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耀良嘿嘿直笑,“你不说我不说, 就天知地知,阿父不会知道啦!”他一把揽着叶君书走路,“我跟你说啊……”
叶君书微笑着听秦耀良说话,目光忍不住四处游移。
“……你在看什么?”秦耀良说了一大堆, 却只得到叶君书漫不经心的回应,且对方两眼发散明显不在状态,便叉开五指往他面前挥了挥。
叶君书疑惑的看过去。
“子舟,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可是有心事?还是身体不舒服?”说着,他伸手探探叶君书的额头, 又对比自己的,没发热啊!
叶君书摇摇头,“没事。”
秦耀良斜眼过去, “你这副模样可不像是无事的样子,说来给哥哥听听?说不定我可以帮得上忙哦!”
“真没事。”叶君书笑道。
不说就不说,他还猜不到?
秦耀良眼珠子一转,凑近他神秘兮兮地道:“你这是看上哪家哥儿了?思春了?”
叶君书一听,这么不靠谱的猜测是怎么想出来的?他没好气地推开不断凑过来的大头,“你想多了。”
秦耀良一脸的不信,一整天都神不守舍的,不是在想哥儿是想啥?他一副过来人的模样,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地挤挤眼,“我懂,我懂!这个年纪的小伙子血气方刚,正常,很正常!”
子舟也到了想哥儿的年纪了啊!秦耀良老气横秋地感叹。
“真没有。”叶君书黑脸,随即斜眼看向秦耀良,揶揄道,“倒是师兄你,听说师姆在给你相看夫郎了?定好日子可别忘了告诉弟弟我啊!”
“去去去!”秦耀良整个人差点蹦起来,“我才不要那么早结契呢!阿姆就是操心,我怎么可能找不到哥儿!”
叶君书一本正经地道,“师兄,师姆说的没错,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终身大事了,成家和立业,总不能都一事无成。”
虽然在叶君书眼里,十八岁还是个孩子,但在此时来说,已经到了结契的年纪,不怪师姆开始操心师兄的亲事。
“怎么连你也这么说?”
秦耀良苦了脸,随后艰难地下了决定,“我还要科举呢!结契什么的,容易让人分心,还是等我考上秀才再说吧!”
叶君书轻声笑,结契有这么恐怖吗?竟然宁愿去做自己一直很不喜欢的事,也不要结契。如果是他……咳,暂时不考虑。
秦耀良一脸严肃地盯着叶君书,“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怎么了。”差点被转移注意力。
看来师兄是问出个结果,叶君书只好道:“我只是在好奇,怎么今天县城这么安静。”
安静?秦耀良前看后看,这不天天都差不多嘛?
不过,他知道叶君书不会无缘无故这么说的,秦耀良转念一想,就想通了关节点。
“你说的是那帮混蛋吧?我隐约听到谁说,他们一大清早的就出县城了,好似连老王八也去了,不知道他们要去做什么坏事,最好出去了永远不回来,这样我们县城就安全了!”
秦耀良一提起那帮混蛋就一脸嫌恶,自从老县令助纣为虐,他私底下就称呼他为老王八了。
如果不是外面大多听都没听过他们县城,偏僻落后无人问津,如果不是他们县城没出过大官,没有人有门路捎出消息给可以和明家抗衡的达官显贵或是直达圣听,明家也不会猖狂至今。
秦耀良鼓励道:“子舟,咱们丰城县就靠你了!一定考个好功名,将来做大官扬名立万!让天下人都知道,你,叶君书,是出自丰城县!”
叶君书饱受鼓舞,他拍拍秦耀良,“师兄,你也可以的,好好写书,将来流传千古,让今后朝代人皆知道,叶良居士是出自丰城县!”
秦耀良满是感动,原来子舟这么看好他!于是他坚定地点头,正要宣誓一下决心,叶君书又道:“所以,先要努力考上秀才,将先生没收的稿件赎回来。”
秦耀良:“……”哦,不行了,一想起那些被强迫离开自己的宝贝稿件,心就好痛!
叶君书没在县城逗留很久,交了功课,打听到了想要的消息,他就离开回村了。
这段时间他每天早出晚归,和孩子们相处的时光大大减少,这无疑让叶君书心存内疚。
快了,就快了,这件事过后……
叶君书快步往沿着道路方向走,背篓上放着他买的很多种类糕点零食,心想这次回去给孩子们解解馋。
可惜没买到双胞胎一直还想再吃的糖葫芦,开年过后,他就没看到县城有叫卖的了。
他杂七杂八的乱想一堆,突然,听到背后有急速飞驰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
叶君书的目光倏地一冷,失败了吗?他们没中计?
他正想着要不要避一避,但是既然是往叶家村的方向来……
叶君书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不急不缓的走着。
不多时,骑马的人出现在后头,看到前方有个看上去还小的农家小子,便减了速,随后在那小子身边停下。
“吁!”
高高扬起的马蹄来回走动了下,就停了下来,爽朗的声音传过来,“小兄弟,向你打听个事儿。”
陌生的音调,叶君书下意识抬头,就对上一张古铜色看上去憨厚的年轻脸庞,一口整齐的白牙十分显眼。
叶君书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原来是问路的。
他露出一个略带紧张的笑,“您请说。”
陌生汉子努力散发善意,“小兄弟别害怕,我们就问问路,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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