位邵家的少当家如果真被焰魔给采撷灭魂了说不定还是好事,这样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消灭一个迫害大陆百姓的刽子手。
“此次前来,我等需与魔尊一同开启法阵,以防止百年一次的鬼尸变,据本尊这几天探查,这次情形比预想的更严重些,你派人去宗门让辛如意再派人过来共同守阵。”辛如意是七星宗的现任宗主,也是陆渊的徒孙。
鬼尸变可不是小事,这是大陆上所有人听之丧胆的事,哪怕已经过去了近千年,当年生灵涂炭的人间炼狱依旧被写成了卷轴流传下来,让后世人警醒。容岩打了个激灵,立刻领命准备传七星宗的专用羽鸽传递消息,羽鸽日行千里,且根据封印的力量,只有传信者认定之人才能打开。
陆渊还有要事,两人要离开前,陆琛缓缓看向自己还未歇息过的床铺,霜雪般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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