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香饽饽,行事倒不必再那么小心翼翼,且李世民帖子已经下了,他若去了,李建成心中难明留下个疙瘩,可他若不去,只怕又要想:“他林若一个布衣书生,伯父也不过是个五品小官,何来的底气拒绝秦王?是否因他们私交甚好?”
反倒是去了,更显坦然。
……
秦王李世民的邀约颇显诚意,不仅地方是林若惯去的,连人都只带了林若熟悉的几个侍卫。林若进门的时候,李世民正一个人自饮自斟,林若轻笑一声,道:“怎的客人还没到,殿下这做主人的,倒先喝起来了?”
李世民示意他坐下,到:“本王想着,本王大小也是个王爷,本王请客,做客的总要来的早些吧?谁知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只好自己先喝杯闷酒了。”
林若道:“可是若早到了,做主人的还未准备好,岂不是更显失礼?”
李世民摇头失笑,道:“如此倒是本王来早的不是了?罢了,你总有许多歪理可讲,本王说不过你。来,喝酒。”
说着亲手给林若斟上一杯,林若举杯道:“先借花献佛,谢殿下没有落井下石,让伯父在太子府,还能有个容身之地。”
李世民知道他说的是簪子的事,抬手饮了,淡淡道:“在你心里,我李世民就是这样的卑鄙小人,会利用你救我之举,险你于不义?”
林若道:“若真这样想,那日草民便不会出手了。但无论如何,谢还是要谢的。”
说着将酒杯再度斟满,递给李世民。
李世民神色微缓,接过酒杯,悠然道:“今日令伯父收到帖子,是不是为难的很?”
林若苦笑:“殿下是故意的?”
李世民点头:“是啊,是故意的。”
他这般坦然,倒让林若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不问问为什么?”李世民反问一句,却不等林若答话,又兀自道:“因为我很生气啊!”
他慢悠悠的喝着酒,道:“那日看你趁本王遇刺,骑马离开,当真是生气的很。本王征战沙场多年,不是没在危急时刻被人背弃过,却从未这般生气……哪怕是被你所救,还是一样生气,不,应该说是更生气……”
林若不解的看向李世民,道:“草民与秦王,原本就非同路人,谈何背弃?”
“是啊,”李世民自嘲一笑,举杯一饮而尽,道:“所以很生气。”
他五指一合,手中瓷杯发出一声脆响,化为碎片落下:“……更生气。”
林若皱眉,又取了一个酒杯斟满,放在李世民身前,淡淡道:“承蒙抬爱,草民受宠若惊。“
坐下将自己的那杯一饮而尽,眉眼瞬间舒展开来——还真是好酒,除了不够烈。
李世民盯着林若好一阵,见他自饮自斟,偶尔吃点下酒菜,模样自在的很,苦笑一声道:“罢了罢了,生气也是我自己一个人的事。我李世民自认恩怨分明,从不肯欠人什么,今日,我们先把帐算清楚。”
林若笑笑不语,他和李世民立场不同,这般将帐算清楚以免日后束手束脚,倒是甚合他的心意。
李世民起身取出两个小匣子,道:“如你所言,捡的总比不上买的名正言顺。前不久本王又捡到两件东西,你准备收本王多少银子?”
他打开木匣,其中一只木匣不出林若所料,正是他那根玉簪,而另一个木匣里,装的却是一只看着有些眼熟的竹笛。
李世民见他目光落在竹笛上,伸手取出来把玩,道:“本王一直想问你,当初你掷了瑶琴,可说是迫不得已,那这竹笛,为何也要扔了它?”
林若看着李世民,问道:“殿下不知道?”原来是那只啊,这位秦王难道有收集癖?一只普普通通的竹笛也要派人去捞。
李世民反问道:“本王应该知道?难道林才子是嫌这笛声入了本王这粗人的耳,污了这竹笛不成?”
林若失笑,道:“殿下可真是……”要说真不愧是做王爷的,这么离谱的理由竟都想的出来。
摇头叹气:“那天……我吃了烤鱼没洗手啊殿下!”
李世民微楞。
林若道:“这笛子是我随手做的,又不值什么钱,当时被我弄得脏兮兮、油乎乎的,不扔掉难道再揣回怀里?”
李世民半晌无语,好,这个理由很好很强大,很接地气,想到这位大才子将琴扔了还让小厮偷偷捡回去卖钱的行径,竟完全吃惊不起来。
只听林若继续道:“这竹笛不值钱,殿下若喜欢,拿去就是了,原就是扔了不要的。至于这簪子……殿下不如还我?”
李世民反问:“然后你再拿去卖掉?”
“呃……嗯。”
林若原想否认,可是一想,这簪子可是戳过人眼珠子的,总不能再插到头上去吧?不卖难道留着做传家宝啊?
李世民叹气:“不如卖我?”早就知道会这样。
林若这次答得飞快:“承惠白银一百五十两,谢谢。”
李世民想起白天他对那赌鬼说的那句“承惠三十两“,心里一阵不舒服,道:“银子没有,簪子有一个,要不要?”
林若苦笑:“殿下不如还是将我的这支还我算了。“
李世民不理,从怀里取出一只碧玉簪,放在林若面前,道:“就这么一根,你爱要不要吧!”
知道林若的顾忌,又道:“放心,我不至于拿自己送的东西来害你,此玉是我意外所得,没人知道它是我的。”
林若不语,拿起玉簪在手中把玩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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