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明家啊!
就算是他这边消息落后的地方,都知道明家一脉是何等的权高位重。
哪怕那位只是明家偏远的旁支,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县令招惹得起的。
王志高腆着颤巍巍的大肚子,急忙忙往贵人的住所跑,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
他的心里甚至还有一丝喜悦,如果能搭上明家这条大船,他说不定就不用继续龟缩在这鬼地方,将来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这可是天大的好机会!
“大人,就是这里了。”
王志高喘着气,抬头一看,这不是霍地主家吗?难道贵人和霍家有什么关系吗?
他赶紧整理好歪歪扭扭的官服,指使手下:“快,赶紧去敲门。”
“是,大人。”
王志高被拦在门外等了很久,才有人居高临下地出来,倨傲道:“二爷宣你进去。”
王志高点头哈腰,肥短的手指捏着一锭银子往来人手上塞,“是是,辛苦大人前来传话前来传话了。”
来人掂掂银子地重量,将银子塞进怀里,大发慈悲般,“走吧!”
王志高带着一众手下跟着进去。
等进了去,王志高就知道自己之前想左了,原来是贵人看上这座宅子,被强行占用了啊!
来人将王志高一行人引到门外,进去禀告,不多时就出来,对王志高道:“二爷召唤你进去。”
王志高连忙正正头帽,弓着身子带着手下进去,“下官丰城县县令王志高,拜见二爷!”
上方没有应答,王志高却不敢抬头,反而俯得更低。
明福来先是瞥了这个县令一眼,随后低声道,“二爷,县令来了。”
明鹏鹍似乎正闭着眼休憩,听闻明福来的话,微微睁眼,鼻子喷出个气音,“县令?”
他直起身,挥退仍在给他按摩的两个侍子。
明福来连忙给明鹏鹍递一杯温度适中的茶水。
明鹏鹍低头喝茶,丝毫不将下方的县令放在眼里。
王志高赶紧示意收下将几个精美的大盒子摆出来,殷切道:“二爷,这是下官的一片小小心意,还望不要嫌弃。”
明鹏鹍看也不看一眼,眼皮子微抬,神态倨傲,“听说你要抓捕本少爷?”
“误会误会,二爷,这都是误会!”王志高抹抹汗,叠声解释,“下官绝没有对您不敬的意思!”
“可是爷我,的确杀了人了啊。”明鹏鹍施舍般看向王志高,挑嘴微笑。
王志高脸上的肥肉颤颤,他连连道:“杀,该杀!谁让那些刁民言行无状,冲撞了贵人!下官已经将恶意扰乱公堂混淆视听的刁民重打三十大板,赶出衙门,二爷您大人大量,下官不该偏听偏信,惊扰了您!”
明鹏鹍上下扫视,眼底染上一丝笑意,“你不错,屈身在这种地方真是屈才了,等爷回了上京,定会禀明父亲,不会让有才能之人被埋没。”
“谢二爷厚爱!”王志高激动极了,仿佛看到了他升官加爵的光明前途。
明福来这时道:“二爷,卧室已经整理好,您是否现在去歇息?”
明鹏鹍微微皱眉。
明福来忙道:“二爷您放心,明日小的一定会将这处庄园不合意的地方全改掉。”
王志高一听,十分上道,“二爷,小的有一处还尚可入眼的庄子,虽没有此地广阔,但胜在雅致,不如此处修建期间,二爷您暂居别处可好?”
想了想,王志高又道,“二爷您初来乍到,对此人生地不熟的,不如就由下官去找人来修缮,如何?”
明福来在一旁道:“爷,县令大人说得有理。”
王志高拍着胸口连连保证,“二爷您放心地交给下官,不出半个月,定能修建出让您满意的居处!”
明鹏鹍勉强点头,降尊纡贵地抬脚,“走吧。”
王志高眼睛一亮,俯首道:“二爷请!”
春风楼
白天一般是倌楼哥儿们休息的时间,然而此时却是人来人往走动,但却没一个人说话,即使偶有几句交谈,也是低不可闻,宛如惊弓之鸟。偌大的倌楼显得冷冷清清地。
倌楼后院的一处房门被打开,一个手捧铜盆的哥儿走出来,回身关上门后,才轻声离开。
房间里,老鸨正坐在床铺不远的椅子上,唉声叹气地,神态悲切。
香哥儿坐在床边,用帕子给床上苍白着脸的人儿擦汗。
“麽麽,我们怎么办才好?”香哥儿忧虑道。
“还能怎么办?”老鸨恨声道,“这个苦水咱们只能咽回肚子里了!”
香哥儿想起那天的情形,忍不住打了个冷颤,眼底闪过惧意。
只是心中再不忿,他们也无法讨回公道,谁让他们命贱呢?
香哥儿只盼,那些人不要再来了……
“怜哥儿?怜哥儿你醒了?”香哥儿忽然看到床上的人儿已经睁开了眼睛,惊喜道,“怜哥儿,你感觉怎么样?可还有哪里疼?”
香哥儿本来想碰下怜哥儿的,可是想到上药时他没一处完好的肌肤,又小心翼翼地不敢触碰。
“怜哥儿醒了!”老鸨倏地站起来,快步走过去,看到怜哥儿真的睁开了眼,“怜哥儿,你可算醒了!谢天谢地!老天保佑!”
怜哥儿呆呆的看着虚空,两眼无神。
“怜哥儿,你看开点儿吧,麼麼知道你心里委屈,但日子还是要过的。”
看到怜哥儿的这副样子,老鸨怎么可能不心疼?他直抹泪,不时捂着心口轻轻咳嗽,前两天那一脚,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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