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总算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冯瞿下车之后,向大家道声辛苦,弯腰从车里抱出穿着龙凤褂裙的新娘子,踏进了大门,一步步往主楼而去。
顾茗揽着他的脖子,脸颊紧挨着他的脖子,双脚早就酸肿不堪,加之天不亮便被捞起来梳妆打扮,婚礼酒宴之上只顾着应酬客人,又累又饿,整个人都快累瘫了,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抱着她的男人双臂坚实有力,身姿笔挺,踏进主楼客厅,还能心不跳气不喘的吩咐林妈:“做些好消化的一会儿送到楼上来。”
客厅里也重新布置过了,连家具都被换过了,鲜花吐露芬芳,跟变魔法似的,她不过在外面酒店住了一日,算上今日办婚礼的时间才统共两日,家里竟然就大变样。
楼梯上铺着崭新的红地毯,冯瞿抱着她上了二楼,推开主卧,满室玫瑰的幽香,房间里旧的家具全都清了出去,新换了沙发梳妆台地毯大床,连窗帘都换了,如果不是冯瞿抱着她走进来,她多半会以为走错了房间。
房间以大红的主色调为主,中式的婚礼自有其喜庆之处,床单被套床帐统统换了正红色,桌上还燃着龙凤蜡烛,摆着酒水干果。
冯瞿将新娘子放到床上,顾茗屁股才落下来,立刻便揽住了冯瞿的脖子:“床上有东西硌人。”
掀开被子,才发现床上撒满了桂圆花生红枣莲子……
婚礼中西合璧,林妈却固执的认为新人洞房花烛还是应该遵循中式礼仪,就连端到新房里的第一份吃食都是半生的饺子。
顾茗:“……”
在她老人家殷殷期盼的眼神之下,顾茗硬着头皮吃了半生的饺子,重复了千年的老套路,她老人家才满意的指挥丫头们端上了鲜虾小馄饨、时鲜小菜、鸡丝汤面、一小碟酱牛肉、外加一碗补汤,并且催促大家从二楼全部撤离。
房间里就剩了一对新人,顾茗换了礼服卸了妆,穿着柔软的室内拖鞋,换了身宽松的丝绸睡衣坐在桌前开动,捧起馄饨碗喝了一口底汤,舒服的直叹气:“今天真是饿死了,还是林妈熬的鸡汤下的馄饨好吃。”
冯瞿失笑:“你嫁给我不会有一半的原因就是为着林妈的手艺?”
顾茗连吞了好几个鲜虾馄饨,这才有力气跟他贫:“想要拴住一个女人的心,首先要抓住女人的胃,林妈可是你的一大助力。”
冯瞿心里还惦记着章启越送来的礼物,一句话不经脑子就冲口而出:“那当初章启越可是抓住了你的胃?”
话一出口他才发现自己冲动了,房间里欢乐的气氛一扫而空,顾茗沉默了一瞬,才强笑道:“可不是嘛,当初他可是差不多把沪上的美食都买遍了才追到了我。”
她的话音里颇有些怀念之意,也不知道是怀念沪上的美食还是怀念买美食的人,冯瞿一肚子醋意都上了头,生硬的说:“可惜他再努力最后还不是我娶到了你!”
顾茗从章启麟出现之后就觉得冯瞿不对劲,表面上兴高采烈的,实质上整个人却跟闷着的□□桶似的,随时会爆炸一般。
她放下了碗:“今晚你要跟我翻旧帐吗?我们要不要算算你的旧帐?前有遣散的姨太太,后有尹真珠柳音书……真要论旧情,你难道还比我少了?”
冯瞿一个大男人也觉得委屈:“那些都过去了,再说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他酸溜溜的说:“你可是把姓章的小白脸放在心尖上的!”
顾茗无语的看着他:“……你还让不让我吃饭了?”
“好了好了,”冯瞿忙替她挟菜:“多吃点,我不提还不行吗?”两个人就此打住了煞风景的话题。
他果然闭嘴不提旧事,哄着顾茗吃饱喝足,打铃让楼下的佣人来收拾走了餐具,抱了新娘子上床,在她耳边小声说:“无论如何,今晚可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可不能浪费了!”
顾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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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房里,红烛直燃了一夜。
天色蒙蒙亮时,冯瞿才算是放过了怀里的人儿,搂着她沉沉睡去。
顾茗早就累的几乎要不醒人事,无奈冯瞿就跟吃了药似的兴奋不已,折腾了她大半夜,还时不时在她耳边喊:“媳妇……媳妇你醒醒……”也不知道他哪那么好的精力。
她又困又累,掐着他身上的肉拧了一圈,这货不但没有喊疼,还双眼闪着绿光,折腾的更凶猛了,直累了她个半死。
今日少帅府里的佣人们走路都抬高了脚尖,楼上没有动静之时,一众人等连楼梯口都远离,生怕吵醒了新婚夫妇。
院子里打扫的佣人才抬起了扫把,就被林妈给拦住了:“别吵,让少帅跟夫人好好休息。”
佣人抬头望望二楼拉的严严实实的窗帘,默默的放下了扫把,心里还嘀咕:少帅跟夫人没结婚之前早就住在一起了,没道理洞房花烛夜还能一夜缠绵?
有新鲜感才能贪吃不够,少帅跟少夫人……算是老夫老妻了?!
“老夫老妻”睡到了下午一点多才悠悠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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