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双手捏着他脸颊上的肉使劲往旁边抻,气恼道:“这是我的办公室!办公室!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废料?”
冯瞿一张俊脸被她抻的变了形,偏偏本人不以为丑,双目炯炯几乎与她脸贴脸,戏谑道:“请教夫人,你觉得为夫脑子里都是什么?”
顾茗捂住了他的嘴,对他的厚脸皮几乎无可奈何:“闭嘴你!”
“我这是多叫叫提醒你已经名花有主了,省得老存着那些三心二意的念头!”他半是打趣半是认真。
顾茗:“……”
刘副官站在三楼的办公室门口足足有两刻钟,听着里面小套房里隐隐传来的少帅爽朗开心的笑声,就算有十万火急的军情也不敢去打搅。
旁人不知道少帅的变化,他们这些贴身追随的人却是最能体会少帅的情绪变化。
去年底至开年少夫人在督军府养伤的那段日子,除了收到沪上转寄过来的信件之外,其余时间少帅的心情都极好,哪怕每晚忙至深夜,站在早已经熄了灯的红楼外面,也能感受到他的喜悦。
少夫人离开的很长一段时间,少帅的心情都很糟糕,只是一直被他很努力的克制着,但手底下的军政府官员及军中将领们时常被他训的灰头土脸,暗暗觉得少帅勤勉严苛,都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
又过了十几分钟,办公室的门终于推开了,两人依旧是手拖着手出来,都是笑模样,刘副官递上去一封加急电报,冯瞿看过之后收起面上笑意:“我知道了,十五分钟之后准备出发。”
顾茗心中有不好的预感:“你要走?”
冯瞿将这敏锐的小丫头搂在怀里,抱着舍不得撒手:“等我回来早点结婚!我真是受够了分开的日子!”
“大帅不同意呢。”顾茗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说。
“你这是搪塞我呢?明知道父亲只是作戏而已,这次回去我就解决这件事情,等我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
他在她耳边许诺,然后低头狠狠吻了上去,直到她快要窒息才放开了怀里的人:“我让刘副官送你回去,杂志社的事情全都交给他去办。”
他大踏步下楼,仿佛再留下去就舍不得离开一般。
顾茗站在三楼楼梯口,终于回过神来,喊了一声:“冯瞿,一切小心!”
冯瞿已经到了二楼,听到这话猛然回头,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是震惊的模样。他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又跑上了三楼,不确定的问:“阿茗,你……你担心我?”
眼前的人活生生就是个傻子,还是有点脑残毫无逻辑的那种,顾茗没好气的说:“我还不准备守寡!”
这话很不好听,可冯瞿却如吞了蜜糖一般,笑出了一口大白牙,英俊而线条硬朗的五官都透着温柔:“我就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你也会担心我的对不对?”
顾茗:“……”
他复又搂住了她,央求一般道:“以后叫我阿瞿,好不好?”
“以后叫我阿瞿,好不好?”
顾茗无语的看着他,不明白一个称呼而已,在他万分期待的眼神里无可无不可的叫了一声。
“阿瞿。”
“再叫一声好不好?”
“阿瞿。”
“阿茗,再叫一声好不好?”
“阿瞿。”
楼下传来刘副官催促的声音,再不能耽搁了,冯瞿响亮的在她两颊各亲了一记,端着一张嘴角都快咧到耳根边的闪瞎人的蠢脸疾步下楼,偏自己还毫无所觉,坐上门口的汽车很快离开了。
顾茗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就地坐在了三楼的楼梯台阶上,抱着双膝发起呆来。
刘副官是个办事稳妥的人,都不必顾茗抓差,他自己就送上门来了:“少帅走的时候交待过,凡事以少夫人的意思为先,不知道这杂志社招人是怎么个章程?少夫人若是想好了就交给属下去办?”
彼时距离冯瞿出发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顾茗把三楼细细看了一遍,在随身带的记事本上记下了需要添置的东西,转到二楼拉开洗照片的暗房才发现,就连相机都准备好了,还是四台。
现在的相机有多贵,不必旁人说她也知道,可不比后世满大街泛滥的集拍照摄影各种功能于一体的智能手机,便宜功能还多。
“这是?”
刘副官见顾茗站在相机面前发呆,还当她不满意,忙解释:“少帅当初叮嘱,让属下先买十台相机送过来,可是属下觉得……杂志社刚开,先购置四台,若是不够随时都可以添置。少夫人若是觉得……觉得太少,属下现在就派人去买?”
顾茗内心感受极为复杂,独自打拼习惯之后反而不太习惯这种面面俱到的照顾,说不出什么滋味,感动大约是有的,可又不止是感动,在刘副官惶恐的眼神之下忙道:“不必了,等开起来再说,添太多放着也是落灰,你家少帅是钱多了烧的慌?十台!”
刘副官一本正经:“禀少夫人,少帅是您家里的!”
顾茗:“……”几时冯瞿手底下的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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