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他身上有酒气,郑亦皱着鼻子闻了闻,问他:“喝酒了?”
“嗯,喝了一点。”白贺炜换了鞋,把外套脱了挂好,看郑亦有些期待的看着他,胡噜了他的脑袋两下。“是想问我怎么谈的?”
郑亦点头。
“没说什么,又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孩儿了,说明白了相信他也就不胡搅蛮缠了。”白贺炜轻描淡写的说道。而实际上,许岩君要比他想象的激动一些,也不顾场合的冲他歇斯底里,惹来一些人的侧目。
——“为什么我就一直都不行?大学的时候追你那么辛苦,你一点反应都没有,甚至还跟那个叫什么亦的人在一起了?他哪儿有我好?长得也很普通,好像又没什么才华。”
白贺炜倒是很平常的抿了口酒,说:“可他比你识趣,我即使跟他分手,他也不会像你这样冲我喊。”
许岩君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压低声音问:“凭什么?”
白贺炜说:“不凭什么,谢谢你前段时间送的那些花和礼物,情人节的那个钱包也挺贵的吧,我在那个单位也不敢用,今天拿来了,还给你吧。”说着把包装精美的盒子推给他,“不好意思,盒子是被拆开了,但是东西一天都没用过,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可以折钱给你。还有那些花,其实我不是很喜欢花,之前不知道是你送的,拒收的话,送花的小伙子也挺为难的,你告诉我多少钱,我一起算给你。”
许岩君几乎愤怒了,可是碍于在公共场合,他还不敢在这里发狂。“白贺炜,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尊重?”他咬牙切齿的问。
白贺炜笑笑,“尊重是互相的,大学的时候你对我的不尊重暂且不提,现在你这剃头挑子一头热也让我觉得不够被尊重。”
许岩君站起身,拿起桌子上的钱包和椅背上的外套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白贺炜透过玻璃窗看见他快步走到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心里终于有了一丝轻松。
于情于理,那么贵重的钱包他都不该收,尤其是白贺炜听说许岩君所在的林业规划设计公司经营不善急一直岌岌可危,他突然间在想许岩君接近他可能也是想借他的手揽些工作,那么这个价值不菲的钱包就是很微妙的礼物了,如果许岩君真的人品不好,到时候去纪委捅他一刀,他是吃不了兜着走的。许岩君不是郑亦,郑亦就跟他的名字似的,许岩君却是在厅里挂了名的滑头,白贺炜越发觉得不能和他走得太近。——当然,这些原委白贺炜是不会和郑亦说的。
“那就好。”郑亦笑着说,松了一口气一样。
白贺炜知道,郑亦心里特别在意,他又胆小不敢说,只能在这胡思乱想,见他回来才安心。嘴上说着会自信一点,可实际上总是自卑的,白贺炜希望他能有所改变,但长久以来形成的性格,即使改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不过他是愿意看郑亦在他面前吃瘪时涨得满脸通红又说不过他的样子,怎么那么好笑,这大概也是白贺炜的一种恶趣味。
“你饿不饿?”白贺炜坐到沙发上,顺口问了一句。
郑亦摇头,“你走之后,我又吃了点儿水果。”
“等晚上饿了,再叫宵夜来吃吧。”
“你总点外卖?”
“自己一个人懒得做,晚上就随便吃一口。”白贺炜从茶几上拿起烟,点了一根,抽了起来。戒烟失败之后,他也不想戒了,烟瘾现在不是很重,怎么说都是精神上的安慰剂。他抽了两口吐出烟圈,捏着烟看向郑亦,郑亦坐到他旁边,就着抽了一口,白贺炜就继续抽了。他说起戒烟的事儿,又念叨父亲生了场重病。
郑亦说:“本来以为你在张州过得挺好,谁知道也糟心。”
白贺炜把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没有你糟心。”
“是。”郑亦承认道:“我刚才想了,回家之后,去家里找我妈谈谈,挨揍也好,怎么也好,她别不理我。”即使在白贺炜这里成果卓著,可没有祝福的感情注定让他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因为我和你妈闹得那么不开心,值得吗?”白贺炜问郑亦。
郑亦看着他,点点头,“值得的。”
郑亦的眼睛里闪着纯粹的光,在这夜里看起来是那样的执着而又坚定。其实郑亦在他面前,始终都这样专注的看着他,想起这些来,白贺炜也觉得窝心。
电视里的电影一直在播着,嬉嬉闹闹的背景音下,也忽略了谁先亲吻了谁,谁先脱了谁碍事的衣服。以前只是身体上的交流,如今有了心灵上的契合,情事便变得更为热切。沙发虽然又挤又窄,狗蛋也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在地上焦急地绕圈乱转,可他们并没有太过在意。郑亦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喊着他的名字,对,是名字,在他的指引下攀上了情欲的高峰。
夜还长……
第70章
虽然培训是枯燥无味的,可能够每天看见白贺炜也足够让郑亦感觉到满足的了,他从未觉得一周时间可以过得这么快,转眼间就到了不得不分开的时刻了,周日午饭后,白贺炜送他到车站,郑亦闷不吭声的坐副驾驶上,情绪显得非常低落。
等红灯的时候,白贺炜点了根烟,自己抽了两口之后就给了郑亦,问他:“你怎么哑巴了?中午吃的饭有毒?”白贺炜好像很喜欢和他分一根烟抽,美其名曰可以少摄入一点尼古丁,殊不知这又是一手烟又是二手烟的,根本没少吸。
郑亦把烟抽完了,才喃喃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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