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过来时远远见着他正同李将军家的恪公子在那边说话,说实话,若不是郡王那一身男儿行头,我简直都要怀疑是谁家千金了,长得可真是比女子还要漂亮水灵。若生为女子只怕苏家大小姐也不及万分之一!”
尤家公子听了,冷笑一声,“也不知这苏家人的眼睛是怎么长的,一个一个都喜欢这种不男不女的货色。就那副孱弱不堪的腰身,这熄了灯脱了衣服下面能不能用还不知道呢!”
众人捧场的讪讪低笑,约是说的尽兴了,这才相携朝着山上而去。
阮清慢慢走出一步,越过假山看向那群走远的身影,若有所思道:“他们这是在夸我吗?”
李恪:“……”
凌风:“……”
……不,这绝对是在骂你。
第13章
不过阮清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太久,抱臂望着渐行渐远的一行人,微挑眉头道:“那位尤公子可就是苏叔叔在凤凰关亲手斩杀的副将的表弟?”
凤凰关一战,苏辄为镇压安抚军心一共先后斩杀了三位将领,其中一位便是尤家的姻亲,齐禄手下的一员副将蒋明洲。那蒋明洲倒也是个能手,不止仗打得好,色胆也足可包天。因不满苏辄温吞拖延的打法,空有一身蛮勇无处释放,是以耐不住战中夜夜凄苦煎熬,私自教唆手下亲兵从附近村子里抢了几名良家女子掳入营中,酣畅淋漓的释放了一场。却不巧好事行了一半正被夜间巡营的苏辄撞见,直接光溜溜的拖出帐子,手起刀落,送去了西方极乐世界彻底极乐了。
因着理亏,蒋家倒也没敢大肆闹腾,关起门在自家府里头抱头哭了数日,便将这记闷亏咽进了肚子里。
现在看来,这一大家子基因果然强大的很,生的个个都是色中强将。
阮清的话问出声,身后却无一人接话,个个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唯独李恪脸色难看的好似自己就是被猥.亵.意yin的那个,头顶都要冒出绿烟来。但他心中仍有些惊异,他只顾着恼火,一时也没想到尤肃同蒋明洲的姻亲关系,阮清突遭此番非议,非但不见几分怒色,竟还能立即联想到这一层上来,这份淡定委实令人佩服。
“许是我多年不来京中的缘故?我还真是赶不上这京中的风尚了!尤家的那个小子,倒是真真令我刮目相看。”山中的亭子里也有人耳聪目明的听到了这一番畅快言论,揶揄的望着对面面无表情的定王爷,幸灾乐祸道:“你实在是太大意了,要立威好歹也挑个软柿子,可是没想到杀一个蒋家人竟从此背负上了好男风的美名吧?哈哈……”
在座的三人都是习武之人,耳力自是超出常人,方才的话几乎一字不漏的听进了耳朵里。难得苏辄还能没事人一样稳稳坐着不动。
说起苏辄身上这一桩不为人道的流言,赵连祁可是深受其害最为清楚的一个。不禁唏嘘的啧啧了两声,擎着酒杯斜觑苏辄,对说话的秦煜道:“远之杀了蒋家寄予厚望的嫡子副将,蒋家面上虽不敢声张讨伐,心里头可是将咱们王爷恨到了家,尤家与蒋家是姻亲,自然也是咽不下这口窝囊气的,在朝堂上扳不回场子,这私底下怎么也要占上几分口舌便宜才能痛快么。”
苏辄垂着眼睛,面色淡淡的看着面前细细流淌的泉水,好似什么都没听见。
赵连祁见他不说话,转眼望向假山那头缓缓走出的几道身影,却是有点认不出似得眯了眯眼睛,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叹道:“也不知我这小表弟吃的什么琼浆玉露,才几年的功夫,就从蒜苗高的娃娃长成了这般亭亭的美少年,全看不出是个十岁出头的孩子。看来,宫里头的饭食果然与定王府的不同!”
秦煜坐在他们对面,闻声跟着转头,一双桃花眼微微一亮,“那位穿白衣的可就是保平郡王?倒是果真长得十分灵秀出众,也怪不得会遭人嫉恨诽谤。便是我见过无数江南美人,竟也无一人能出其左右,当称得上一个冰肌玉骨!”
这一个“冰肌玉骨”听的苏辄眉梢抑制不住的狠狠一跳。
其实他回京那日看到阮清的第一眼也十分惊奇,不过几年的功夫,曾经还总是挂在他脖子上打秋千的小儿,竟然已经抵到他下巴,就像世子爷说的,也不知吃了什么灵丹妙药。真叫他怀疑他未离京那两年是否苛待了这个小儿,他一走小儿就像扎了翅的雏鹰一般,迅速的成长变化。用美少年来形容真真一点不差。
三个人打小就有交情,说起话来自也是畅所欲言毫无避忌。加之三人中当属秦煜最是fēng_liú之名昭著,在江南一带不知勾走了多少美女少妇的芳心,此番来到京中竟也狗改不了吃屎,全没有收敛的意思,连他眼皮子底下的人都不放过出言调.戏,这真叫自幼坐镇京中却至今孤家寡人一个的定王爷甚是不爽。
冰肌玉骨?王爷凉凉的看了眼满眼桃花的煜小侯爷,恨不得将煜小侯爷那双犀利的罩子给剜出来喂狗。
秦煜被那一眼看的浑身发寒,讪讪的咳了一声,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道:“这位殿下小小年纪倒是得了远之你的真传,被人当面说到这个份上,竟也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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