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齐了,吴灼峰又要了酒,白贺炜推拒不喝,吴灼峰却说:“你带了郑亦来,他开回去呗。”
白贺炜瞥了一眼郑亦,说:“算了,他今天不行。”
“郑啊,你怎么了?”吴灼峰关切地问道。
郑亦总不能说自己被白贺炜揍了一顿,苦笑撒谎道:“就,就走路扭了下脚,车现在开不顺当。”
吴灼峰有些失落,又把酒给撤了,换上了一大扎鲜榨的橙汁。
交杯换盏的,喝着果汁也都挺乐呵。
白贺炜外表看似无意,可郑亦怕再惹了白贺炜,一直都在尽量避免把话题绕到他身上,可吴灼峰不知情,笑着倒了杯果汁庆贺他升迁。杯子都举起来了,郑亦心里就跟打翻了调料瓶似的,五味陈杂,他用眼睛偷瞄白贺炜,白贺炜却不搭理他,闷头夹菜,郑亦胆战心惊地喝了这杯果汁,吴灼峰丝毫不体谅他内心的纠结,问:“小郑啊,怎么还留常春镇啊,去领导身边当秘书多好,眼界宽了,见识也长了,也能给你个好安置。”
看来吴灼峰是非要搞个清楚才肯罢休,郑亦心虚得很,却也庆幸还好吴灼峰之前把这事儿告诉了白贺炜,要不然在这场合知道了,他可能都没命见到明天的太阳了。再看白贺炜,他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点了根烟,皮笑肉不笑地也看他,等他作答。郑亦如芒在背,磕磕巴巴地回答:“就……就是……”他心里所想的小理由都拿不到台面上,说想为常春镇奉献青春,自己都觉得又假又敷衍。
白贺炜却在这时候清了清嗓子,把烟灰掸在烟灰缸里,笑着说:“我是理解不了郑亦怎么想的,跟我念叨的时候,非说要留下来,怎么劝都说不通,大概对常春镇有感情吧……”
郑亦还以为白贺炜不再生气帮他找借口,危机就能解除,喝了口水,听见这话险些全喷了,白贺炜这说法和他自己刚想出来的那个不靠谱的借口没什么两样啊,这时候吴灼峰已经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了,意思是大概他没治了。
白贺炜又开口,郑亦紧张地看着他,白贺炜笑着看回去,说:“你说我怎么就招了这么个傻子呢?”
吴灼峰摆摆手,“老白,你可别这么说,副镇长怎么说也是一领导,比给别人拎包强。”
白贺炜点点头,说:“估计他也是这么想的。”顺手胡噜了两下郑亦的头发,郑亦感恩戴德的看着白贺炜,白贺炜回了个笑给他,这个笑却让郑亦从脊背起了一阵凉意。那意思在明显不过,他还在气头上呢。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常春镇路旁的饭店早就支起了烧烤摊,焦香的味道伴随着烟雾一起直冲冲的勾引着食客们的食欲,喝酒撸串的人们大刺刺地坐在户外,不管不顾地大声聊着天,消磨这个无聊的周五晚上。
白贺炜的心情好些了,回头看了眼跟在自己屁股后面小心翼翼、连喘气都不敢大声的家伙也正盯着自己呢,误以为是自己肯理他了,三步并作两步就和他并排走,谄媚地问他:“学长,吃烧烤吗?”
白贺炜对着天空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这家伙脑子怎么长的,没好气的问他:“吃完烧烤用签子抽你?”
郑亦缩了缩脖子,再不提这事儿了。
到了家,郑亦又端茶又递水还捧了那个他下午没吃的西瓜过来,白贺炜看都没看就去洗澡了。其实冷静下来想一想,郑亦的担忧也不是没道理,父亲当领导这么多年,他深知这些身边的秘书没有一个是有私人时间的,即使郑亦说出这些担忧,他不是不能理解,可这家伙偏偏选择瞒着他。发泄了一通算是暂且饶过他,也不知道他长没长记性,如果跟狗蛋似的没皮没脸,那他就会再揍一顿。
第89章
“屁股还疼吗?”白贺炜洗了澡出来,郑亦站在门口靠着墙等他,眼神怯生生的,听他顺嘴问了句,这家伙的眼睛立刻带了光亮,闪闪的,充满了期待。只见郑亦先摇摇头,然后又点头。
白贺炜被他弄得一头雾水,没好气的问他:“疼就是疼,不疼就是不疼,你这是什么意思?”
谁知郑亦却反过来问他,带着探寻的语气:“那我要是说不那么疼了,你是不是还得揍我一顿?”
这家伙可真是把他琢磨得通透啊,白贺炜终于绷不住了,大笑道:“不错,有进步了,知道跟我玩套路了。”
这时候,白贺炜被头发上滴下来的水迷了眼睛,他顺手揉了揉,郑亦赶紧把手里拿着的干毛巾递给他,说:“不是玩套路,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别生气了,打我这一顿也该消气了,而且我在吴哥那儿也都丢人现眼了,你再打的话,你手疼不说,我这屁股都该开花了。”
白贺炜没接,径直进了卧室坐在床上,郑亦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爬上床,跪在他身后给他擦头发。
“再揍你我也不用手了,那个鞋拔子我得试试。”白贺炜有心逗他,“不过据说数据线最疼,几下就能皮开肉绽,你选一个得了。”
郑亦可能正琢磨白贺炜都从哪儿听说的这档子事儿,动作骤然停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哀求道:“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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