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父去世的那样突然,不管是公司里的蛀虫还是对手都虎视眈眈地盯着郁氏这块肉,巴不得能从上面狠狠咬下几口肥肉下来,郁卿拥有的股份越多,他在公司的话语权才会越重。
“不。”然而郁卿却否认了他的话,“哥哥会养你,可是这些股份本来就是你的,现在只是物归原主。”
郁裴还是侧着头,不去看郁卿,也没有说话。
郁卿叹了口气,从椅子上站起来,搂住郁裴的半边身体,轻轻摸着他的脑袋柔声说:“不管妈妈怎么说,你都是哥哥的亲弟弟啊,正因为你是哥哥的弟弟,所以你才要拿着这些股份,因为哥哥知道,你永远会站在哥哥这边的,不是吗?”
郁裴听了他的话,终于忍不住伏在他腰间轻轻啜泣起来:“可、可是妈妈说……”
“妈妈病了,她说的话不能相信。”郁卿柔声安慰郁裴,他将手里的另一份文件递给他,那是一份亲子鉴定书,“你看,你是哥哥的亲弟弟。”
郁裴从他腰间抬起头来,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几乎是用抢的从郁卿手里拿过那份亲子鉴定书,等他看清亲子鉴定书下写到:被鉴定人与鉴定人为兄弟关系时,他才安静下来。
郁卿半弯下腰,将笔塞到郁裴手里,又把股份转让说明书递给他,温声道:“这下阿裴可以签字了吗?”
郁裴没有说话,但他顿了几秒,终于沉默地在股份转让说明书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当名字的最后一笔落下,他像是脱力般的松开了笔,望着股份转让说明书的目光有着悲哀和难过,又有着释然。
“好了,我们继续吃饭吧。”郁卿拍拍郁裴的肩,“一会阿裴还要睡午觉呢。”
“嗯……”郁裴低低地应了一声。
等到郁裴吃完午饭要上楼睡觉时,郁卿突然喊住他,递给他一张银行卡。
郁裴不解地望着手里的卡:“哥哥,这是……”
“这是你的股息红利,也算是你自己私房钱。”郁卿对郁裴笑笑,说道,“阿裴快十八岁了,也该有自己的小金库了呀。”
“可是。”郁裴顿了顿,又轻轻说道,“我没有什么要买的呀。”
郁卿每个月都会给他很多零花钱,郁裴生活在郁宅里,也不用愁吃穿,这些仆人都会为他打理好,就连他画画要用的纸笔颜料,在每个新季度也会有专门的人为他买了送过来,所以郁裴是真的不缺钱。
当然这只是对郁裴来说。
他这个年纪的大部分男生们,其实钱是不够花的,要么打游戏氪金,要么买新的运动鞋,要么为女朋友花钱,穷人有穷人的穷法,富人也有富人的穷法,像顾峥每个月就都在喊穷。
所以郁卿就觉得很奇怪,他问郁裴:“怎么会没有呢?顾峥都买了一辆跑车玩了,我看他朋友圈还经常晒些表,阿裴就没有什么想买的吗?以前不是还会买些新颜料吗?”
那是在以前。
郁裴默默地在心底回答道。
他现在几乎都没摸过颜料,又怎么会想买新颜料呢?
但是他沉默了会,还是接下了那张卡,他问郁卿:“哥哥,我可以买一些花种来家里种吗?”
“当然可以。”郁卿愣了一下,然后马上说道,“阿裴想要养一些花吗?”
“嗯。”郁裴应声道。
郁卿点点头:“养些花也好,可以愉悦心情。那阿裴想好养什么花了吗?”
“还不知道。”郁裴说,“我还没有想好呢。”
“那就慢慢想,有什么事要帮忙都可以和哥哥说,哥哥不在可以找庄叔说。”郁卿又摸摸郁裴的头。
“哥哥。”郁裴突然喊了郁卿一声。
郁卿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哥哥午安。”郁裴垂着头,拿起自就上楼了。
郁卿也和他说:“午安。”
郁裴回到房间后,将那张卡拿在手心翻来覆去看了好久,最后将它轻轻放在床头柜子的抽屉里,他拿出手机,点进洛长洲的空间里,翻看他的说说记录。
他记得洛长洲种着许多花,其中有一种花长得很好看,绿叶之间是成束的红色花朵,花中央有着一个小小的白色花蕊,花蕾垂下时就像一个个饱满的红灯笼,非常可爱。不过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花,郁裴想问问洛长洲这种花叫什么,他想养。
郁裴找到洛长洲发的关于那花的说说后就去找他了:[长洲你睡午觉了吗?]
[还没呢,怎么了?]
[我想问问你,这种【图片】花叫什么啊。]
[哦这种花啊,它叫塔依毛西亚。]
塔依毛西亚?郁裴一愣,这好像是个外国的名字。
下一刻,洛长洲又给他发消息道:[它是斐济的国花,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郁裴回复道:[我想养花,就是这种花,所以来问问你,它是国花啊,能够买到吗?]
[当然可以,不然我怎么会有这种花呢?不过你不用买了,我把我种的这盆送给你好了。]
[真的吗?]郁裴有点高兴,但是他又说不出自己为什么高兴,[可是这样的话,你不就没有这种花了吗?]
[没事,等它开完花之后,你再给我它的种子就好。]
[嗯嗯,那这种花有什么花语吗?]
[有,它的花语是:泪水带来新生活。]
新的生活啊……
郁裴怔怔地看着洛长洲给他发的花语,靠在软枕上闭上眼睛,渐渐睡去。
但学生们中午的午睡时间不是很长,因此郁裴下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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