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正当你转身时
我们却已分手
我不爱你了
你不爱我了
是真心还是谎话
是有意还是无心?
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
彷徨,迷茫,无止,
……
男歌手低沉磁性的嗓音缓缓地唱着,只言片语中有着心酸与缱绻,让人听着莫名惆怅。
叶穆低着头,静静地看着地上被打湿的瓷砖,眸中有着阴郁。
就像那首歌一样,最近的日子,他总觉得很茫然,一个人兜兜转转,每天重复着上班与下班,不用再像以前那样等待某人的只言片语,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卑躬屈膝地讨好某人,可却总是缺了点什么。
他并不怎么喜欢狗,甚至说是厌恶反感的,今天能从容接受,或许也只是因为自己想找个伴吧。
戒烟的日子里,他觉得孤独,与寂寞。
大雨依旧磅礴,滴滴答答的雨声中,有一辆黑色的兰基博尼停在了公司的门前。
叶穆抬眸扫了眼,脸色变得冷漠。
玻璃窗缓缓打开,车里的男人侧轮廓深刻英俊,一双深邃的眸子直视着前方,嗓音低沉,“上车。”
短短两个字,干练却又颇具气势,漾着浓浓的男性魅力。
叶穆看着他,没动,良久,薄唇微启,“你怎么会在这里?”
晏琛沉默了,没作声。
叶穆微微蹙了下眉,态度疏淡,“我不用你瞎好心,把车开走。”
晏琛转动钥匙圈把车熄了,抽着烟后靠了下来,神色平静道:“叶穆,别怪我没提醒你,顾淮最近在查你半年前挪用公款的事。”
叶穆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你在玩什么把戏?当时那笔钱是我取出来为你救急的,根本不算挪用公款。”
晏琛嗤笑了下,“说的对,但现在谁又能证明呢?”
叶穆咬牙,面部紧绷,“你什么意思?”
晏琛眯眼深吸了口烟,“没什么,只是想跟你谈个条件。”
叶穆眼里有着不耐烦,“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晏琛吸了口烟又惬意地吐了出来,“那你就只能等警察局跟法院的通告了。”
叶穆紧紧地握拳,死死盯着他没说话。
晏琛掐了烟,语调低沉,“其实想让我作证也不难,只要....”
“只要什么?”
晏琛侧眸看了他一眼,续道:“只要你能乖乖听话。”
叶穆冷着张俊脸,“乖乖听话的具体含义又是什么?”
晏琛掀起薄薄的眼皮看了他下面一眼,似笑非笑,“你说呢?”
叶穆的牙齿咬的咯咯直响,半天才崩出两个字来,“无耻!”
晏琛扯了扯唇角,笑地邪魅,“随你怎么说,选择权在你,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跟着我一起无耻。”
叶穆垂眸看着他,语气狠戾,“先前你已经弄得叶家破产,在这种关头要是还跟着顾淮一起污蔑我挪用公款根本是逼我进死路!”
晏琛笑了,“死路?我不是放了你条生路么。”
叶穆漠然看着他,“是生路还是绝路?”
晏琛唇角透着漫不经心,“不用跟我玩文字游戏,我要是你,在捍卫你那可怜的尊严之前,就会多想想自己年迈无依的父母,人到晚年还被追着替自己的儿子还债,应该是最不幸的事了吧。”
叶穆咬唇,垂下了眸子,低头看着地面,沉默寡言,心中酸涩溢于言表。
晏琛扬了扬锋利的下巴,重复道:“上车。”
叶穆这次没再说话,只是疲惫地阖上了眼眸,认命般打开车门,带着狗坐了进去。
晏琛勾唇扫了他一眼,踩着油门发动了车,一路开着扬长而去。
将近一个小时,叶穆都一直没说话,只是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刘海遮住了他的面部轮廓,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晏琛也没再开口,车内的气氛一度静默。
雨一直下,车轮碾压过水塘,溅起一摊水花,把街道弄得一团糟。
半个小时过去,晏琛将车停在了叶穆家的楼下,敲了敲方向盘,冷漠吐字,“到了,下车。”
叶穆没动。
晏琛蹙眉,没再催促,低头在车里抽起了烟。
两个人在狭小的空间内,虽离得很近却完全没有半点温存可言。
几分钟过后,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晏琛看了眼,接通了。
“你在哪儿?”
声音来自顾淮。
晏琛抿唇,面不改色道:“今天公司有事,要很晚回。”
电话那头顾淮的声音顿了顿,但很快又恢复了平常,“没事,多晚我都等你。”
晏琛握着电话,沉默不语。
顾淮也跟着沉默了一会儿。
一阵寂静过后,电话那头先开了口,“对了,我先前跟你提的那件事你在法院的文书上签字了吗?”
晏琛垂眸,狭长的黑瞳中透着丝阴翳,连带着嗓音也低沉了起来,“我早跟你说过,这件事根本子虚乌有。”
顾淮皱了皱眉,“我理解你是在同情他,但这次证据确凿,他确实亏空了公款,我没办法姑息,也请你能撇开个人感情。”
晏琛脸色愈沉,“你为什么揪着他不放?”
顾淮的情绪有些不稳定,“这句话该我问你,为什么你要包庇他?”
晏琛深深地抽了口烟,“你这样让我很累。”
顾淮眼眶渐红,“我又何尝不是?晏琛,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现在跟谁在一起,如果你还想跟我在一起,就现在回家把字签了,不然我们就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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