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成为发现问题就解决问题,而不是解决提出问题的人,大概就天下太平,国富民安了。到时候报业人就不必因为报道事实的真相而被政府解决了。”她想起黄铎不由心中大恸,险险在这些学生们面前落下泪来。
有些人与事,总以为被时间掩盖珍藏,可是不经意间就冒了出来,在某个瞬间刺中柔软的心脏,热泪盈眶。
公西渊见她情绪不对,接过话头与学生们聊,还用眼神示意:没事儿吧?
顾茗将眼中泪意逼退,笑笑表示自己无事。
台上默契的互动落在冯瞿眼中,明知道他们是朋友,互相欣赏,却仍是心中酸涩难当。他起身越众而出,去牵顾茗的手。
冯瞿完全是一副护花使者的模样,并且不吝于展示他对顾茗的亲密。
众学生瞠目,顿时都陷入了死寂。
公西渊也觉诧异,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冯晨很想提醒他:大哥你注意点影响啊!
有胆大且熟知容城公子过往的学生热血上头,尖锐发问:“先生,您一面标榜着自己是新女性,要挣脱旧时代的枷锁,一面又要重新回到少帅的怀抱做姨太太吗?”
冯瞿不悦的看了那名年轻的学生一眼,他大约十**岁,正是朝气蓬勃的年纪,下巴上还冒出两颗青涩的痘痘,看起来莽撞又冒失,接触到冯瞿威严的眼神,不由自主就觉得后脖子发凉,却还要强自嘴硬:“先生虽然是女性,但我们许多同学皆以先生为楷模,若先生屈从于权势,又如何让我们相信先生所言呢?”
冯少帅是在军政府会议上都不屑于向政府官员解释的人,颇有军人的杀伐果断,冯晨料到他不会将眼前这些毛头小年轻们放在眼里,不由自主替这名学生捏了把汗,想要帮他解围:“大哥,学生们口无遮拦,你就别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公西渊煽风点火:“哪里哪里,学生们都是一片赤忱,关心顾先生的终生幸福,作为顾先生的多年老友,我也很想知道少帅的打算呢。”
顾茗:“……”这副场景好像逼婚现场,得亏冯瞿早已经求过婚了。
今日的冯瞿却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他揽住了顾茗的肩膀,环视在场诸人,气定神闲的问:“谁说顾先生是要回来做我的姨太太?”
全场鸦雀无声,冯晨心中惊叹:不会吧?大哥难道还要向这帮学生们解释?
这实在与他的认知不符。
那名男学生的目光更加鄙夷:“顾先生连姨太太也不做,却与少帅关系亲密,难道?”
时下有许多标榜着新思想的青年男女关系混乱,对外打着真爱的旗号,既非婚娶或者纳妾,却同居一处,与一般夫妻无二,分道扬镳之后便成陌路,既为保守派所不容,又让正处于人生十字路口的年轻学生们纷纷效仿,可是却大违容城公子书中的一贯思想。
顾茗面现尴尬:“我的私事就没必要向大家公布了吧?”剩下的话就被冯瞿打断,他牵起顾茗的手,顿时大为不满:“求婚戒指呢?”
那么招摇的火油钻戒指,简直是暴发户炫富的风格,顾茗前来大学演讲,还是留在了家中。
围在台上的学生们偏偏听到了他这句话,有的还当自己听错了,小声与同学耳语:“……我刚刚听到少帅说求婚戒指?”
“我好像也听到了……”
“会不会听错了?”
公西渊满脸惊愕之色:“……求婚戒指?”
冯瞿坦然自若,大庭广众之下牵着顾茗的手不肯松开,还示威似的瞟了公西渊正好:“没错,正像你们听到的那样,我向你们的顾先生求婚了,过段时间我们会举行订婚宴,并且很快会举行结婚仪式,往后请称呼她少夫人。”他道:“到时候还要请公西先生赏光我们的婚宴。”
公西渊:“……”
也许是冯少帅在男女传闻上不大牢靠的缘故,那名男学生穷追不舍的发问:“如果不是一对一的爱情,少夫人的头衔又有什么意义呢?”他把矛头再次对准了冯瞿:“请问少帅,您与顾先生结婚之后,会不会再纳姨太太?”
冯大帅的姨太太可也不少,家风如此,况且冯瞿之前还有纳姨太太的恶习,实在不能不让人为容城公子未来的婚姻生活而担心。
顾茗扭头偷笑,她固然不在意冯瞿未来如何,他若是当真与别的女人有染,她自然可以选择离婚,独立生活,并非一定要依靠男人。可是这名学生也太可爱了,不依不饶的追问不休。
也不知道是这名学生的回护之意太过明显,还是他的问题正中冯瞿下怀,他面上不由染上一抹浅浅笑意:“在座同学与公西先生都可以为我作证,能够娶到你们的顾先生,冯某三生有幸,岂敢三心二意?!”
公西渊眸中笑意顿起,笑道:“少帅,这可是你亲口所说,希望不要食言而肥。”
“那就请大家监督!”冯瞿满面笑意凝视着顾茗,直瞧的顾茗莫名不自在——大庭广众之下他这样张扬私人感情,实在有违她一贯的处世风格。
那名追问不休的男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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