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宁西想,如果戴嘉辰不是自己的哥哥,也许会和自己成为很好的朋友也说不定,他能感觉到,戴嘉辰不是真的讨厌他这个人,否则像戴嘉辰这样的性格,他要么与自己流于表面的客套之交,要么与自己彻底的针锋相对,就算都不利于他在西坛的发展,起码他可以在私下无视自己,表面当普通同事,但他都没有。
戴嘉辰很快回来,到床沿坐下,拿毛巾重新细致地擦贺宁西的身体,从锁骨擦到前胸到小腹,戴嘉辰没有这么近距离看过另外一个同性的身体,特别是这个身体的主人还是贺宁西,擦着擦着,不自觉就带有一些观察的意味在里面。
贺宁西的胸前被擦到,两个小红点马上立起来了,戴嘉辰本能的耳朵一红,避开它们,
半天他才擦完,收拾好毛巾和水盆,肚子突然咕咕作响。
戴嘉辰挺不好意思,瞄眼贺宁西,看他神色如常,估计他应该没发现,打算走人,贺宁西却说:“戴嘉辰,我想喝汤了,你能不能把汤帮我盛出来?”
他很少叫戴嘉辰名字,戴嘉辰甚至觉得自己头回听见他喊自己全名,很自觉地就走过去打开学姐拿来的汤罐。
贺宁西左手用得一般,拿着勺从汤罐里喝得艰难,戴嘉辰看了几眼,发现他舀起来都是半口,忍不住皱眉,接过贺宁西手里的勺。
“嗯?”贺宁西抬起眼皮。
戴嘉辰朝他努努下巴:“快点喝完,我回家了。”
既然都帮他擦了身体,再喂他喝口汤也没有什么,戴嘉辰这么做的同时,感觉内心的愧疚有轻微的消散,不让他感到度日如年的煎熬。所幸贺宁西也没开半句口,他喂就喝,很沉默,让彼此少了点尴尬。
学姐的汤盛的扎实,贺宁西喝了一半就不肯再喝,说:“太多了,我喝不完,你和我一起喝吧。”
戴嘉辰放下碗:“喝不了明天再喝。”
但贺宁西坚持道:“这种汤放到明天就不是特别好了,再说我也不方便自己热,你帮我把它喝完算了。”
两人推让间护士来敲门,意思是探视时间已到,如果不是陪床家属就得赶紧走,小姑娘进来挺好奇:“哟,帅哥,今天有个人陪你?是不是明天做手术心里打鼓了?没事儿,这你朋友吧,帮着照看点儿,我知道说起来那都不害怕,大老爷们害怕也不好意思说。”
贺宁西摆摆左手:“我自己就是医生,我不害怕。”
护士不反驳,朝戴嘉辰使个眼色,笑着走了。
戴嘉辰这才反应过来,也许贺宁西拖着他不让他走,是因为明天一早进手术室而害怕,这么想着,他给自己一个要求,那就是不考虑贺宁西和他那层别扭的关系,贺宁西是因为他受伤的,还为他放弃那么重要的比赛,他不习惯欠别人人情,贺宁西也不该成为例外,在贺宁西好之前就把他当成个普通的同事,等贺宁西好了,自己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戴嘉辰说:“那我就喝会儿汤。”
贺宁西也挺意外,说:“你得喝快点儿,不然过会儿出去护士该说你了。”
戴嘉辰却故意喝得很慢,正好他饿,贺宁西只喝汤不啃骨头,戴嘉辰仔细地吃着,突然发现贺宁西一直盯着他看。
“怎么了?”
“没怎么。”其实贺宁西只是在想那勺子是自己喝过的,但如果点破,戴嘉辰该不高兴,可能就不吃了,哪怕他的肚子叫的明目张胆。
喝完汤十一点半已过,戴嘉辰又出去涮碗,贺宁西心里好奇他怎么还不走,但更纳闷自己为什么说不出口让他赶紧回家,贺宁西把自己的心情归结于潜意识里对手术的害怕,于是戴嘉辰进来,从柜子里取出折叠床在旁边拉开,脱掉衬衣和裤子,缩进被子关掉灯后,贺宁西始终没有提出异议,甚至微妙地松了口气,然后很安稳的睡着了。
第二天戴嘉辰头回请假,彭主任问他是什么事儿,他只说家里有点事儿,彭主任准了,戴嘉辰一直把贺宁西陪到进手术室前面。
贺宁西躺在单架上,发现戴嘉辰没有挂胡子,一夜过去下巴上冒了点头,想对他说自己的行李包里有带剃须刀,但戴嘉辰比他先开口:“晚上想吃点什么?”
贺宁西一时间心情格外复杂,戴嘉辰的态度在这一夜微妙地变了,让他有种喂不熟的动物突然对自己亲昵起来的感觉,脑海里闪过很多便宜方便速食的东西,戴嘉辰等不到他的回应,说:“吃饺子吗?我回家给你包。”
贺宁西很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眼神很直接敞亮的看着自己,没有回避,突然忘记自己要说的那些有的没的了,说:“好。”
第14章
贺宁西的手术很成功,早晨八点半推进手术室,十一点多就出来了,麻药已过,贺宁西已经清醒,出来见戴嘉辰跟医生在边上简短说了几句,戴嘉辰频频点头,一副将医生的嘱咐完全记在心上的样子。
贺宁西本对医院生活无感,和平时在家里没有什么不同,这刻他体会出自己住医院的不一样了,有个人这么关心他,贺云阳的关心比较物质,因为很少陪在自己身边的缘故,也显得比较淡薄,戴嘉辰这样时时刻刻绕着自己转的感觉并不坏。
吃完中饭,戴嘉辰涮完碗回来给他削苹果,贺宁西感到痛并快乐着。
他一下子变成了个需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戴嘉辰给他吃完苹果也没走,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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