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来助少帅一臂之力,免得少帅留下千古骂名啊!”
冯瞿给气乐了:“你何时这么关心我了?”
他重伤滞留在永安酒店的时候,也不见她上门探病,唯一的一次还是带着小白脸过来给他添堵。
顾茗明知道今日来求人,必然要受冯瞿冷脸,不过她这个人脸皮奇厚,耐摔打,必要的时候可以把自己的脸皮丢到地上踩——大约也只有在章启越眼中,她才是个可爱的天使,还有铮铮傲骨。
她笑眯眯道:“少帅这话可就让人伤心了,我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若是没有我,少帅还能站在这里发脾气吗?”
冯瞿脸色冷下来:“那么请问救命恩人,今日前来有何贵干?”紧跟着又补了一句:“如果为了那些闹事的学生们,大可不必开口。”
顾茗一本正经胡说八道:“我今日来,自然是为着少帅啊!”
冯瞿很是怀疑:“你有那么好心?”
顾茗长叹一声:“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曹大傻子一顿机枪扫射了游*行的学生,他自己倒是痛快了,可是死到临头,连盟友都观望不前,焉知不是他自己造的杀孽太多?少帅英明神武,自然不会效法曹大傻子对不对?”
“你少给我用激将法!”冯瞿冷笑一声:“这帮小兔崽子连警察局都敢往里冲,还有什么事儿不敢做的?要是哪天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难道还要堵了我的军政府不成?\”
任何时候,当局者总希望治下安稳,而不是随时爆发□□运动。
“少帅是能中我的激将法的人吗?”顾茗说:“这事儿说起来也是少帅自己的错,逼的学生们不得不走上街头伸张正义,却反而要怪学生们。难道少帅是希望治下的学生们将来都变成小绵羊,只学会歌功颂德而少了胸中志气?”
冯瞿更加生气了:“学生跟警察起冲突,怎么还成了我的不是?”
“少帅任命的警察局长是个好色之徒,强占了西医学堂的女大学生,小姑娘脱身之后吊死在了学校大门口,还写下了血书,少帅觉得是谁之过?”
顾茗的口气严厉起来:“上位者任人唯亲,不能体察下情,任用品德败坏之人鱼肉乡里,请问是谁之过?”
冯瞿的脸色缓和起来:“听起来……似乎的确跟我有关系。”
一条鲜花般的生命凋谢了,死的又极其惨烈。物伤其类,哪怕顾茗有一颗铁打的心,听到此事也忍不住伤怀。
“曹大傻子当政其间,如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经过上一次的枪*杀惨案,也许会有人观望,但少帅掌玉城军权,他们走上街头为同学申冤,少帅不但不肯惩治恶人,还做了凶犯的帮手,将学生们抓进了军政府的监狱,难道就不怕失了民心吗?”
冯瞿:“你口口声声都是为我着想,说到底还不是为了那帮闹事的小崽子们而来?”
顾茗着实不能理解:“互惠互利的事情,少帅何必执拗?”
冯瞿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片刻之后居然说了一句无比幼稚的话:“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考虑考虑要不要放了那帮学生。”
顾茗自从与他分手之后,好像完全变了个人,数次拒绝了他,只差鼻孔朝天说出“不屑与你为伍”几个大字了。
没想到她今日能屈能伸,当即鞠了一躬,说:“求求少帅放了那些无辜的学生们!”
可恨!
冯瞿原本想为难她,哪曾想到她这般没脸没皮,还一再鞠躬:“求求少帅放了那些无辜的学生们!”
鞠一躬念一次,连着念了好几遍,听的他头疼。
“行了行了,你也不怕闪了腰!”冯瞿随即想起来她那柔软纤细的腰肢……面色顿时不自然起来:“就算是折断了腰,我没考虑好之前也不会放人的!”
顾茗一听有门,立刻站直了,笑意在脸上洋溢:“少帅怎么样才能放了那帮学生?”
冯瞿眼前一亮:“督军府缺个秘书。”
“这事儿好办,我回头给少帅寻十个八个有为青年,保管是留洋归来学识满腹的。”顾茗装傻充愣。
“不必了,我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冯瞿打定了主意:“以容城公子之精明能干,想来也能胜任秘书一职。再说……督军府有许多机要之事不能让外人窥之,你随便找来的谁知道是不是间*谍。”
顾茗脑子里头一个想到的便是远在北平航校的章启越,当即态度坚定:“不行!我不是少帅的心腹,少帅难道就不怕哪一天我为了报复,对外公布军政府的机密?这种事情不妥,就算是少帅对我的人品放心,我对自己的人品可不放心,万一有人用巨额利益引诱我,这种事儿我真的做得出来的!”
这话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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